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已是不易。”
卢修远眯了眯,说道:“隆渊现在对本相是多有推托啊……”
祁隆渊抿唇不语。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卢修远说道,“逼宫一事,你不愿意就算了,没有射杀乔安龄提前回军营,我也不同你计较了。
你帮我做另外一件事。”
祁隆渊道:“好,只要隆渊办得到,一定尽力而为。”
卢修远笑了笑,仿佛长辈看到晚辈乖巧听话一般,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你一定办得到,”卢修远道。
“相爷,您想我办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祁隆渊说道。
“把定安侯夫人抓住关起来,”卢修远说道。
第274 人不见了
祁隆渊从座位上站起来,不似平日桀骜不驯的模样,恭恭敬敬向卢修远拱手行礼:“相爷,还有什么旁的事,可以差遣我?”
卢修远双目突然一睁:“怎么?这也不答应。”
“相爷,再换个别的,隆渊一定尽力,”祁隆渊说道。
卢修远坐在椅子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拱手行礼的祁隆渊,浑浊的老眼,凝结出寒冰,他一字一顿道:“百、般、推、脱,是、为、何、意?”
“相爷,”祁隆渊对于自己的恩人,话语间总存了恭敬之意,“不是隆渊推托,相爷要我做的事……支持小王爷逼宫一事,恕难从命。其他的,不是暗杀,就是劫持,我不愿做,请相爷让我做些光明正大的事情。”
“光明正大的事,还要你来做?”卢修远冷声道,“当初我救你性命,向皇上举荐你,费了不少心思。当时,你说要对我忠心,为我办事。
现在,你当上大将军的位置,怎么,要忘恩负义了?位居高官,就要背信弃义了?”
祁隆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相爷,是我对不住相爷,不过相爷要我做的事情……恕难从命。
此外,逼宫一事,实非臣子所为,还请相爷三思而后行。”
卢修远脸色一沉:“三思而后行?你打算像皇上告发我?”
祁隆渊缓缓摇头:“不会,相爷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我不会告发相爷的。
只是逼宫……实非臣子所为。”
“砰”一声,卢修远将茶杯重重搁在小几,他倏地站起身:“既如此,就当我没来过。
你祁隆渊知恩不报,是我看走了眼。”
祁隆渊看着卢修远愤怒的离开,缓缓垂下眼。
——
又过了一日,言林在隆升街漫无目的走路,他是乔安龄的贴身护卫,大多数时候都是贴身保护乔安龄的,不过偶尔也有不当值的时候。
今天下午他有半天的假,不用当值。
言林一直待在乔安龄身边,除了乔安龄和宁仪韵以外,也就和府里的其他几个护卫相熟,没有什么朋友。
现在他空了半天,不用守着乔安龄,反而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知不觉的,他就走到隆升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儿,终于在街边一棵玉兰树下停下。
现在是严冬,玉兰树是落叶乔木,树枝上一片叶子都没有,光秃秃的树枝虬髯而上,偶尔可见一团团雪白,那是前几日下的雪,落在树枝上,还没有来得及消融。
他回忆着今年五月时,玉兰花盛开的模样。
思绪不知不觉回到江南。脑海中,一个娇俏玲珑的姑娘,冲他笑得甜美。
“言林,你在这里?”
突然有人喊他,思绪被拉了回来。
“今日,下午,我不当值,所以出来走动一下。”
言林看清了喊他的人,是定安侯府的另一个护卫。
“府里出事了,”那护卫道。
言林神色一凛:“出事,什么事?”
“是夫人,夫人不见了。”护卫喘着气道。
言林愣住:“你说什么?”
“夫人失踪了,侯爷急疯了,整个侯府的护卫都出来找夫人了,”护卫道。
“你们赶快找,我这就回府,”言林丢下一句话,立刻回了定安侯府。
——
温明玉吃过午饭,便去了定安侯府。
这几日,她去定安侯府去得很频繁,一来,可以和刚刚怀了孕的宁仪韵作伴,二来,也可以借机和宁仪诚见个面,诉说一下心中相思之意。
今日,她一到定安侯府就发现定安侯府与平日不同。
定安侯府虽然仆从众多,但是平日一向竟然有序,府中下人也很有规矩,行为举止也得体从容。
不过,今日的定安侯府,每个人神色凝重,行走时脚步匆忙还带着慌乱。
温明玉是世家大族长大的贵女,敏锐的感觉到,定安侯府必然出了事,若非如此,一个几百年的世家,怎么会这样。
他们永宁侯府还比不上定安侯府的祭奠,也只有在她父母突然过世的时候,才会这样慌乱。
温明玉站在定安侯府的门口,看到门厅出一闪而过的高大身影。
“宁大哥,”温明玉大声喊道。
宁仪诚停下脚步,目光寻到温明玉,快步走过来。
温明玉见宁仪诚头上的一层薄汗,问道:“宁大哥,怎么了,定安侯府,出了什么事?”
宁仪诚见是温明玉,便立刻道:“明玉,仪韵不见了。”
“不见了?”温明玉整个人都是懵的,“许是家里待不住,出去闲逛了?仪韵姐姐不喜欢窝在家里,喜欢出去走动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