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关注点清奇:“也就是说, 他没国际驾照。”
陆连川笑个不停:“熟悉路线就行,这里没人查驾照。你当国内,还要拦下你,给你敬个礼,问你, 同志,请出示一下你的驾驶证?不规矩走市区, 我们要扣你三分。”
温槿奇怪地看向陆连川。
她总觉得, 陆连川现在有点活泼过头,说话和表情都有些反常。
但没等她问, 车忽然刹住了。
“怎么回事?”
“走不动了。”司机比划着说,“我要下去看车。”
车抛锚了。
温槿跟着下车,车前盖烫手,司机嘟囔着温度太高它坏掉了。
陆连川跟着下车,费劲地听了一会儿,明白了司机的意思。
“这人坏透了。”陆连川跟温槿说,“故意停车,说车坏掉了,让我们加钱,是这个意思吗?”
温槿道:“看来是,车引擎根本没有问题……”
刘皓扒着窗户,直截了当地揭穿了这人的谎言:“喂,到了医院我们可以商量价钱,你不必要这么做,我看这车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从后座跳到了驾驶座,挂上档,按了按喇叭:“听明白就上车。”
司机换了剧本,他对温槿说自己的家庭状况,两个妻子,九个小孩,还有一位母亲等着他。
“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稚儿。”刘皓哼了一声,“听都听腻了,这事怎么总让我们碰上?”
温槿看向陆连川,陆连川轻声道:“告诉他,送到地方,我们会多给他一倍。”
刘皓:“温少校,现在千万别给,这厮是个老油条,你现在给了,他恐怕要惦记着咱们身上的钱。”
于是,温槿跟司机说:“给钱的人在上一辆车上,你把我们送到医院去,我可以给你多付一倍的钱。”
“我要青霉素与吗`啡。”那人说。
“没问题,只要你把我们送到地方。”温槿回答。
司机终于上车了,车继续朝前。
温槿坐在后座上,手里拿着指南针,悄悄研究起地图。
陆连川道:“我们现在在哪里?”
“看方向,应该是朝医院走。”温槿道,“我猜,刚刚他的车偏离路线了,现在正在修正路线。”
陆连川问:“刘中尉呢,地图库更新了吗?”
“没有。”刘皓道,“一直没有更新,gps现在就是个砖,只能用来砸脑袋。”
温槿抬头,黄沙漫漫的前方,影影绰绰见一辆装甲车迎面开来。
慢慢近了之后,司机停车了。
他不停触碰着额头,嘴里念着古老的祷语,越来越大声。
陆连川看到装甲车上一如党的标志,以及车上用红白色头巾蒙脸的武装分子,脸色一变:“你们维和证件都带了吗?”
刘皓:“老子要疯了。今天真是‘黄道吉日’,吉利得很!”
温槿道:“我的和你们不一样,证件是交流学者……所以我没戴。”
陆连川快速说道:“你是我助手,不管他们问什么,你都说你是我的助手,明白了吗?!”
温槿:“明白。”
装甲车上的一如党武装分子是在巡视领地,他们看到这辆车后,向天连开了几枪,跳下装甲车,拉开车门,向里面看了一眼,直接拖出司机枪毙了。
这一番动作下来,不到一分钟,司机就被爆了头。
陆连川微微皱眉。
刘皓:“干,为什么?”
“帕德尔人。”温槿道,“被他们称为下水道的老鼠,想杀就杀,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待……”
“教派也不同。”陆连川道,“极端分子们认为帕德尔人是偷了先祖香油的小偷,卑劣的后代。仅仅如此……”
一如分子们拿枪指着陆连川他们,让他们下车接受检查。
“国际救援医生。”陆连川道,“需要穿过贵地去马特拉医院。”
武装分子们搜身,检查车内是否有武器。
带队的伸手要他们的证件。
陆连川和刘皓的,都是统一配发的维和志愿者证,考虑到安全问题,随身携带对外出示的证件都只显示名字性别,第几批维和志愿者,而不标注工种。
“医生。”刘皓强调。
带队的下巴抬了抬,让温槿拿证件出来。
温槿道:“证件丢了,我是弗沙区第二战地医院的医生。”
陆连川说:“她是我的助手。”
带队的摇了摇头,显然并没有打算就此打住:“证明!”
温槿说:“我们可以联系到医院后联系弗沙区的医生证明,病人需要救助,时间紧急……”
带队的伸手去抓温槿,要把她带到俘虏营去。
陆连川拽住温槿,几条枪对准了他们。
“医生可以走,不能证明是医生的,要留下。”这些一如党们这般说道,“你们可以让他们来赎……”
他们出来巡视领地,怎么可能空手回去。
千钧一发之际,刘皓忽然说:“新闻可以吗?”
武装分子们的枪又指向了他。
“新闻。”刘皓说,“新闻里可以证明她的身份。”
陆连川震惊,无声望向刘皓。
刘皓说:“国际记者rry,你们可以在fb上找到她的新闻报道,有图片,里面有提到过。”
陆连川冷汗直冒,重复了一遍:“rry?”
刘皓用中文,快速翻动嘴皮,小声说:“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