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蹭过花瓣,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下一刻就破笼而出。
“不行,许姑娘,这可使不得啊……”
房中本是春意正浓,屋外突然响起的嘈杂声很是扫兴地惊醒了交颈的鸳鸯。
“为何使不得,我要见千岁,千岁——”
只听得女人娇叱一声,刁蛮间带着一股子千金小姐的任性,随之而来的就是啪啪的叩门声。
陈德真是吓得脸都白了,就差直接上手去拉扯那许婉莹,嘴上急吼吼地劝道:“许姑娘,千岁爷吩咐过,不准外人打搅,您先回去吧?”
“外人?”许婉莹闻言倒停下了动作,睁大了双眸看向陈德,她足足等了大半天才盼到千岁回宫,谁知连个人影也没瞧见,就教他躲进那个贱婢屋里去了。这下可好,竟还被一个老太监唤作外人,“你给我说清楚,谁是外人?我可是姨母做主,赐给——”
“陈德,是何人这般放肆!”
女人气急败坏的辩驳间,屋里终于传来了李意期清冷的声音。
紧接着,门应声而开,许婉莹与陈德一同抬头看去,只见道清瘦修长的身形端端立在其间,英气的眉头紧紧皱起,眸色凌厉地望着他们。
“千,千岁……”许婉莹怔怔看着来人那张俊美无匹的脸,心海间骤然似是被那晓风吹拂而过,一时泛开千百朵涟漪。
她是听闻千岁爷长相不俗,但私心想着到底是个病秧子,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里去呢。因而起先说是要让她去伺候这活不久的储君,她是千百个不愿意的。可姨母亲口许诺,只要她去到李意期身边,助二表哥登上皇位,将来那皇后之位就是她的,这才勉强应下。
本就是带着一肚子憋闷来的,又遭李意期冷待,自然是积攒了满腔的火气,才有了方才那一出。
可眼下见了千岁真容,只觉一汪清泓款款而下,哪里还有什么火气,全给浇灭了。只要被他瞧上一眼,浑身都觉飘飘然起来。
许婉莹呆呆地看着他,同样的,李意期看到许婉莹的模样也是一愣怔。
陈德见状心中咯噔一下,不……不是吧,千岁不会是和许姑娘看对眼了吧?
“霞飞?”
须臾,李意期才没头没脑地吐出这两个字。
许婉莹眨了眨眼睛,羞答答一笑,福身行礼道:“小女许婉莹,见过千岁。”
“许婉莹?”
“正是!”女人难掩喜色地上前一步,“千岁……”
李意期抬了抬手止了她的话,并且皱着眉头后退一步:“别靠本殿下这么近,孤闻不得你身上的味道。”
本是低眉顺眼、羞怯万分的女人愣在原地,他这是何意?
还未等她想明白,男人清润的嗓音又响了起来:“听闻你是淑贵妃送给孤的?”
许婉莹抿了抿唇,有了几分底气,道:“回千岁的话,正是。”
“呵……贵妃娘娘也是,要送也该送个听话守礼的,你这样的算什么。”
“千岁——”许婉莹震惊地抬首看他,却见男人明黄的袍角一掀,她踉跄两步就摔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懵了。
“见了孤不该跪着回话吗?”
许婉莹此刻腿肚子上火辣辣的疼,方才应该是被男人勾住了脚跌倒的,一双美艳的凤眼盯着他又吃惊又不可思议:“李意期,你……”
“孤可是许久不曾听见旁人这般叫我了。”李意期冷声道:“许姑娘……”
许婉莹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被李意期这么一吓,眼泪登时就转在了眼眶里,爬起身跪了下来,眼泪砸在地上,她带着哭腔道:“千岁息怒,千岁息怒,是奴婢不懂规矩。”
这一番变故,一旁的陈德看得是心惊胆战。什么时候千岁爷变得如此喜怒无常起来?
“带她下去吧,明日一早便送还给淑贵妃,就说是孤受不起这般大礼。”
说完,屋门就“吱呀”一声合上了。
屋里的黎秋已经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探出个脑袋看向一脸淡然的男人:“就这样送走了?”
“不然呢?”李意期边解衣裳,边走上前去。
“原以为千岁好歹也尝尝鲜呢……”黎秋大着胆子说完这么一句,立马缩起小脑袋。
“你还知道怕?”转眼间,男人已经浑身赤裸地匍匐在她身上,大手掀开锦被握住一团娇嫩的奶子,大力揉搓着,“孤觉得你这处最鲜嫩,也教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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