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恩,你的这个半月靠垫,颇受欢迎。”乔安龄说道。
“造势已经造起来了,现在就要让半月靠垫的名声传扬出去,要在一日之内,传到宁贺的耳朵里,”宁仪韵说道。
乔安龄颔首道:“我会让宋修书在明晚,宴请宁贺,和宁贺谈一谈光禄寺采买半月垫的事情。”
宁仪韵道:“那得让半月靠垫的名声,在明天白天就传到宁贺耳朵里才行。”
“恩,此事也不难,”乔安龄说道,“既然这势已经造出来了,接着,就是推泼助澜了。”
宁仪韵娥眉一挑,看向乔安龄:“安龄,你打算怎么做?”
乔安龄笑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关于光禄寺卿一职的流言,是怎么在坊间流传开来的?”
宁仪韵嘿嘿一笑:“还不是我让小乞丐们在街头巷尾传出去的?
怎么?这次你也想让乞丐把半月靠垫的名声传出去?”
乔安龄摇摇头,说道:“类似的法子,却不是用乞丐。”
乔安龄淡淡一笑:“我在朝堂中有些根基。朝堂之中,有不少人跟我交情颇好,其中有不少是上了年纪的官员。
若是让这些年老的官员,现身说法,效果会更好。”
宁仪韵想了想,便明白了乔安龄的意思:“你是想让那些年迈的官员,在官员圈子里,说这半月靠垫的好处,也好让着半月靠垫的名声在官员的圈子里传播开去。”
乔安龄淡然一笑,道:“正是如此。”宁仪韵轻拍了一下掌:“恩,这是个好主意,有人现身说法,效果一定会比让小乞丐们传播流言好多了。”
“恩,”乔安龄说道:“正是如此。明天晚上,我便让宋修书假扮成一个名叫万宗业的商人,去宴请宁贺。”
“那我就等着这鱼儿上钩了,”宁仪韵笑眯眯。
——
又过了一日。
这天晚上,宁贺来到了隆升街醉霄楼顶楼的雅间。
他是受了一个叫万宗业的商人的邀请,来醉霄楼赴宴的。
宁贺一进雅间,便有一位老者迎了出来。
这老者头发花白,脸上有不少皱纹,穿着一身深蓝的锦袍。
他乐呵呵的笑着,笑容十分殷勤:“是宁大人来了,快来坐,快来坐。”
“万老啊,不必客气,你也坐,也坐,”宁贺乐呵呵的说道。
两人虚情假意,热热闹闹的寒暄了一番,在酒桌前面对面而坐。
“小二上菜吧。”万宗业朝门口,喊了一句。
“好咧,上菜咧,”门外侯着的小二吆喝了一声,便离开了。
很快,一盘盘精致的菜肴被端了上来。
万宗业说道:“今儿,能请到宁大人,真是在下的荣幸了。”
“万老说得客气,倒是要让万老破费了,”宁贺说道。
“嗳,说什么破费,多显生份,老朽在江南的时候,就听说了宁大人的威名,对宁大人仰慕已久。
近日,我搬到京城,到京城里来做生意,无论如何也要结交宁大人的。”
“好说,好说,”宁贺说道。
两人一边儿喝酒,一边儿说着无关痛痒的客套话。
酒喝了三巡,无关痛痒的话也说了一堆。
万宗业才慢悠悠的说道:“宁大人,您知不知道,京城里有一家专门供人下棋的棋馆,好像叫做什么珍珑棋馆。”
宁贺一滞,握着酒杯的手也是一顿:“万老,怎么想起来珍珑棋馆的事情。”
“哦,”万宗业看似随意的说道,“我在江南从未见过这种供人下棋的棋馆,觉得十分新鲜,所以随口说说。”
“怎么了?”万宗业疑惑的说道。
“哦,没什么,这珍珑棋馆我是知道的。”宁贺说道。
“是,是,珍珑棋馆这么有名,宁大人又岂会不知?”万宗业说道。
宁贺轻咳了一声,打了哈哈说道:“嗳,嗳,知道的。”
他有些尴尬,这珍珑棋馆,他不只知道,他以前的小妾和庶女还住在里面。
“嗳,老朽来京城也有一段日子,经常去棋馆下棋,现在也是这珍珑棋馆的常客了。
但是,珍珑棋馆这两日,却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宁大人可知道这珍珑棋馆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听万宗业这么一说,宁贺也好奇起来:“哦?这珍珑棋馆同往日相比有什么不同?”
万宗业说道:“以前珍珑棋馆生意好归好,但也不会有人一大早,在棋馆还没有开门的时候,就到门口排队的。
但是今日一早,这珍珑棋馆还没有开门迎客,棋馆门口就站了不少人,等着棋馆开门了。
宁大人,可知这又是为了什么?”宁贺小眼咕噜一转,问道:“万老,莫不是因为……因为半月靠垫?”
万宗业一顿:“宁大人知道,原来宁大人已经知道了,宁大人到底消息灵通。
哎哟,瞧瞧我,竟然还在宁大人面前卖起关子来。
真是惭愧,惭愧,我先自罚一杯。”
说罢,万宗业自斟自饮喝了一杯。
宁贺看万宗业那么识时务,便也眯着小眼,小啜了一口。
“嗳,其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宁贺说道。
“说起来,这半月靠垫,真是非常特别,人坐在里头,会觉得十分舒适,就算坐久了,腰背也不会酸,非常适合下围棋这样需要久坐的。”
万宗业看了一眼宁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