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狂奔,刚想歇一口气之时却听见后方的马蹄声,当即不敢怠慢继续撒腿狂奔。
稀稀疏疏的箭矢飞来,皆被野兔那矫健的速度一一躲闪。
半晌之后没有听见箭矢破空之声,野兔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好似对着后方骑着战马的姬钰嘲笑一般。
随即眼前一黑,好似见到了一个血盆大口,便气绝身亡。
“吼……“。
一只猛虎从树林中钻了出来,看着被自己突袭咬死的野兔,警惕的盯着前方骑着战马的姬钰。
战马受惊,慌忙往后退了几步,姬钰连忙对着战马安抚。
就在安抚之时,猛虎突然扑来。
战马不顾身上坐着的机遇,当即拼命的狂奔,企图摆脱猛虎的攻击。
面对亡命奔逃的战马,姬钰下意识的死死的保住战马的脖子。不管战马如何狂奔都死死的抓着,唯恐一个疏忽就被战马甩到地上变成猛虎的血食。
一声悲鸣,猛虎狠狠的咬到了战马的腿,随即一声巨响战马轰然倒地。
猛虎一击得手,当即往姬钰所在的方向扑去。
清脆的拔剑之声响起,佩剑当即出鞘。在这生死一刻,身体中的记忆当即做出应急反应。就在战马摔倒在地的一瞬间,姬钰拔出佩剑。以剑尖为支点狠狠踹了一脚马背。随即腾空而起,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面对扑来的猛虎,顺着脑海中的感觉对着前方挥了过去。
猛虎的前爪被剑划伤,紧接着姬钰的脚落到了虎背上,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将猛虎踢倒在地。
落地之声响起,猛虎当即爬了起来,随即大怒:“吼“。
姬钰拿着手中的佩剑死死的盯着猛虎,此时理智渐渐回归,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后怕。
追野兔未免太不理智了,若是刚刚自己只要反应慢了一分,只怕早已身死。可是此时面对这种猛虎,只怕一个不慎就会有大麻烦。
鲜血从前爪中流出,猛虎虽然暴怒,但狩猎的本能在提示它。眼前之人不好对付,只能静待时机发动雷霆一击。
一人一虎就在这十几米之内对着对方,心中都有顾忌,同时又不敢疏忽。故此死死的盯着对方,防备突袭。
就在此时天空中一暗,一根粗木棍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到了猛虎的身上。
紧接着一道人影从树林中快速跑来,以极快的速度拾起掉落余地的粗木棍,对着还未反应过来的猛虎挥了过去。
猛虎一声悲鸣,被粗木棍往后击飞了数米。
姬钰当机立断不假思索的提起手中的佩剑,对着猛虎落地的地方奋力的抛了过去。
猛虎还未来得及悲鸣,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稍微平复那颗受惊的心,目光看向刚刚冲来的人。这才发现此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身穿平民装束。
男子拿起手中的长棍,看了一眼姬钰,见他衣服华贵当即闪过一丝轻蔑继续往前走去。
“这位壮士且慢“。姬钰当即对着男子大声劝住。
男子听见声音,随即转身看了过来:“此地有猛兽出没,身为贵族子弟还是不要来此处的好“。
“此虎是壮士所猎,合该壮士所有。至于壮士的救命之恩,还请壮士留下姓名,好日后相报“。姬钰见男子双眼之中的那丝轻蔑,想到救命之恩故此并未恼怒,反倒是对着他一礼。
男子见姬钰此话,感觉此人或许并非一般蛮横不讲理的贵族子弟,语气当即稍微缓和了几分:“此虎是顺手猎杀,至于救命之人不用报答“。
“为何“。姬钰不假思索的对着那人反问。
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更加轻蔑的笑意:“你等贵族子弟,只要少做一些欺男霸女的恶事即可,至于报答之言只能哄骗那三岁幼童“。
“看来壮士对在下有误解的地方“。姬钰对着男子回复,听着他的语气,好似对贵族子弟群体有着极高的仇视。
男子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当即把心一横,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你们等只知争权夺利可知东胡南下,渔阳郡平县被屠,我三万燕人无论男女老少皆杀戮一空“。
“东胡南下?“。姬钰一愣,他完全没有听到过这件消息。
男子只当姬钰是在故作不知,当即露出更加轻蔑的笑意:“你们这些贵族忙着争权夺利,又如何能明白我等百姓之心。在下赫鸿安次府人氏,虽是区区布衣却也知此仇之痛,故此不远千里前去阻拦东胡“。
“安次府?“。姬钰在分析这句话中的含义,东胡南下屠杀一县百姓,难道是因为燕王征孤竹使得北线兵力空虚故此才会发生此等惨事。看来将门被屠,武将心寒之事的后遗症要渐渐发作了。
赫鸿看着姬钰沉思,只当他是惧怕东胡的威势。当即不在言语迈开脚步,大步往前走去。
见此人背影,心中随即将此事梳理了一下。想到燕王回蓟城,当即走向猛虎抽出插在猛虎尸首上的剑,缓缓放回剑鞘之中。
大军以归,东胡必然会不战而退。如此说来,能封给自己的地方,唯有右北平山戎之地。
目光环视,随后看向来时的方向,大步往前走了过去。
或许自己的觉悟不够高,东胡南下最先想的居然不是百姓疾苦。
但转念一想,自己仅仅只是一个自私的凡人而已。毕竟一屋不扫,又何以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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