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管家为难了,这夜少他请不动,夜中远他更是请不动,这可要怎么办呢?
“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夜承的声音幽幽的传进管家的耳朵,听上去风轻云淡的语气却让管家心惊不已。
“是,我马上去通知老爷。”管家忙不迭的朝着书房的方向跑过去,他知道夜承并没有跟他开玩笑,依照夜承的性格,五分钟一到他绝对走人。
夜承冷笑着,继续喝茶。
没过多久,管家就和夜中远一起走出来了,管家悄悄地退了出去,夜中远看起来脸色很不好。事实上刚刚在书房听管家说夜承非要让他亲自出去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了。
夜中远居高临下的看着夜承,可惜他身上的气场还是被夜承的王者风范虐成了渣。这帝都里怎么可能有人比得过夜少呢?这夜少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
“哼!你现在架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连我都请不动你了!”夜中远的语气很不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明显感觉沙发都移动了一些位置。
要是沙发有腿的话这时候一定逃跑了。
夜承不以为意,他这个老爸什么时候看他顺眼过?要不是他现在牢牢的把控着ktc的实权,估计这夜家老宅里早就没了他的立足之地!
对于这个从来不曾给过自己一点儿父爱的老爸,夜承这么多年以来已经习惯了。父爱不父爱的对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有话快说,我还有事情要忙。”夜承也懒得跟他啰嗦,他知道夜中远这么着急忙慌的把他叫回来是为什么。
夜中远心里一肚子火气却不敢发作,毕竟现在夜承掌握着主动权。
“你就没有事情要跟我说的吗?听说你把陈懂事赶出了董事会,还把彻儿告上了法庭,如今你长本事了!”夜中远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像个谈判专家一样坐在夜承的对面。
夜承扯着嘴角笑得一脸讽刺,眸子里仿佛有一股溪水浅浅的流淌而过。
“陈懂事年迈,早就该退出懂事会了,他非要死皮赖脸的留下来,我能容忍他到今天已经很仁慈了!”自从上次的事情出了以后,夜承就没再给陈懂事面子,直接给了他一笔钱,让他退出董事会。
这件事也是惊动了整个ktc的,有陈懂事做样子,那些曾经试扳倒夜承让夜彻上位的股东们大多已经把自己手里的股票卖了出去,至于那些懂事,自动辞职的也不少。
于是这件事就惊动了夜中远这个前任总裁。其实他今天想说的重点并不在这儿,只不过想探探夜承的口风罢了。
父子情深,到了夜承和夜中远这儿,也只剩下无休止的试探和利益的纠葛。
“所以你把彻儿告上法庭,想把他送进监狱,也是你的仁慈?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亲兄弟的?”这才是夜中远想说的重点,夜承冷笑着,夜中远终于还是绷不住了吗?
彻儿?呵呵,他可从来不曾这样亲切的称呼过自己。
夜中远压着心中的怒火,要不是这件事还有求于夜承,他早就发火了。赶走陈懂事也就罢了,趁机回拢股票也没什么,居然不依不饶的把他的宝贝儿子告上法庭!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去坐牢?
夜承浅浅的笑着,其实他平时很少笑,笑得时候才是他最难过的时候。
“夜副总私吞回扣,挪用公款,想要自立门户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夜承毫不客气的一一指出夜彻的错误,这次夜彻也是撞他枪口上了,谁叫他不长眼呢!
啪——
夜中远一巴掌拍在茶几上,心中有一股压制不住的怒火好像马上就要从胸口里窜出来了似的。
“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就非要把他送进监狱不可?”夜中远吼了起来,一直在楼上听动静的沈娅清也被吓了一跳。
沈娅清听说自己的儿子被告上了法庭的时候心急如焚,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她能不帮么?于是才去求了夜中远出面。
夜中远当然也是偏心夜彻的。
“呵呵呵,亲弟弟?是吗?我怎么不记得妈妈还给我生了个弟弟?”夜承笑出了声,看到夜中远这副着急上火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他就觉得特别好笑。
世界上怎样会有这样的男人?抛妻弃子还做的那么理直气壮?
现在还想打亲情牌让他放过夜彻?早干嘛去了?
“你——”夜中远被夜承气得说不出话来,气急攻心的时候只觉得胸口一阵抽痛。
夜中远赶紧用手捂着胸口,好像生怕自己一口气上不来就会当场挂掉。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当你没有真正面临到死亡的时候,你可以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不怕死,可是当死亡的恐惧真的来临,你就会不惜一切的想要活着,这就叫——贪生。
这才是人类的本性。
夜承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他明明说的有道理,是他自己把自己给气到的,怪不得他。
夜中远缓了一口气,才感觉好一点,于是继续跟夜承吼道:“你以后是不是连我都要告上法庭?”
夜承把一条腿从另一条腿上放下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悠闲的坐着,轻蔑加嘲笑的目光看着夜中远。
幽幽的语气带着冰冷的气息,仿佛从地狱里传来,“要是抛妻弃子也能判刑的话,我早就把你送进监狱了!”夜承的眸子里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一把利剑从他的眸子里射出来,见血封喉。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