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告诉我,是宁姑娘来找杜先生,我想着杜先生一向是……”
钟亦青顿了一下,看了看宁仪韵说道:“一向是极为看重宁姑娘的,所以我就跟护卫大哥出来,跟宁姑娘说一说。”
宁仪韵说道:“嗳,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详情,既然杜先生不在,那我也不敢多打扰,等过几天再来试试。”
——
没有见到杜舒玄,宁仪韵跟钟亦青道了别,回了珍珑棋馆。
她刚回珍珑棋馆不久,就听到有人喊她:“宁姐姐。”
宁仪韵寻声看过去,竟是许久不见的温明玉。
温明玉站在珍珑棋馆的门口,身边带着一个年岁相当的丫鬟,脸上流露出兴奋的神情。
她欢快的走到宁仪韵跟前:“宁姐姐,我一进珍珑棋馆就看到你了。”
宁仪韵浅笑道:“原来是温小姐。”
温明玉道:“恩,围棋大比的那日,我说过要来找你下围棋的,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出来。
今儿,我终于找到机会出府了,就到珍珑棋馆来了。
宁姐姐,今儿你有空陪我下棋吗?
我能出来一次可不容易啊。”温明玉说道。
宁仪韵心中暗道,这温明玉一直惦记着和她下棋的事情,竟然从初夏记到了秋日,倒是没想到这永宁侯的娇小姐对围棋竟然这么执着。
宁仪韵自己极为喜爱围棋,面对志同道合的棋友,她对于这对弈的请求,没有理由,也不愿意拒绝
当下,她便点头应下:“好啊,现在我就没有什么事情,若是温小姐方便,不如我们现在就来手谈一局?”
温明玉击了个掌,说道:“如此太好了。”
“温小姐,我们去两楼雅间吧,那里比较安静,”宁仪韵道。
宁仪韵带着温明玉去了棋馆两楼的雅间,两人面对面在棋桌的两边坐好,宁仪韵又让棋馆的伙计倒了两杯茶水来。
温明玉看着眼前的棋盘,杏仁眼亮亮的:“自从在邢府里同宁姐姐下了一盘棋后,我就一直想再同宁姐姐下上一盘,今儿终于有机会了。
近日,我一直在钻研棋谱,每过十日还有杜先生指导我下棋。
如今,我棋力精进了不少,也不知同宁姐姐相比如何,不知道这一局是胜还是负?”
宁仪韵正在喝茶,听温明玉提起杜舒玄,便放下茶杯,问道:“温小姐,我之前一直听你说,你是师从国子监博士杜舒玄,杜先生的。”
“恩,是啊,”温明玉说道,“现在我的围棋,是由杜先生指导的。”
“温小姐,我想请你帮个忙,”宁仪韵问道。
“请我帮个忙?关于杜先生的?”温明玉大眼一眨,讶异的问道,“是什么忙?”
“恩,关于杜先生的,”宁仪韵说道,“还想请温小姐帮我给杜先生传个话,就说珍珑棋馆的宁姑娘有事找他,但不知去哪里找他。
我去了国子监,没有找到他。
请温小姐问问他,能否请他在方便的时候来一次珍珑棋馆。”
温明玉说道:“原来就是带这么一句话。”
“还要劳烦温小姐。”宁仪韵说道。
温明玉点了下头,她迟疑了一下,脸上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宁姐姐,带这么一句话,倒是容易,只是……”
“怎么了?”宁仪韵问道。
“杜先生是国子监的先生,不能每天都来永宁侯府教我下棋,每月,他只来永宁侯府三次,初初十和二十,和三十,”温明玉说道。
“今儿是九月初五,过五天就是初十,我要找杜先生说的事儿,说急也急,说不急也是不急的,差不了这几天,劳烦温小姐过五天,帮我把这句话带给杜先生,”宁仪韵说道。
温明玉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怎么了?”宁仪韵见温明玉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禁疑惑的又问。
“上个月三十,杜先生没有来永宁侯府,”温明玉说道,“我爹派了人去打听,说是杜先生近日家中有事,不能来永宁侯府。
我也不知道这个月初十我能不能见到杜先生。”
“是这样啊。”
宁仪韵心道,她知道杜舒玄是京城人氏,家在京城,但是为了研究学问和教书方便,他一向是住在国子监的,隔一段时间才会回去一次。
近日,杜舒玄离开了国子监,据钟亦青所说,杜舒玄是因为家中有事,所以回了家。
而温明玉也说杜舒玄因为家中有事耽搁了,所以去不了永宁侯府。
莫非,这杜舒玄家里真的出了事儿?
一个念头,划过宁仪韵的脑中,杜舒玄回了家,既不去国子监,也不去永宁侯府,会不会和他说的他要到珍珑棋馆提亲有关。
宁仪韵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随即她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他真的要回家准备提亲,也不需要这么多时间。
提亲要做的程序,就是找媒婆,和准备信物,就这两件事情,是不可能让他忙到连国子监都去不了,连一月只去三次的永宁侯府都没有空去。
宁仪韵心道,他应该是被家中其他的事情耽搁了。
第82 一身孝服,英伟依旧
宁仪韵心道,他应该是被家中其他的事情耽搁了。
只是,如果杜舒玄因为家中有什么事情耽搁了,那她又怎么找到杜舒玄,让他不要来提亲呢。
难道去他家中找他?
宁仪韵在心中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