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偏,对着陆安珩挑眉道:“我说你前些时日怎么总跟那群胡商混在一起呢,合着是盯上了人家的简便算法。那些胡商可都是精明人,你能从他们手中将这一套算法弄出来,真是足智多谋,不愧是我的弟子!”
陆安珩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重点错了啊师父!
两位上了年纪的隐士高人对此倒是挺感兴趣,苏修齐忍不住起身接过陆安珩手中的笔,让陆安珩随便给他出几道题后,便开始用竖式计算解答了起来。
迅速地做完三位与三位数的乘除法后,苏修齐将笔放下,感叹道:“果真好用,比以往的算法简单多了。”
贺长宁忍不住开口嘲笑他,笑道:“怎么,有了这算法,你再也不用发愁家中那一堆账本了吧?说起来当初若不是你算学差上我一截,当年的状元可就非你莫属了。”
一不留神又听了一耳朵前辈们的黑历史,陆安珩只能暗自感叹一下数学对文科生的折磨那可真是贯穿古今啊。
苏修齐白了贺长宁一眼,笑骂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看我这笑话啊,真是无趣!”
说完,苏修齐又转头看向陆安珩,沉声道:“这法子有大用,你既见了圣上,以当今圣上之英明,定会召集人手推广此法,你忧愁作甚?”
陆安珩的脸色更苦了,右手食指往自己得鼻尖指了指,无奈道:“是啊,圣上是想推广此法。不过被他选中来编书的人,正是晚辈。”
苏修齐恍然大悟,然而还是不能理解陆安珩的苦逼,疑惑道:“好事儿啊,多少人想要这差使还抢不到呢,你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心被人套麻袋啊!
陆安珩回道:“是好事,陛下都打算将它加入到科考之中了。晚辈想了想,当初备考时,要是有人告诉我,科考又加了一样新东西,我估计得将那提议之人骂个三天三夜。这回晚辈领了这差使,估摸着得被天下读书人连续骂上好几年!”
这仇恨拉的,简直比姜锦修还厉害。
苏修齐几人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忍不住放声大笑,眼神在姜锦修和陆安珩之间徘徊,戏谑道:“你们可真不愧是师徒啊!”
就连姬平轩也开了句玩笑,望着陆安珩道:“我可算是明白了你小子为何不愿意拜我为师了,就惹事这一点来看,你和你师父还真是天生的缘分。”
陆安珩无语,这楼歪的,自己还是立马进入正题吧,否则天知道这群随心所欲的前辈们会将话题拐到哪里去。
于是,陆安珩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更苦逼,对着几人恭敬地躬身道:“陛下既然决定将这简便数字和算法用在科考之中,那这编书的活计绝对不能有半点马虎。晚辈尚且不到弱冠之年,领了这差使着实战战兢兢,还望诸位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感激不尽!”
关键时刻,姜锦修还是挺靠谱的,一听陆安珩这话,姜锦杨立马爽快地点头,斜睨了姬平轩一眼,开口道:“行,弟子碰上了难处,我这当师父的自然要帮上一把。免得有人总惦记着挖我的墙角。”
姬平轩不由翻了个白眼,粗着声音道:“得了,大家知道你有了个能干的弟子了,你就少在我们面前显摆吧!”
姜锦修无视了姬平轩不屑的神情,眼神扫过另外几人,挑眉笑道:“反正大家也闲着没事干,不若都来凑个热闹?这书要是编成了,定然能流芳百世。你们真不动心?”
谢意之一向爽快,笑道:“如此良机,我自然心动。倒是要先谢过三郎给了我们这个机会了。”
陆安珩连道不敢,恭声道:“前辈们愿意帮忙,实乃晚辈之大幸。说实话,若无前辈们帮忙,晚辈即便将书编写出来,也免不了受人指责。”
毕竟陆安珩的资历确实太浅,运气又太好,刚进翰林院就能着手编写这一看就能让他声名大噪的书籍,即便陆安珩身后的靠山再牛逼,翰林院中眼红的也绝对不只一个两个。
这样的情况下,陆安珩即便将数学书编写了出来,不说其他人,翰林院中都能跳出一大堆挑毛病的官员。以他们的口才,绝对能不带任何脏字地将陆安珩整个人都贬低到尘埃里。
所以陆安珩才会来找姜锦修他们帮忙,有了这几个大佬出手,光凭他们的名气就足够能让那群人闭嘴。
其实陆安珩也挺奇怪,元德帝为什么然会将这样重大的活交给自己。按理说,怎么着也是由翰林院众人一同编撰出来呀。莫非就等着自己来坑姜锦修几人?
姜锦修似乎看出了陆安珩的内心所想,轻嗤一声,开口对陆安珩解释道:“你没猜错,陛下确实是想着让你把我们一同拉过去编书去。你以为想推行个新东西是陛下上下俩嘴皮一嗑就能决定的吗?但凡有大事,需要内阁先商讨一番,确定后,再在朝会上提出,百官共议。又因每人想法不一,光是吵架都得吵上小半个月。要编写这样一本直接影响科举的书,那估计吵上几个月也吵不出个结果来。更别提吵完后还得再商议书如何编写,由何人编写,又是一笔烂账,还得接着吵。这样算下来,估摸着到了明年都编不出书来!所以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