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夏自讨没趣,看着他肩后的伤口,有些不忍地撇过头去。
她怕的还真不是他这伤口。
不过……
我说你可真够衰的啊花卿琅,可是,锦夏锦女侠又没办法在你面前承认她不是什么寻常的‘女孩子’,不会这‘女孩家都会’的玩意儿。
她此生唯一绣过的东西就一丑不拉几的荷包,还被耻笑是避邪的灵符。
那个晚上,花卿琅没被乱刀砍死,却差点被锦夏的针给扎死了,他真的很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要在他肩上扎上几百个洞才满意!
可是他只能死死咬着棉布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就算再过多少年都不会忘记的。
可喜的是,伤口终于缝好了。
可悲的是,缝好的伤口比不缝之前更丑了。
好在总算是不流血了。
锦夏胡乱喝了好几口水,这才发现花卿琅不知道什么时候晕过去了。
他该不会要死在她房间里吧,那该有多晦气啊!
可就在锦夏走过去,要试探他是不是没呼吸了的瞬间,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她差点没被吓死。他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冷声,“带我去一个地方。”
“啊?”帮他缝了伤口还不够啊!不过,师傅你也不是不知道,人家是路痴嘛,能带你去哪里呢。
“王府的地牢。”
锦夏的唇角终于抽搐了那么一下。地牢什么的……她还真认得路。上次红衣可不就是着了那地牢的道。
地牢接近中……
“师傅啊,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点点,你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啊?我只要知道药的名字就好了。”呜啊呜啊,她该不会就这么挂了吧。
“闭嘴!”花卿琅冷声道:“等做好了事,我自然会给你药。”
这臭丫头诡计多端,他可不想三番四次着她的道。
“师傅你再给我的,不会又是另一颗毒药吧?”
“乖徒儿,你真是聪明,这提议真好,等一下若你不听话,我便多喂你几颗毒药尝尝。”
“……”泪流满面。
锦夏本来以为花卿琅去地牢救人的,可是,他什么人都没有救。亏得她替他换了侍卫的衣装,他居然恩将仇报,将她推进了地牢,自己站着站岗。
如果锦夏知道,他要带她来见的人是慕容君绝……她一定果断点拒绝他。
“你父亲有话要跟你讲。”花卿琅这样说。
“可是……我没有父亲啊。”锦夏压低声音呢喃了一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父亲,还在二十一世纪逍遥着呢……
事已至此,锦夏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这个父亲真的很没品,为了自己的野心,让自己女儿来偷玉玦就算了,还是以侧妃的形式送给人家。没名没分。现在国家有难了,又想到她,切。
切切切切切!!!
“喂,我说你……慕容君绝,我可告诉你,本大女侠不是什么……”
锦夏话音未落,就被猛然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男人的样貌怔住了。
“夏夏!!”慕容君绝手扶着栏杆,即使成为了阶下囚却还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你终于来了。”
锦夏彻底惊悚了,许久,她才瞠目结舌地说道:“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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