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觉着有些诧异,因为在谦逊园里她什么都会做也什么都能做,却是书她未曾碰过,显然她对书并无兴致,加之她又如此惊慌失措,甚至书掉了都忘了捡,这让夏温言对她看的书更生好奇,不由躬身来捡。
就在夏温言的手拿起掉落在地的书册时,月连笙这才猛然回过神,想也不想当即伸手就想要把书册从夏温言手中夺过来。
谁知夏温言身子虽弱但反应快极,当月连笙伸过手来抢书的前一瞬他竟是将拿着书册的手别到了身后,让月连笙抓了个空。
月连笙如此反应让夏温言更想知道这本书上写的是什么。
“连笙在看什么,让我也看看可好?”夏温言边说边将书册从身后拿出来,月连笙见状又伸过手来要抢,夏温言像是知晓月连笙会这么做似的,在她的手碰到书册之前便将书册高高举了起来,紧着便将书册打开了来。
“温言不要看!”月连笙又急又羞,想也不想就跳起来要把书抢过来。
然她纵是跳起来同时将手举高也够不到夏温言举起的书的高度,非但抢不到书,甚至一个没站稳撞到了夏温言怀里,撞得他背碰到了书架上,幸而架子厚重,否则怕是将架子给撞倒了去。
不过现下夏温言既顾不上自己背撞到架子也顾不上扑撞在自己怀里的月连笙,因为他正抬头看着他手中高高举起以免被月连笙抢去的书。
月连笙抬头一看,发现夏温言正诧异地盯着书册其中一页上附着的画看,她羞得用双手将脸一捂,急匆匆地夺门而出!
一直在旁候着的竹子听着书架被夏温言背部撞着的动静且又见着月连笙慌忙地朝书肆外跑去,赶紧跑过来着急问夏温言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儿!?”
绿屏则是赶紧跟着月连笙而去。
自从夏温言娶了月连笙进门,绿屏的主要职责不再是照顾夏温言,而是照顾好月连笙。
夏温言没有理会竹子,仍是看着手中的书册,又翻了一页,而后由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竹子,让店家将我方才点的书明日送到府上去,回吧。”夏温言说着,将手中的书册合上,将其带走了,“这本我也要了。”
竹子一脸好奇,公子看书的时候从来只有认真可没有笑过的,这是什么书竟能让公子看着笑了起来?
*
月连笙没有与夏温言一块儿乘马车回府,她跑出书肆之后便径自往北市夏府的方向跑了。
夏温言并不着急,也没有让竹子赶紧驾马车去追,因为有绿屏跟着月连笙,他并不担心,而且他也知道娇羞的月连笙此刻必不敢见他,既是如此,他又何必非让她紧张不可。
月连笙回府之后也没有回谦逊园,而是找徐氏去了,说是来陪她坐坐。
徐氏自是不知晓月连笙心中想的是什么又是为何没有在谦逊园里陪夏温言,她喜爱月连笙这个儿媳妇,月连笙来找她坐坐说说话她自是欢迎非常,正好可以问问他们今日出去放纸鸢可有玩得开心。
月连笙一直陪徐氏坐到了晚饭时间仍不舍得走,平日里因着夏温言身体的缘故,她都是陪着他在谦逊园用饭,可今儿个从外边回来她不仅没有回谦逊园陪着夏温言,便是晚饭都没打算回谦逊园吃,本就觉着有些不大对劲的徐氏终是问道:“连笙,可是言儿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月连笙赶紧摇摇头,“温言对我很好。”
“当真?”徐氏将信将疑,“若是言儿欺负你了,你告诉娘,娘替你出头。”
“不是的娘,真的不是的,温言真的对我很好。”月连笙着急地解释,生怕徐氏真的会去问责夏温言。
“那你们之间是生了什么事儿?”徐氏又问,“今儿从外边回来你就有些不大对劲,别以为我这个当娘的看不出来呢?”
“没,没什么事儿。”月连笙低下头,紧张不已的模样,“就是,就是……”
“好啦,没事儿就好。”徐氏忽地笑了起来,她拍拍月连笙的手背,笑得可亲道,“别这么紧张,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瞧把你给吓着,若是让言儿知道的话,该是认为我这个当娘的欺负你了。”
本就红着脸的月连笙此刻脸更红了。
“既然不想回谦逊园陪言儿吃晚饭,那就在这儿陪娘吃吧,从除夜到现在你可都没有陪娘用过饭了呢。”
“那连笙日后多过来陪陪娘。”月连笙心中,徐氏就像她的亲娘邹氏一样,温和,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