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老举人,我原本就是被这旱灾闹得家破人亡,这个尚书有何用,来了这么久除了煮了几锅粥,每日不还是有人死的死,逃的逃!”
“你以为尚书大人是神仙在世?说吧,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那老者表情轻蔑,“我心气之高也是几点薄利便可收买得了的?”
“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我见得多,越是自我吹嘘,自我推崇,越是庸俗不堪。”
花落秋像是想的年岁,那些为了各自利益狼狈为奸的贪官污吏的苟且行径。
“哈哈你这话我不反驳,实话跟你说吧,我志在高远,但你可知人活一世所为何?”
花落秋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懒得搭腔。
老者摩挲着烟袋杆子,“多么简单,无非就是三饱一倒。”
这回花落秋貌似哑口无言了,鼻孔出气,勉强挤出一句,“这便是你的大智慧,还真是笑死人了!”
“你小小年纪自然是看不透的,吃便都吃不上口了,还讨论什么人生志向!”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那个叛党应允了你吃一顿断头饱饭,你便上了这条贼船?
”花落秋险些就笑出来了,可她极力压制着,毕竟后边那侯玄松还竖着耳朵在听。
“如果不是你们尚书大人侥幸残喘,你如何料得我吃的便是断头餐?”
“呵呵,好一个伶牙俐齿,来人啊,给我好好招呼他,直到他说出那叛党的藏身之处!”
老者被拖下去之后,侯玄松终于是开了口,“莫说穷山刁民恶水险,只因无为招难逼民反。”
“大人,你这是”花落秋一个肚无二两墨的尘世女贾,想听懂也是力难从心。
“这还不明显嘛,老百姓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只为了一口吃食便可投了敌,讽刺否?悲哀否?”侯玄松气急伤身,又连躺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