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小路往前走,周围地势平坦的地方种了很多类似荷叶的植物,到了冬天, 这荷叶一样的植物干枯,叶子和枝干也都直挺挺地戳在泥土里。
她还是第一次见旱地里长荷花,不知道开花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景象。
她第一天到这里来就发现了一个景象, 这里的人特别喜欢花,家家户户门口都要有十几盆盆栽, 虽然现在是不开花、万物凋零的时节,但是从枯萎的枝条也能看出来, 这个小山村的春天,也是很让人憧憬的。
明明是不出门在院子里就可以看到前头,近在眼前, 两步路就可以到达,但是真走起来还真费劲,走了十来分钟才到山脚下,只是山脚下有一条河流挡住了去路。
冬天下了雪,河面周边结了一层薄冰,但是里面的河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水面泛着蓝色,就像上次去通天峡风景区看到的湖水,湛蓝澄澈,好似没有被污染一丝一毫。
田忱运踩在随时烂瓦中间,抬头看了看四周,说:“我记得这边有一座桥,可以直接通道对面的山上,看样子是被拆了。”
“早知道就开车过来了。”
“你累了吗?”
“对啊。”
“这才哪到哪?我看你每次逛街的时候挺厉害的。”
辛喜叹了口气,普及知识说:“我逛街的时候心里眼里脑子里只有衣服,当然不会累,而且越看越带劲。”
“……”
田忱运笑了笑,牵着她的手绕着河边走,“我们得去前头的桥那边过河。”
“我以为你对这里很熟悉呢。”
“现在不经常在家,以前倒是很熟悉。”
“你小时候是不是过得挺有意思?”她望着山顶感叹,“你看,这里有山有水的,肯定给你留下了很多童年趣事。”
田忱运被她这么一问,还真想起来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小时候经常带着地瓜爬到山上的平坦地,找个岩石堆生火烤地瓜,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遇见一窝野兔子,如果带着狗出门,一般能捉住一只,否则也只能干瞪眼。
还记得有一次,他跟着小朋友在河边捉鱼,也不知道谁告诉了姥姥,她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追了过来,到河边二话不说,脱下来鞋底儿拉起来他就打了一顿,他那几个小伙伴也不能幸免,都挨了巴掌。
那时候民风淳朴,小孩子也没有现在的孩子娇纵,成年人看见孩子在河边玩水,都能拉上来教训一顿,不过现在是不行了,现在管教别人家的孩子,遇到讲理的还好,遇到不讲理的估计只会被小孩子恶语臭骂。
走了这么半天才过了河,辛喜早就没有了刚出门的热情,就像每次旅行,最激动人心的往往是去时的路上,真到了目的地,反而会觉得没意思。
田忱运见她情绪这么消极,鼓励说:“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这个山并不高,很快就能爬到山顶。”
“好热啊。”她想要脱掉衣服。
田忱运拦住她,帮她把解开的扣子又扣上,打商量说:“别脱,这样容易感冒……咱们只解开风衣最上面两个成不成?”
“可是我很热啊,我又不是小孩,哪那么容易感冒?”她想起来一事,举例说,“我上小学那会儿,有一次流行禽流感,我们全班四十个人,病了三十五个,其余没生病的五个人,四个男生,一个女生,这个女生就是我——厉害吧!”
田忱运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女汉子?”
“你想不到的汉子!所以别把我当做娇弱的小姑娘,我只是长得娇弱。”她瞪着眼说。
“难不成你下面跟我还一样?”田忱运接了一句。
辛喜脸一红,“我才不跟你一样,谁跟你一样啊。”
“也是,一般人是没有我这样。”他点头说。
辛喜听出来他什么意思,脸上又红了红,不服气地说:“呸,你能有欧美人大?黑人大?”
田忱运眉毛挑了一下,“你好像还挺有研究?”
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梗着脖子说:“这年头,没吃过猪肉的时候都见过猪跑。”
田忱运别有深意地“哦”了一声,抱着胸点点头。
辛喜不跟他再继续这个话题,害怕再深入下去,让人误认为她是个老司机,其实辛喜也就是口头上厉害,好像什么都很懂的样子,其实不过是花架子,道听途说了些东西,就拿出来唬人,行外人尚且能唬一唬,行内人就不好说了。
更不用说田忱运这种无极闷骚的男人。
辛喜算是明白了,他虽然在认识自己之前洁身自好,但是将近三十年的漫漫长夜,肯定拜读过无数的岛国动作片,关于这方面的专业性问题也访问过度娘很多次。
要不怎么这么熟练,这么信手拈来!
“这几年一直说要建风景区,但是不见动作,最近终于有进一步动作了。”田忱运往四周看了看,赞叹说。
“那你们这边岂不是要富起来了?不过我看你们这一片虽然是山区,交通不便,但是家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