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珠泪盈盈。李意期心乱如麻,咬牙往院外狂奔而去。
他才找回的姑娘,怎么能丢了,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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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忙了,抱歉哦各位
渔翁利(3) (快穿)寻妻之路 ( 南柯 )
渔翁利(3)
如果说,有什么是黎秋此生永远不能忘记的,一定是那夜落雪的东海之滨。
温润的江南之冬竟然飘起了百年不遇的鹅毛大雪,霎那间,就大朵溅入深海,密密匝匝,很快覆盖了整个小渔村。
而她那心心念念的打渔人,肃穆地立在村口,发间白雪攒簇,英挺的眉上尽是霜雾。
多年后,黎秋透过枷锁般的挽帘,看着水波间鲛人侍俾诚惶诚恐的脸,总还记得那晚,李意期冻得唇角发紫,依旧咬牙笑着对她说:秋儿,我以为你不认得路了,想着在这里等你。不想,真等到你了。
可惜,那时候的她,并不懂,李意期对她,是这样刻骨的爱。
……
黎秋是第一次见到雪,冰冰凉凉的,偶尔抓住一朵,来不及辨认它的形状,就在掌心化开了。探出舌尖来尝,清冽而纯净。抬首间,透过阴云密布的天看上去,仿佛能觉察到,九天之上,有神女舞袖。
那夜不辞而别,非她情愿,是不得已而为之。
人鱼族人成年后,便可在晚间将鱼尾化作凡人的双腿,可天一亮,必然现作原型。待那时,再不返回东海,则有性命之忧。任是族长也不例外。
那晚李意期睡得沉,铁铸似的双臂将她箍得极紧。黎秋再怎么无知,也晓得男女之间原不该如此亲密。
所以趁着黑幕未散,她偷偷溜走了,像是人间故事里讨了书生yī_yè_qíng浓后的精怪,无情又可恶。为此,黎秋回到族里还暗自愧疚许久。
故而,她只盼着能再去一趟小渔村,瞧瞧李意期。
这不,才浮出海面,就被瑞雪相迎。
“意期哥哥,你为何站在这里?”黎秋一把握住李意期的手,眸子里有些茫然,好冰啊,全然不是记忆里的温热。
可小姑娘没太多想,见男人只定定望着她。便一手拉着他,一手提起裙摆,嬉笑着向前奔去。
这漫天的大雪,万不可辜负了,夜,很短。
李意期呆楞楞地被她牵着,脚下的步伐因为冻得有些僵硬而凌乱不堪,可掌心传来的热度,沿着手臂慢慢上浮,直到蔓延至面颊,晕出浅浅的红痕:“秋儿,你前两日去哪儿了?”
“回家了呀!”黎秋微喘着催促身后的男人,两只手攥紧了他的手掌左右兴奋地摇摆着,这时的她完全就是一个纯真的孩子,浑然不觉自己举动的亲昵。
看着灵动的黑瞳,李意期提了数日的心非但没有放下,反而那种不安更甚。这姑娘让他琢磨不透,恍若林间的精灵,再一瞬,又能消失不见:“你家在哪里?为何走的时候不告诉?”
“唔……”黎秋自知理亏,可又不能说出实情,只能低头总脚尖拨弄着地上的雪。
惶惑间,瞥见裙摆下那对细白的玉足,竟是又未穿鞋!
李意期暗暗懊恼了一阵,怎会那么久了才发现,向前紧赶了几步,拉住女孩儿的身子,蹲下身,细心地为她拨开雪地上的碎枝荆棘,用手暖着她的脚背。
“跟我回家。”男人的声音有些冷硬。
“不要!”黎秋恍若未闻,趁他不备,赤着脚丫轻笑着向前快步走去,转过几颗光秃秃的老树,鹅黄色的倩影转而消失不见,唯有清甜的笑声在风中回荡。
李意期气急败坏地站起身,看着那丫头蹦跳着冲向远处,稚气未脱的模样让他又恼又怜。怎么会有这样不听话的姑娘!
……
夜深,雪也停了,万籁俱寂,一轮半圆的冷月朦胧地攀爬至中天,静静悄悄地拂映着倚靠在老树下的二人。
黎秋被男人抱在怀里,蜷缩的一对儿玉足不安分地钻入他的冬衣。虽说不惧冷,可这暖意确实更为舒服。
忽然,身子被紧紧箍进一副健壮的身躯中,黎秋懵懂地抬头,李意期近在咫尺的俊脸被月色雪色映衬出温润的轮廓:“秋儿,不许你再走,不许,听见了吗?”
女孩儿被他古井般的黑眸锁住脑海的跳脱,下意识点头:“不走,我不走。”
终于,男人今夜第一次笑了。
他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