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世家又特别重视子嗣,一般世家妇人怀孕之后,都要喝安胎药的,没病没灾也要喝安胎药,与其说为了保胎还不如说是为了心安。
做大夫的心里都清楚,身子健康的妇人怀孕是十分自然的,根本不用吃药,不过为了安抚那些怀了孕的贵妇,大夫们都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方子。若是不开方子,还会得罪人。
靳大夫是定安侯府的老大夫,他不会说些虚话假话,来开安胎药方。以定安侯夫人的身体状况,是不用吃什么药的,他便实话实说。如果定安侯夫人一定要他开安胎药的话,他也会按照惯例,开个无伤大雅的方子。
没想到,定安侯夫人说不吃药就不吃药。
看到靳大夫诧异的目光,宁仪韵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笑道:“怀孕生子,繁衍后嗣,是人伦也是天道,有了身孕之后,身子会自然调解。既然没有什么问题,就不用吃药。是药三分毒。”
“夫人说的是,”靳大夫被说穿了心思,没有什么恼意,反而觉得欢喜。作为定安侯府的大夫,主子聪慧又讲理,他当然很高兴。
宁仪韵给了靳大夫两锭小金锭作为赏银,让一个婆子带靳大夫离开。
温明玉欢喜得很,在宁仪韵身边跳来跳去:“呵呵呵,这么说来,我很快就有个小外甥了。
以后我做他的干娘如何?”
“好,以后让她叫你干娘,”宁仪韵浅浅笑。
温明玉陪着宁仪韵说了好一会儿话,她离开之后,宁仪韵就到院子里散步起来。
宁仪韵现在的身孕还不到两个月。三个月之后,胎相才会坐稳,现在并不适合多活动。她也不想因为有了身子,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样的话,对身体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她寻思着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在院子里适当的走动走动,保持一定的运动量,等过了三个月再加大运动量,好好锻炼身体,为分娩做准备。
宁仪韵在院子了走了一圈,觉得走得差不多了,就想回屋子休息。
刚刚转身,便听到院门口一声唤:“仪韵。”
宁仪韵回头,乔安龄正站在院子门口看她。
他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长袄,立在远门口,身形挺拔,就像冬日暖阳下的轻松。
他脸上带着笑,瑞凤眼弯着,薄唇咧着,同平时疏淡谦和的笑容不同,这笑容看着……直冒傻气。
“你怎么回来了?”宁仪韵讶异道,“现在才刚过中午。”
乔安龄顾不上说话,三步两步走到宁仪韵面前,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在原地开始转圈圈。
“喂,做什么啊,转的头晕啊,”宁仪韵喊起来。
乔安龄脚步一顿,立刻停下,却不把宁仪韵放下,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娇妻,勾唇而笑,眉目间的温柔,几乎要从瑞凤眼里滴出来。
宁仪韵瞪了他一眼:“安龄,别闹了,快放我下来。”
乔安龄终于开口说话:“夫人有了身子,怎么还能走路?以后,便由为夫捧着。”捧着也不够,最好是能柔到心里。
宁仪韵失笑:“我就是有了身子,快把我放下来。”又不是瘫痪。
乔安龄没有听她的,把她从院子里抱到屋子里,放在床上。
宁仪韵在床上一撑,坐起来:“你今儿怎么那么早回来,是因为知道我有身子了?”
“恩,我知道之后,就立刻赶回来了,”乔安龄道。
“你知道的到是快,”宁仪韵嗔道。
“你身子不舒服,叫靳大夫给你诊治,又没有避人耳目,”乔安龄道,“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岂会不知?”乔安龄道。
“那你的公务怎么办?”宁仪韵问道,“一会儿还出门吗?”
“公务的事不急,今儿不出门了,”乔安龄说道。
乔安龄陪了宁仪韵一整日,真的将宁仪韵捧来捧去的,不让她走路,不让她做任何事情。
宁仪韵抗议了很久也没用,最后宁仪韵只得作罢。想他刚刚知道自己要当父亲,一时激动,也就随他去了。等他回过劲来,在慢慢跟他科普怀孕的常识。
夜里,乔安龄把宁仪韵抱在怀里,一只手摸到宁仪韵的小腹。
小腹同平日一样平坦,没有任何不同。
“我们的孩儿在里头?”乔安龄侧过脸,在宁仪韵耳边问。
“嗳,”宁仪韵道。
“什么都摸不到,”乔安龄道。
宁仪韵戳他的胸口:“直冒傻气。”
乔安龄在宁仪韵的小腹上来回摩挲,孩儿没有摸到,只摸到细腻凝脂般的肌肤,娇嫩光滑。
火噌的烧起来,乔安龄喉结滚了滚,呼在宁仪韵耳边的气息热起来了。
“你有了身子,早些睡吧,好好休息,”声音低沉暗哑。
宁仪韵耳边一阵酥麻,自己的男人自己知道,他这个样子,是起了性子。
第268 要不要我帮你
宁仪韵也摸上他的小腹,男人的呼吸一滞。
“仪韵,”夜色里的声音,低沉的无以复加。
宁仪韵在他腹上动了动手指,声音娇媚轻柔:“安龄,我刚刚有了身子,不能行房。”
“我知,”乔安龄忍耐道。
宁仪韵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要不要我帮你。”
“好。”
……
黑暗中,乔安龄半阖着的双目慢慢睁开,回味娇妻柔软掌心的触感。
——
有了身孕,身子便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