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臭丫头!害我暴露!”
身后一个个奔来的蒙面人跪至他面前,恭谨道:“少主,莫要再跑了,教主已经寻您多时了。”
越方涵甩袖怒道:“他找我难道还有好事吗!”
蒙面人不语,领头的那人头埋得更深,愈发恭谨,“还请少主回教,莫要为难我等。”
“好!很好!”
越方涵朝小院方向恨恨瞪了一眼。
“臭丫头给我等着!”
他愤而甩袖离去。
……
傅成觉捂着手臂上被划出的伤口,再次躲过徐财的一刺。
想不到不过一个拍花子居然有这么高的功夫,竟连他一时都不能拿下。
徐财见他退却,也不管溜三,转身便要跑,傅成觉睁眸,闪身拦住了他的去路。
“今日你休想跑!”
徐财见他不饶不休,眼中发了狠,手中持着匕首发狠刺向他,傅成觉打落他手中的匕首,二人摔打成一团,他锁住徐财的手脚,狠狠勒住了他的脖颈。
徐财憋红了脸,一手抓着傅成觉的胳膊,与此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拔出藏于靴间的匕首,下一瞬便要捅入傅成觉的胸膛。
“师兄小心!”
一道纤细的身影扑向二人,她抓住徐财的手,用力一掰,徐财卸不住力,匕首深深刺入了女子腹间。
“沁华!!”
傅成觉只觉得目眦欲裂,手下再也不管不顾,胳膊一个错力,徐财的脖颈被他掰断,顿时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沁华!”他颤着手慌忙奔向她。
谷沁华歪倒在地,身体蜷缩着,听他一唤,顿时浑身僵住。
“谷姐姐!”褚鱼看着伤倒在地的谷沁华,瞬时哭成了泪人。
章岷看见谷沁华腹下露出的整把匕首,扯了扯嘴角,抬手将褚鱼的头按在自己怀中,给她挡住了死不瞑目的徐财。
“沁华,你……”傅成觉颤着手扶起她的身子,见她无力得倚着自己,双眼疲乏地睁着。
“我带你去找大夫,沁华,我带你去找大夫,你撑住!”
傅成觉急得不知所措,伸手想替她捂着伤口,却被她一把抓住了发颤的手。
“师,师兄,我快撑不住了。”她眉头紧皱着,似在忍痛,无力道:“师兄,我只想你告诉我,你,这么些年,你,你可是对我有意的?”
“沁华,别瞎想,我带你去找大夫,会好起来的,你会好的!”傅成觉面上的急切是他从不曾有过的。
“不,我的身子我知道……”她见此凄然一笑,眼角落下一滴泪来,“我只求一句真心话,好让我死也瞑目了,师兄,你可,对我有意?”
傅成觉再也忍不住,泣道:“是,我有意,我有意!这么些年,是我的错,我不该一直对你这么冷淡,是我的错!”
谷沁华面上泛起了笑意,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泪水涟涟,她竭力地抬起手,似乎想抚摸他的脸,傅成觉忙抓住,覆在了自己脸上,“若我,若我能活着,你可愿娶我?”
“如何不愿娶你。”傅成觉抚着她苍白的脸,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是我太懦弱了,竟连娶你都是由你开口,我多年前,便想着要娶你了。”
当年的小姑娘,甜甜的对自己道:“救命之恩是要以身相许的,那我嫁给你好不好?”
少年的心怦然一跳,从此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若她真的想嫁给自己,那他,那他便娶她,对她好一辈子。
少年如此下定了决心,可在送她回了家后,从此心生了怯懦。
小姑娘的娘抱着失踪回来的女儿泣不成声道:“我可怜的儿啊!都怪娘不好,没有看好你,让你受苦了啊!”
“我的阿绵瘦了。”她温柔的抚着小姑娘的脸,而在看到她身上时,顿时皱起了眉,“这破破烂烂的衣裳,你是从哪捡来的?”
少年的面色瞬时一变。那是他花尽身上所有的银钱,所能买到的最好的一身衣裳,而这在她娘的眼中,是破破烂烂的,是捡来的。
小姑娘的爹娘坐在高位上,眼里带着感激,却又含着施舍与鄙夷,他们道:“多谢公子送小女归家,这小小心思,不成敬意,还望公子能够收下。”
家仆捧着托盘,掀开了上面盖着的红布,是十锭黄金。
当年还未遇见师父,孤独流浪的他,乞讨的时候看见的也是这种眼神,而当年的铜板也向现在的黄金一样,被人随意地抛撒在自己面前。
少年在那一刻,知道了自己与她的差距。
或许,那是一辈子也逾越不了的鸿沟,从此,他的心生了怯懦。
“那好,你可不能反悔!”谷沁华红着脸,将脸埋入了男人的胸膛,纤细的臂紧紧环着他的腰身,丝毫不复方才的无力。
“好。”
傅成觉应了一声,而后才察觉有些不对。
他扶起她的身子一看,顿时惊了眼,“你没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