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开始?先从雪莱的情诗开始怎样?”偏这个时候,夜承还板着一张冷峻的面孔,一本正经的问。
林菀真的非常想喷他一脸口水,不过想到卫生问题,她还是咬牙忍住了,只凉凉笑了一声:“不用了,你不是一直觉得我智商捉急吗?你要是说鸟语,我可听不懂。”
夜承顿了一下,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女人还挺记仇的。
白天她说要去ktc上班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她智商不行,没想到她居然一直记到了现在。
“那要不我翻译成中文?”他强忍住笑意,故意问她。
林菀直接扔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我晚饭本来就没怎么吃,你别害我把那点仅剩的东西,全吐出来了,行不行?”
还雪莱的情诗?
还翻译成中文?
算了吧!
光想想这个男人念情诗的画面,她鸡皮疙瘩都全冒出来了!
“你这女人,会不会太不解风情了一点?”忍俊不禁地看了她一眼,夜承半是无奈,半是叹息的摇了摇头。
别的女人,听见丈夫说要念情诗,不都一脸娇羞吗?
这女人倒好,娇羞没有,反直接“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他真的越来越忍不住,想要剖开她的脑袋瓜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古灵精怪了。
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林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夜承无辜地耸了耸肩,伸手按住她乱动的身体:“好了,别乱动,我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你倒是处理啊!
这要再磨叽下去,都要到家了!
林菀十分无语地看他。
夜承其实也不想磨叽,只是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他一时间,竟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尤其他刚刚才发现,林菀的腿上居然还有好几处的淤青。
“腿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地方青了?”他难掩心疼的问。
林菀闻言斜着眼睛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反问:“你说呢?”
这男人是得了健忘症,还是在装傻呢?
之前这家伙那么粗暴的,把她从餐厅拖了出去,沿途撞了那么多的桌桌脚脚,难道需要她提醒他?
夜承闻言先是一怔,跟着之前的记忆就宛若潮水一般,瞬间淹没了他。
顿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勉强开口,声音却是艰涩,脸上亦是无法掩饰的心疼:“是我拉你出来的时候撞的?”
当时他处于盛怒之中,根本无暇考虑其他的。
林菀原本还有些哼哼卿卿的,看他这样子,倒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疼不疼?”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青紫的淤痕,夜承语气艰涩的再次问道。
林菀被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弄的有些不自在,佯装随意的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也不怎么疼啦。你也知道的,我皮肤比较敏感,随便碰一下就青了。”
这男人用不用这样啊,只是几个淤青而已,怎么搞得她跟得了绝症似的?
他这样子,倒弄的她连生气都不好意思了。
夜承听她说的无所谓,心里却是又心疼,又酸涩。他没有再说话,只拿着棉签,沾着消毒用的碘伏,小心翼翼的替林菀处理起伤口来。
他的动作极其专注,林菀这些天和他相处,没少见他认真工作的时候,却没有哪一次能和现在相比。要不是自己就垂眼看着,她简直要怀疑,这男人面对的其实不是她的腿,而是一个涉及几亿的大项目。
车内一时间静的出奇。
林菀觉得有些煎熬,男人的手温温热热的,在她腿上漫不经心地游弋着,带出一股酥酥麻麻的麻痒感,让她有些难受,又有些想笑。她有好几次都想说,行了,别弄了,可看着男人认真的侧脸,她到底还是把这话给咽了下去。
“腿上好了,”扳着林菀的腿,左右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在确认的确没有遗漏后,夜承这才松开了手,抬起眼眸:“身上还有其他撞到了吗?”
林菀在听他说“好了”后,简直如闻天籁,忙不迭把被撩起的裙子捋平,大力摇头:“没了!就腿上被撞了几下!”
“真的没了?”夜承有些怀疑地看她。
大宅里高高矮矮的家具可不少,当时他又完全没留心,指不定还把这女人身上的其他地方,也给磕着了。
林菀再次肯定的摇头:“真没了!”
就算有,现在也必须说没有啊!
腿上上点药都这么煎熬,这要是换成身上……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自己衣衫半褪的坐在夜承怀里,夜承一脸解复杂数学题的表情,认真给自己上着药……
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好不好!
“真的!”她再次坚定的说道,怕夜承不相信,还重重的点了下脑袋。
夜承见她说的这么坚决,倒没有再问,也不知是相信了她的话,还是另有打算。
林菀看他不说话,心中却有些惴惴,以为他还是不相信,忙转移话题的问:“你包扎的挺熟练的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经常帮人包扎呢。”
这话倒不是瞎说。
膝盖的伤口,的确包扎的极为细致。
刚刚夜承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生疏,一看就是老手。
夜承脸上的表情瞬间淡了下去,语气倒是波澜不惊,回道:“不是经常帮别人包扎,是以前经常自己弄,次数多了,也就熟练了。”
“以前?”林菀愣了一下。
好好的总不会给自己包扎着玩儿,这经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