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而现在不同,只有他们一家四口人,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尚未出世的小生命,她的丈夫早已从沉睡中醒来,除了身子依旧差些之外没什么大恙,她的公婆待她就像亲闺女一样,能和他们在一块儿吃饭,而且还是徐氏亲自烧的饭菜,满满都是家的味道,这如何能不让她开心?
没有任何丫鬟在旁伺候,就只有他们一家人而已。
月连笙吃得很香甜,每一道菜她都觉得好吃极了,甚至不当心让油渍沾到了脸上都未察觉。
“连笙。”月连笙正将一根笋子送进嘴里时,夏温言忽然唤了她一声。
“唔?”月连笙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正要问“怎么了”的时候,只见夏温言抬起手,用帕子擦掉了那沾在她脸颊上的油渍,“脏了脸了。”
月连笙登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小小声对夏温言道:“温言你告诉我就行,爹娘都在看着呢。”
羞死人了。
夏温言只温柔地笑着。
徐氏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噙着笑给夏哲远夹了一大块肘子。
夏温言向来吃得不多,但这一顿饭,他却吃得比平日里多得多。
是因为徐氏烧的饭菜太美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呢?
月连笙也吃得比平日里多,因为开心。
当他们一家人不紧不慢地将这一顿晚饭吃完时,夜幕已经完全拢上了大地。
空气中带着一股沉闷之气,仿佛又在酝酿雨意。
且还是一场大雨。
早该是掌灯时分了,但除了前厅里由徐氏亲自点上的灯火外,院子里黑沉沉的,一点火光都没有。
下人们今日好像偷了懒,竟都没有来点亮厅前廊下的风灯。
看着没有一点儿光亮的院子,月连笙这才发现她今儿个除了见到竹子和绿屏之外,便再没见过这府上的其他下人,就连那总是在徐氏身旁伺候着的小翠,今日她都没有见过。
府邸里的下人,好像都消失了,不见了。
怎么回事?
月连笙觉得不对劲。
不是有些不对劲,而是很不对劲。
“娘,小翠呢?怎么今日都没有见过她?”月连笙终是疑惑地问徐氏道。
温言的心思那么聪慧,不可能没有发现下人们都不见了。
小翠不见,或许是娘今日准了她的假让她回家探亲,那其他人呢?不可能全都在这同一日有事吧?
月连笙的心蓦地不安起来。
“我和你爹今儿准了下人们的假,让他们回家探亲或是玩儿去了。”徐氏温和地回答了月连笙的问题。
虽是得到了答案,可月连笙心中的不安非但没有消退,反是更浓了。
她觉得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答案。
只听徐氏又道:“连笙,我夏家能娶得你这么样个儿媳妇,是我夏家的福分,更是言儿的福分,你会一直待言儿好的,会一直陪着他的,对不对?”
莫名的话,莫名的问题,让月连笙的心突突直跳。
“我会一直陪着温言的,不会离开他的。”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她的心里满满装着的也都是他,可,“娘为何突然说这些?”
“那我就放心了。”徐氏笑得温柔又慈爱,她的眼眶有些微的红,“有你在言儿身旁照顾他,他会好起来的,只是他的身子骨实在太差,怕是要很辛苦你了。”
“娘。”月连笙不安地伸手去握徐氏的手,她的手有些不由自主地轻颤,她发现徐氏的手也在发颤,颤得厉害,再看徐氏的眼睛,眼眶更红了。
这让月连笙突突直跳的心慌得不行,“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和那个想要取我性命的美妇人有关?”
若不是出事了,娘怎会无缘无故与她说这些?
这些……这些明明就是别离之前才会说的话啊!
“是……是不是我连累到夏家了?”月连笙的手颤抖不已。
“不是。”徐氏将手从月连笙颤抖不已的手心里抽出来,转为握住她的手,微红的眼睛里满是愧疚,“不是你连累了我们,是我们连累了你。”
月连笙的眉心已然紧拧成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