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女人的步子迈的没男人大,力气同样,挎包的背带被他扯住,她步子止住,他从身后拥著她,声音低沉磁性,“阿沅生气了?”
阮沅的声音暗哑,一直没说话才发现嗓子难受,一定是被眼泪带的,“我们说好的三个月,我们的关系是炮友,签了合同的那种,我们各取所需,可是,你怎么可以把我当做物品一般扔给他们?”
陆定中想解释却发现无从开口,他对每个女伴都只维持三个月的关系,在朋友圈子里不是秘密,甚至今天在座的那些女人里还有他玩过的。他能跟阮沅说这是他的常用规则?能说凌少就爱漂亮的二手?他南城陆哥能为了一个女人去诋毁哥们?
何况,南城陆哥最近听了季司成对他近日行为的总结,他自己都觉得过分了,对阮沅上心的过分了。他也觉得自己的心态好像变了,女人该扔就得扔啊。他绝对不允许其他因素阻扰他的大脑和心,他也觉得他和阮沅再发展下去,怕是越发不可收拾。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
想通了,拥住她的力道也松了些,手指却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包带,留住还是留住她?
阮沅挣开他的禁锢,包包背带却被他还扯着,她有些烦了,“松开,不想再见到你。”
他果真松开了,她的背影消失在街头。
因为背对着,所以他看不见她湿了的眼,被泪痕晕开的腮红让精致的妆容不再好看。
季司成最近被公司的低气压逼疯了,他哥简直是化身为陆怼怼,怼完影业部下一个就是宣传部,夜夜加班到十点,这种状态快要把他给逼疯了,没有妹子没有酒,每天面对的就是他哥的那张怨妇脸。
季司成朋友公司的游轮新开业,他打算请他哥和他哥的小甜甜一起来派对。他知道他哥肯定是被那个证件照小甜甜给烦的,他正好给他们制造机遇和好。
季司成给他哥还有汪少南都发了请帖,兴致勃勃的请人帮朋友布置场地。
季少的朋友十分感谢的致电他,谁又知道,季少的小心思。
陆定中匿名在某论坛发了一帖子求助:
怎么结束和一个还算有好感的女人的暧昧关系?
一楼:“穷人说家中无矿,富人说破产。”
二楼:“楼上太夸张,我给楼主你支个绝招——你说你犯法了。”
三楼:“赞同楼上及楼楼上,楼主我建议——你说你破产又犯法了。”
匿名楼主回复:“比如?”
四楼:“比如撞人进了局子,往后余生铁门铁窗铁锁链里度过,哪个稍微有点脑子的女人不退避三舍!”
陆定中默默叉掉论坛界面,他觉得自己可能疯魔了,居然还要靠三流论坛的网友的恶趣味建议去和阮沅分手。
那天在街角不欢而散,她不曾发过一条短信不曾打过一个电话,他也从未曾告诉过她——他的真实身份,她不问他不说,彼此都有保留。他又何需担心她会似往常那些女人一样死缠烂打。
既然以后都不联系,那印象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另一头的阮沅在片场忙的脚不沾地,她向来不主动,他已经整整一星期没有跟她联络了,忙碌间隙,时不时掏出手机来看看,没有他的新来信。失落,她骗不了她自己。
收到新短息时,她正在洗衣服,满手都是洗衣液与水产生的混合物,泡泡沾了满手,来不及擦就跑出看,甩甩手,还是有水滴在屏幕上,放大了字体,那色彩斑斓让眼睛不舒服,她直接撩起衣摆擦了擦,“周末有朋友的新游轮开业,你有兴趣来玩吗?”
患得患失心情持续了一周,只要有信息提示音她就想赶紧阅览,终于收到,好像冰冻的心情又夏日洋溢,打了一个字回过去,“好。”
为了周末的派对,阮沅为了消去因为一周没睡好而带来的黑眼圈,敷了好几个眼贴,特意等祝余下戏,叫她陪自己去逛街。看到祝余的全副武装,才想起她的朋友是个大明星,根本就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逛街。
果然,祝余在商场被认了出来,武装的再好,也抵不过粉丝的火眼金睛。一群直男粉丝缠着签名拍照,兴冲冲的发微博表示偶遇女神。阮沅动作示意,手指指向咖啡店,叫祝余在甜品店等自己。毕竟,要是让粉丝看到女神逛泳装店,那还不得为之疯狂。
阮沅自己来了店里,销售推荐的比基尼她还是不太敢尝试,选了一件黑色的能遮多一些肉的简单款,买单下楼与祝余汇合。
祝余不问,阮沅也不提她和她的炮友陆定中的关系。姐妹淘坐在一起喝着奶茶谈着剧组的八卦,享受难得的下午茶时间。
周末,阮沅化了淡妆,把笔直的长发用夹发棒弄的微卷,换上黑色的泳衣,外搭一件波西米亚流苏长裙,衬的腿长腰瘦。
陆定中开了车来接她,他在车里等,叼着烟百无聊赖。
隐约见得酒店门口走出一道人影,她越走近他的心跳的越发欢快。
车内空调开得极低,因为他穿着长款衬衫,阮沅不同,一坐进来鸡皮疙瘩酥起一层,微抖了一下。他见状,把毯子递给她,握住她的手,凉。他想这可能是他们维持关系度过的最后一天,语气更温柔体贴,“盖上,别感冒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