实际上……是个女的。”
靳笙双眸微敛,语气依旧温和:“然后呢?”
“小琼斯说一个人如果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纵使那个人其他事情做得再好,也需要堤防。”
“那你怎么想?”
“我跟他想得不一样,无论相爷真实身份是什么,提拔我跟栽培我的人就是相爷,让我能养父母,有了点积蓄还能讨老婆……”说着说着连放自己就有点脸热,搔搔头。“我、我是觉得相爷这样的老板已经很好了,没打算换工作。”
靳笙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连放的肩膀:“谢谢你这么信任她。”
“这不还多亏靳大少吗?您上次跟我说了些道理,我想通了。”连放呵呵笑了两声。“相爷那样的人不擅于解释,因为与其解释原因,不如直接做了,立竿见影。我这人就是脑笨,又急,这阵子跟着相爷来礼佛,我也稍微能静下心想点事,理解相爷。”
他点点头,微笑说道:“听到你这么说,我就知道没找错人,不介意我耽搁你一些时间吧?”
“您客气了,还请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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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音沛下午去了趟公司处理祖母的丧葬事宜,也一道回去相家上香,免不了遭受亲戚的冷眼跟埋怨,但是当她拜完起身时,冷眼扫过灵堂的每个人,亲戚们还是没来由得感到胁迫,纷纷别过眼或是转身躲避眼神。
“真是良心喂了狗了……老夫人过世,他第三天才回来……”
“果然就不是亲生的,你看连陆馨那丫头都知道守在灵堂。”
“听说小琼斯才是相家真正的少爷,你说少爷回得来吗?”
“吓死了,你不知道这个人直接叫他手下拿枪对着二叔,咱们相家早就被这个人控制了,少爷还是不要回来得好……至少留个血脉在外头……”
相音沛听到这些话,表情平静,反倒是陆馨脸色变了,她握住相音沛的手有些用力,相音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走出灵堂。
刚出灵堂,二堂嫂一身黑衣就走上来,双眸微红,开口怒斥:“你还有脸回来?枉费姑妈生前这么疼你,你还被大家喊着少爷呢,怎么姑妈才一死,你连装都不装了?”
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女人,语气平淡:“祖母过世,相家股价跌到比过去还低的点,你是要我跪在这里不管不顾,等丧礼办完了,你就捐出你家两栋房子来填补公司缺口吗?”
“……”二堂嫂脸色胀红,嘴硬又骂。“你看那二十几年没回来的都知道这几天留着,咱们是没你本事,赶不走你,可你也好歹做个样子,让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行吗?”
她垂眸,淡然回应:“这几天我会把公司的事情交代好,有劳堂嫂担待。”
“担待?我可承受不起喔!”说完摇着屁股就走了。
相音沛没转头时刚好看见相彧走过来,她脸色恢复平静,朝他颔首,相彧则露出微笑潮她走来,开口就关心:“身体好点没?我听说你不舒服?”
“嗯,没事。”
“公司的事辛苦你了,最近你两边的事都要操劳,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跟我说,我的人虽然不如你专业,可跑点腿,做杂事还是可以的。”
“都还应付得来,只是需要好好整顿内部的风气,有些规章陈旧,需要重新拟定方针让下面的人执行,这样未来无论谁上位,都能很快接手。”她说。
相彧微瞇起眼,笑了笑:“你真的好优秀。”
“这是我身为领导者该做好的事,连放只是个辅助的角色,你只靠他的话,没有办法全盘掌握,我检讨是我过去疏于管理手下的人,可能让你对未来要接手公司有了麻烦,所以你才先找了连放,但我希望你之后能直接问我。”
相彧闻言,笑得灿烂:“唉,是我面子薄,不好意思问你太多,想说先找他来理解一下相家的事业,做点功课再问你也比较不麻烦。”
“等丧礼结束,我们再细谈工作吧。”
“好。”
相音沛说完后转身要走,相彧喊住了她:“今晚你不留下来吗?”
“不了,我明早再来。”她说。
相彧也没强留,微微一笑:“我知道香港下个月有苏富比年度的拍卖会,听说这次国家很重视,你身为国内代表之一,确实没法松懈,但你要记得照顾身体,家里跟公司都需要你。”
她没回话,仅是点头就上了车。
车上,前座的连放把靳笙签好的合同交给相音沛,她快速的浏览,看到一张没签到,淡淡地说:“有一张漏了。”
“抱歉,是我没检查仔细。”
“去一禅寺吧。”
“靳大少今天不在一禅寺,他回去靳家了。”
“那去靳家。”
车子很快就来到靳家,司叔已经在门外等候,相音沛一下车,他就说:“我带您过去找少爷。”
“我还记得路。”她说。
“少爷在夫人那儿。”
她随着司叔去了后院,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