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祖母这么精明一人,会看不出来她的意思吗,可能吗?
既然装傻,她又何必指出来。
虽说她不知道外祖母这样做的意图,但肯定不会对她不好就是了。
片刻,老太君移开了视线,笑得慈祥:
“行吧,这件事就这样,外祖母就不插手了,你待会去哪?”
“去祁王府。”墨欢歌立刻答道。
想了想又接了一句:“学绘画,马车在外面等着了。”
老太君面上一滞,随即笑起来:“自从你们定了亲,祁王真的是对你寸步不离了。”
她也不想啊。
墨欢歌羞涩一笑,跟着老太君走出房间。
帝胤也不知道怎么了,恨不得睡觉都在她身边呆着。
而且时不时的对她说的话表现出一种很紧张的样子。
有时候她都怀疑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墨欢歌很快的出了将军府,帝胤仍旧坐在马车上,闭目休息。
夜二给墨欢歌开了马车门,她随即蹦了上去,帝胤接着就睁开了眼。
“都解决了?”
“嗯嗯解决了!”
墨欢歌走到对面的软垫上坐下,看到帝胤眼下的大片暗影一时没忍住,把从今日见到他时就有的疑惑问了出来:
“帝狐狸,你昨晚是不是没睡觉?”
帝胤直接点头,再次闭上眼:“昨晚批阅奏折到深夜才睡。”
墨欢歌讶异的挑了下眉,帝胤竟然会接受皇帝伯伯送过来的奏折了?
之前她可是亲眼看到夜一把奏折原封不动的送回御书房的。
一年时间不到,竟然变化这么多。
“待会我自己画就行了,你直接回房间睡觉吧,别到时候累出病来。”
一晚上没睡还是轻的,帝胤实际上已经连着五六天没有好好睡了。
或者说,从墨欢歌醉酒说胡话那天,帝胤整个人就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墨欢歌昏迷那晚,萧逸天问了悟大师的话更是戳中了他的痛点。
无论墨欢歌酒后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不会让她离开。
帝胤嗯了一声,声音沉凉。
墨欢歌瞅了瞅他的样子,心里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嘴太过乌鸦,帝胤回到祁王府睡了一觉后,醒来就浑身发热,直接发烧了。
墨欢歌正在帝胤卧房里的软榻上坐着瞎画,突然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一声咳嗽。
她立马放下手里的纸笔,走到了床前,低头看过去。
这一看她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帝胤脸颊通红,眉头紧拧着,看着颇为难受的样子。
她把长袖子往上一拉,左手放到了帝胤额头上。
下一秒,她又低了低头,看着仍旧紧闭着眼的帝胤叫了几声。
帝胤没有理她,她又转身走到外面,拿了个毛巾浸了浸水,放到了他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后,墨欢歌走出房间,着急忙慌的叫过了夜二。
“夜二,帝胤发热了,你快点去找大夫!”
“主子发热了?!属下这就去!”
夜二脸上闪过着急,说完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快点啊!”
也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墨欢歌喊了一句,又着急的往房间里走,却在门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她猛地拍了下脑门。
“夜一!你过来守着帝胤,我出去一趟!”
她记得前几日萧逸天和她提过买药的事,也不知道买了没有!
帝狐狸额头这么烫,烧傻了怎么办。
墨欢歌把内力都提了起来,之前学过的轻功技巧也都用了出来。
鸿天酒楼就在眼前,她停下脚步,速度慢下来,走了进去。
“郡主,您来了!”
喜糖开心的迎了上来,墨欢歌朝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