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击出声,妯娌两人就差打起来。
好在奶奶及时发现,先是吼了婶婶,而后也是警告了秋凌。
“你这孩子我席家是不会承认的,真是万万没想到我的小杰娶了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趁他不在家跟别的男人苟合!”奶奶疾言厉色。
秋凌委屈说不出口,她没有。
她犹豫了好久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席梓杰。
如果说了他一定会为了自己跟家里人闹翻,可如果不说,未来孩子出生,席家不认,那她也是不会接受的。
后来还动了胎气,这孩子差点儿没保住。
后来席软软出生的时候,秋凌患上了产后忧郁症。
席梓杰请了好多医生来治。之后婆家一行人来医院探望,趁席梓杰不在,汪茜黛又酸了几句。
本来坐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秋凌突然特别凶的吼叫起来,那个气势吓坏了汪茜黛,最后待不下去,提前离开了。
席软软才那么小,秋凌硬是让席梓杰跟她做了亲子鉴定。
鉴定书出来,秋凌几乎是砸在婆婆身上的。
奶奶无话可说。是她误会了秋凌,但是作为婆婆她有她的骄傲,所以并没有道歉。
秋凌的身体从此就这样变得时好时坏。
她不会照顾女儿,又因为她太想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出人头地,不被别人看不起。
所以席软软还是个幼童的时候,秋凌就教她怎么出去买东西。
席软软从小就是吃着家附近学校食堂的饭长大的,她那么小,却从来没有过怨言,席梓杰因此觉得很亏欠女儿。
秋凌对女儿发过一次病席梓杰也知道。他回家就听说了,见妻子没有在做出极端的行为他才放了心。
家里基本上没有能伤害到她的东西了,切菜的刀具,还有一切锋利的东西都被席梓杰带走了。
安抚完妻子他又赶紧去哄女儿。席梓杰告诉她,妈妈身体不好,不是真的不爱她。
后来席软软不知怎么的也变成了这么个懦弱的个性。她记得爸爸的话,再也不敢去招惹妈妈,怕妈妈身体不好再像那次一样发病。
再后来到了席软软初中的时候,正好秋凌跟席梓杰工作蒸蒸日上,有时候两人几天都不回一次家,无奈才把软软送到奶奶这边。
……
席梓杰没有把这些告诉过别人,现在当然也不会告诉一个才认识几天的应星来。
大概猜到一点这个男孩跟自己女儿的关系,抱着姑且一试和反思这些年他们给女儿带来的伤害的心情,他答应了应星来。
如果他真的能让软软接受后续的恢复治疗,其他的也无所谓了。
晚上,应星来终于得到留在病房陪护的机会。
他不清楚席梓杰用了什么办法,秋凌最终同意了跟他回家。
应星来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他进门便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饭盒。
秋凌给她准备的晚饭又没有吃。
他叹了口气,进屋关上门。席软软依旧缩坐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挪动。
他靠近时她条件反射地向后瑟缩了一下,应星来在她旁边坐下。
他弯腰向下倾,尽力压低自己可能带给她的压迫感。
“软软,是我,别怕。”他低声安抚。
……
第二天清晨,席梓杰跟妻子带着早饭来病房时就让他们看见不敢置信的一幕。
他们家从小就胆子小又怕生的女儿,此刻乖乖的坐在床边上任应星来给她梳头发。
她的头发自高中开始就没怎么剪过了,好在营养不良也没长太长。
应星来头一次帮女孩绑头发,他一点也没有把自己的不自在表露出来,甚至还在轻柔地跟她讲着话,逗得席软软脸颊上的小酒窝时不时为之甜甜的绽放。
他们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甚至无视了在门口的父母,席梓杰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软软。”
秋凌倒没什么表情,她把早餐递给那个男孩,席软软见他们靠近就又瑟缩起来,见状秋凌向后退开了几步。
她四周观望了一下没有发现她找的东西。“昨天的饭盒……”
应星来拍拍席软软的肩以做安抚,又从善如流地回答秋凌饭盒他已经清洗干净放在水房里了。
秋凌点点头。又看了席软软一眼,见她不安揪紧男生衣角的小动作,她似嘲非嘲地转身出去。
中午借着席软软打针的空挡,席梓杰特别在私下询问了应星来昨晚的情况。
“我跟她聊了聊。”应星来抿唇一笑,“席叔叔,您不要误会她现在神智是混乱的,软软她很清醒,抑郁症不会让她立刻就变成傻子。”
他这个人,说话向来就不懂得修饰,所以听起来也的确不太顺耳,席梓杰最近几天居然也习惯了。
他没有责怪应星来。相反听了这个小辈一席话以后,最近他经常在反思自己。
“也有可能因为我从来没有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