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秋儿,老实告诉爷爷,你不止去过凡界了,还与凡人男子有所接触,对吗?”黎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耐着性子问道。
“嗯……”
“你!你……你们还在一张床榻上同寝过了?”
“嗯……”
黎螭无力地闭了闭眼,精瘦的身子抖动如风中的枝丫。果真,果真如此。寻常情况下,人鱼女子的鱼尾在白日间不会消失,唯有一件例外,那便是接触了人族男性的至阳之物,所谓至阳之物,便是那传宗接代的阳精了……
“秋儿啊秋儿,你当真糊涂啊秋儿,枉我疼你那么些年……秋儿,爷爷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
黎秋本是惧怕老族长责怪她,不想抬首间族长爷爷竟是老泪纵横,她也慌了神:“族长爷爷,是秋儿不好……是秋儿不对,您别哭啊……是不是秋儿的鱼尾再也回不来了?”
黎螭无力地摆了摆手,看着小姑娘紧张的侧脸,此时的她自责又无措,满溢出少女独有的清纯,那一种美足以让男人暇思,却又不可亵渎,如月下芙蓉,纯净地不沾一丝凡尘。这样的孩子,怎会做出没规矩的事,如此轻易地让人染指?
“秋儿,爷爷再问你,床榻上,你与那男人做了何事?”
“啊?”很是意外老族长为什么会这么问,床榻上不就是睡觉吗,还能做什么?哦,不对,还有一事,“我还吃了意期哥哥的大棒子!”
小姑娘雀跃地支起身子,脸上泛着红晕:“意期哥哥说那是他的阳根,还会射出来白白黏黏的东西……”
见这丫头没有住嘴的意思,黎螭一张老脸却已经挂不住:“好了……秋儿,这么说起来,你们并不曾行敦伦之事?”
“何为敦伦之事?”黎秋歪着脑袋,不解地看向老族长。
黎螭一时语塞,女孩儿的眼神纯净天真,显然不懂男女之事。不过听她方才的言语,应当不曾成事……幸好幸好,此事尚有转机。
“不必再问了,明晨天一亮,你的尾巴就回来了。”黎螭微眯上眼眸,看着小姑娘脸上的笑意,“不过……你与鲛人族太子的婚期已经定下了,下月初六。秋儿,爷爷不管你先前有多荒唐,这几日万万要把心收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扶起黎秋:“族里千万老少的命,都悬在你这场婚事上。人世间初看虽好,那是你不懂其间险恶,什么意期哥哥的,都必须忘干净,待嫁与墨塍,好好过日子,记住了吗?”
“下月初六……”黎秋站起身,原本兴奋起来的小脸转而泫然欲泣,“族长爷爷,可是……可是秋儿……”
“没有可是。”黎螭背过身,闭上眼睛不肯再看她,“秋儿,即便不是墨塍,你也不可能与那凡人有任何结果,否则,便是触犯天条,爷爷也一定亲手了结了他。”
“不要!”
“去吧……”
老族长重新回到床榻上,回想起当今鲛人王后出嫁时的场景,不也是这般啼哭不止吗……犹记得,她穿着火红的嫁衣,拉着自己的手问:族长,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黎螭到今日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既被鲛人看上,哪还有为什么。
只是,王后当初是舍不得远离故土,秋儿则是早早萌动了春心,还是对一凡夫……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没能看好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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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翁利(7)【h】
正月初五,梧桐微雨。年关的红灯炮竹尚未完全收起。
华灯初上,细密的雨丝在昏黄的光晕间朦胧迷离。晶莹的雨滴沿着黑褐色的瓦片,结成珠帘垂在廊外,空气里弥漫起泥土的芬芳。
黎秋伸出手,透亮的水珠凝在掌心,淡淡的瓷青色,转而从指缝间滴落,打在那双绣花鞋上。道路泥泞,她舍不得糟蹋它们,索性脱下来赤足而行。
侧头看向暗沉沉的天空,没有圆月,更没有星子,如今回想起来,最幸福的还是那个雪夜。恣意地穿梭于林间,伴着脆丽顽皮的笑声,看着李意期每每错身而过后急恼的呆样儿。而后,在他怀里入眠……
石屋偏远,因而小道清幽,沿途的花木都已枯零,一路走去,碎石铺成的小路依旧熟悉,庭院里摆着打渔人的渔网。
走上略带潮湿的阶梯,黎秋伸手想推开老旧的木门,忽而回想起临行前老族长忧心忡忡的嘱托:
“秋儿,这一面于公于私爷爷都不该放你去的。明日便是大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