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面。”她呢喃,眼眶微红。
刘老跟两名医生在门边,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内容,但看到这情景,都忍不住都擦了擦鼻子,低下头。
“如果您还有什么话想告诉我,您一定要托梦跟我说。”她呢喃。“无论您当初是什么原因找回我,我只记得到最后,您还是站在我这边。”
她闭上眼睛,垂头几秒缓和心情。
“您好好休息吧。”
这话说完,祖母原本握拳的手,好像松了一些,相音沛把手放下来,隐隐约约看到手里有一块这块布料拉出来,端详许久。
相音沛沉默几秒,缓缓起身:“让祖母走吧,还有什么要确认的?”
刘老招手让两名医师上前处理遗体,来到相音沛旁边时比了比角落,她随即意会,两人来到窗边。
“相爷,请节哀。”他说。“可这事有蹊翘,相老太太状况该是稳定的,她骤然离世,想必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黯下眸:“说详细点。”
“老太太心脏本来就不好,很有可能是在强烈刺激下导致心肌梗塞猝死,否则不太可能走得这么突然,而且我们进来的时候,老太太床边的那位先生脸色也有点奇怪。”刘老沉声说道。“这还只是我的推论,详细还是要等法医报告才行。”
“明白了。”她吐口气,朝刘老微微鞠躬。“之后的事还麻烦您替我多留意,有劳了。”
“相爷客气了。”刘老也赶紧行礼,便快步走出去。
相音沛站在窗边,垂下头捏了捏太阳穴,一夕之间最亲的家人离世,她痛得无法呼吸,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哭。
他们能哭,就唯独自己不能哭,因为她还有太多事情要面对,与其悲伤浪费时间,不如用来厘清这一个又一个的巧合跟阴谋。
她仰起头,盈眶的眼泪只能眨眨眼挤掉,此时她被扯入一个怀抱里,熟悉的气息与微凉的体温,她低下头就看到玻璃倒影的影子。
“你来了。”她的声音轻且浅,想要把他的手拉开。“外头还有人,我没事的。”
岂料这句话说完,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紧紧收拢,靳笙的脸颊贴在她的耳边,徐徐低语:“不怕,他们都走了。”
她放松身体靠着他,在这一刻里,她只想有个人靠着,她慢慢转身,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用力地抱紧他,男人一手拍着她的背,另一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脑勺,温声安抚:“想想,想想我。”
“想想你?”
“想想难过,我也难过。”
她睁开眼,手往上摸了摸他的嘴唇,他顺势啄了一下她的指尖。
“多说一点,这样我就不难过了。”
她苦笑,指腹就感觉到男人嘴角上扬,然后他开口:“认识你以前,我没有任何想法,认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想法。”
她埋在他颈肩,发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笑声,五根手指拍了拍他的嘴唇,低声咕哝:“贫嘴。”
他抓住女人的手,趁机亲了几口后放到胸口,语气沉重:“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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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我探视完祖母后进去一趟洗手间, 出来前刚好看到小琼斯跟二堂叔走进来,祖母抓住了小琼斯的手,然后又抓了二堂叔的手。”他说。“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祖母突然就僵了身体倒在床上。”
相音沛脸色平静, 从口袋里拿出刚刚祖母手上的蓝色破布,靳笙低头一看, 便说:“这是你二堂叔的外套,要有多大的力道才能扯下一块布?”
她握拳, 冷冷地说:“是有多大的事, 会让一个人咽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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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家。
这个夜晚没人能安稳地闭上眼。
二堂叔没想到『相彧』这么快就找上来, 可这回他已经豁出去了,就算连放拿着枪抵住他的后脑勺,他也依然死不承认。
“你有证据吗?我只是让姑妈好好休息, 我怎么知道她干嘛抓住我?”二堂叔咬牙道。“是!现在相家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她妈今天就算砰了老子!老子也还是这句话!”
眼前坐在沙发上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矢口否认的人。
她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反应,可她的眼神却令让在场的人望之颤寒, 黑色的眼睛沉冽的流着冷光,如利刃般寒光慑慑,像两个毫无生命力的无机物。
只见她转了拇指上的银戒指, 连放便轻轻压住板机,一旁的二堂嫂已经腿软的支撑不住身体,朝相音沛磕头大哭:“求求你了!不要杀他!他只是犯糊涂了!”
“糊涂?”她语气轻且浅。
二堂叔被这句话激出一身冷汗,转头就骂:“你乱七八糟说什么!?”
“你赚那些钱!还不是没命花!”二堂嫂爬到相音沛脚边, 整个人趴在她的膝盖上。“我、我跟你说!你二堂叔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