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言林便守了吕玉兰一整日。
吕三爷被处死之后,宁仪韵命人替吕三爷收了尸,在郊外一个偏僻的地方葬了。
吕玉兰在吕三爷的坟前哭成了泪人,最后昏倒在言林的怀里。
——
这几日,乔安龄一直在整顿江宁城,乃至整个江南的商界和官场,李荣北的余孽被清扫一空,江南的商界和官场显现出新的清新的气息。
因为此前物价飞涨而显得萎靡不振的经济而重新蓬勃起来。
宁仪韵的珍珑棋馆也越开越好。
江宁的事情快了解了,乔安龄和宁仪韵也很快就要回京城。
在回京城之前,宁仪韵还要做一件事,就是安排好吕玉兰的将来。
第260 心被撞了一下
宁仪韵抽了个空,去了吕玉兰暂住的民居。
民院院门敞开,宁仪韵走到门口,看见吕玉兰和言林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言林脸上神情严肃,同平时没什么两样,只眼中的温柔之意却骗不了人,他看着的是让他心动了的姑娘。
吕玉兰个子娇小,只得仰头看着言林。在民居里又养了几日,虽然还比从前消瘦不少,但精神气总是恢复了一些,一双美目灵动柔情,加上尖尖的下巴和粉色娇嫩的嘴唇,着实让人怜爱。
两人目光缱绻的对视,却不近不远的站着,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十分手礼。
“看你精神好了一些,”言林道。
“恩,乔夫人派了婆子来照顾我,几个婆子都很用心,”吕玉兰道。”
言林看着吕玉兰沉默了一会儿,挪开目光,避开吕玉兰的视线:“我在江宁呆不了多久了,再过上几日,便要跟着侯爷回京城。”
吕玉兰咬了下唇:“我知道了,照顾我的几个婆子里,有一个是乔夫人从京城带过来的,她同我说过,你们就要回京城。”
一阵沉默。
“等我走了之后,你,好好照顾自己,”言林低着头,看着院中地上的青石板,他眼眸低垂,以至于没有人能看得清他眼中的情绪。
吕玉兰咬着唇,好看的贝齿,几乎要把粉色的娇唇咬出血来。
“好,”她终于应下。
极轻的声音娇娇软软,划过心迹,却没有让他像以往那样像被羽毛抚过一样心痒,反而让他的心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了一下。
“恩,”言林随意应了他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应她。
吕玉兰从怀里拿出一只荷包,递出去:“之前就开始绣的,现在绣好了,趁你还没有回京,送你。”
言林终于把目光从地上的青石板移到了吕玉兰的手上。
青葱般的手指握着一只浅桃色的荷包,荷包上绣了一朵玉兰花,道尽女儿家的心思。
送荷包的意思,言林自然明白,他伸手去接,手没有触到荷包,又顿住了,犹豫再三,终于颓然的把手垂下:“我收不得。”
他说道:“我是侯爷的贴身护卫,命都是侯爷的。我时刻跟着侯爷,守护他的安危。
也许哪一天,我就不在人世了。”
他叹了口气:“这荷包,我实在无法承受。”
他无法承受,他无法承受的不仅是这个荷包,更加是一个姑娘的心意。
他是最忠诚最可靠的护卫,他的命属于他的主子。
他没有办法给她任何东西,爱人,家,他承担不了她的人生。
承担不了,就不要去耽误人家。
吕玉兰没有收回来,轻声的问道:“那当日,你收起我的锦帕,又是做什么?”
言林微怔:“是我的错。”
“都错过一次了,再错一次也无妨,”吕玉兰把荷包往前递一递,“我懂。”
“什么?”言林道。
“我都知道,你有你的事,我不耽误你,”吕玉兰道,“这荷包你收下,姑娘家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你收着,以后遇到旁的让你心动的姑娘,你再把这荷包扔了就是。”
“没有旁的姑娘了,”言林立刻否认。活了这么久,让他觉得心里甜的如蜜一般,又让他怜惜的恨不疼往骨子里疼爱的姑娘,没有第二个了,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那你倒是收着啊?”吕玉兰说道。
吕玉兰见言林没有什么反应,心里也觉得气恼:“姑娘家送出的荷包,哪有收回的道理?你不要便不要,我扔了就是。”
吕玉兰说完,就真的随手一抛,将手里的荷包扔了出去。
言林反应迅速,一个飞跃,腾空而起,在荷包落地之前,准确的接住。
站定之时,手里握着这只浅桃红的荷包。
吕玉兰露出久违的笑容:“你接住了。”
笑颜如花。
笑容甜美,看得言林心里一甜,竟忘了将手里的荷包还回去。
“你若是愿意带着,带回京城,就当是个念想,”吕玉兰说道。
回京就意味着了分别,言林心头有又泛起一丝酸涩。
心中又甜又涩,言林将手里的荷包放进自己的袖袋中。
“那你可收好了,”吕玉兰道。
言林点了下头。
宁仪韵在门口听这两人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们。
大约因为面对的是自己心爱之人,言林失了平日的警觉,竟没有发现来了又离开的宁仪韵。
——
这日晚上,宁仪韵在总督府找到乔安龄。
“安龄,你的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