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思维,和象棋思维有一个本质的区别。就是象棋,是以杀死对手的“将”为目的的。而围棋则不同。是为了经营好自己,比对方好,才是赢。”
林恪看着自己对面的李道勋,细心的讲解到。
“所以我更喜欢吴清源时代的围棋,那才是艺术的境界。当然有了电视转播比赛以后,可能需要两个月“长考”的那种棋风逐没了市场,韩国这种杀伐之气更重的下法,开始展现了威力。但是我一直觉得,限制每一步的时间,是对围棋艺术的侮辱。”
李道勋终于忍不住指着棋盘开口了:
“林恪xi,该你下了。”
业余水平的林恪,最终还是弃子认输了。李道勋最起码有让自己二子的棋力,林恪自然没有什么机会,所以早早的弃子。又聊了几句之后,开始了各自休息。
两个人坐在从冰城开往北方的火车上,这趟线好像是一直到自己重生前都没有太大的提速。地图上看起来并不太远的地方,却要坐十来个小时的火车。
圣诞节在国内的年轻人当中是个比较大的节日,但是对大家的生活并没有影响太大。四个铺位的软卧车厢,只有林恪和李道勋两个人,李道勋和林恪开始休息后,车厢内顿时只剩下了火车的“框起框起”的声音。林恪看一会窗外的雪景,又从包裹里拿出自己给周神医准备的礼品盒开始端详了起来。
礼品盒里是一只短尺。长五十五公分,重四斤六两二钱。这是周神医熟悉的重量。短尺通体乌黑,棱角看似平常,但是其中一侧如果用手去感受却有锋利的感觉,另一侧则比较光滑。上面有精细的花纹和字。这把尺正面是几个杏林故事,反面是《素问》当中的一篇。整个短尺都是由方昊辰的父亲提供的航空材料打造的。周神医之前的那柄合手的短尺,几年前断掉了。“上辈子”自己没少听这老爷子念叨。
林恪拿着短尺,挥舞了几个动作。这几个动作配合短尺,能够非常有效的训练肌肉,记得当时自己为了学到这几个动作,可是向周神医奉过“拜师茶”的,“这辈子”这老先生应该是没有这种机会了
林恪拿着短尺把玩了一阵,才不舍的放到了礼品盒。细心的把礼品盒收好。
还好自己打了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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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又租了一辆车,赶到周仁礼居住的蘑菇岭时,天已经快中午了。蘑菇岭地势起伏比较大,但是却有一条还不错的路从下边的小镇子直通山上。林恪在下边的小镇里让李道勋停了下车,到镇上唯一的网吧去看了看,还好老神医不在,要不然真没法和李道勋解释了。
车子开到村口,林恪看着孤零零的几所房子,和村口前的空地,虽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眼角却多了一丝笑意。这里可能是自己“上辈子”待过的最轻松,最快乐的地方了。而自己也就是在这片空地上,正研究给老神医装网线的时候。看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七七,这傻丫头为了找自己,在九儿工作的地方等了两个礼拜,还好当时九儿还没接那个国防项目,要不然不知道会等到什么时候。
当然现在这里只有周神医这个糟老头。附近几个院里,在积雪掩盖下的,应该都是一些枯草了。
眼尖的他同时看到,白须白发的周神医穿着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带着白手套拿着一个斧头,正有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方向。赶紧收了收思绪,换上一副李道勋从来没见过的笑脸,打开车门过去打招呼道:
“您老就是周老先生吧,我们是魏国华先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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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典型的东北炕头上,摆着一个小桌子,三个人盘腿而坐。火炕烧的足足的,三个人都只穿了毛衣,脸部都已经热的红扑扑的有点发胀。桌上摆了几个大盘子和一个酒坛。大盘子里是林恪刚下厨做的烧黄花鱼、大骨头酸菜、普洱熏的猪蹄、冰城红肠和一份凉菜。一份黄花菜汤。东北菜的特点就是菜码大,做的手法比较粗犷。却格外适合这种天气。
知道周仁礼饮食习惯的林恪,一早备下了大批的食材。足足占了车子里一半的空间。至于酒就更是林恪一早搜罗的五粮液。现在很多名酒都打着多少年陈酿的招牌。但是早年的存货其实早就见底了。反而一些地方的小酒厂可能会有存货。这次带来的五粮液虽然是海城一个小酒厂酿造的,但是在林恪“上辈子”,被发现的时候可是上了拍卖会的。周仁礼这里倒是有几瓶好酒,可是林恪可不敢奢望老头对他一见如故,好酒招待啥的。那是龙傲天才有的待遇。自己也是希望让这老头喝高兴了,能答应自己的“无礼要求”。
聊了些当年的掌故,和魏国华的近况后。周仁礼第一次谈到正事就吓了李道勋一跳:
“小友刚才给我看的那份资料,应该是不合法的吧。”
示意旁边有些紧张的李道勋稍安勿躁,林恪却没有正面回答周仁礼的问题,开口说道:
“法律方面的问题,还是该由司法方面的专业人士来判断的。我咨询过专业人士,无论按照中、美两国的法律来说,我们都是无辜的。如果这种新药能够通过fda的测试,只需要花钱买就可以了,可惜他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大。我们也不得不求助周老先生。”
周仁礼却嘿嘿一笑没有继续,吃了一筷子鱼之后说道: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