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显然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在害怕这个,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怔愣表情来,跟着又失笑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道:“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是我妹妹,论亲疏远近,你和我也要更亲密一些,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看来这丫头是觉得没安全感了。
难怪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她反应那么激烈。
想来从那时候开始,这丫头就因为这事,郁结于心了。
“承哥哥你现在这么说,以后可就未必了,他们都说了,结过婚的男人都是会变的,”夜琳扁着嘴巴,小小声的嘟囔。
夜承微顿了一下,安慰她:“不会的,我和你嫂子,和他们不一样。”
别人结婚,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感情因素在里面。
他和林菀只能说是顺势。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夜琳十分敏锐地抓到了其中的异样。
夜承却没有回答,眼神微微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琳见状摇着他的手,追问:“承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夜承醒过神来,挑了挑嘴角,极淡地笑了一下:“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和你嫂子结婚,和别人不一样就是了。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等以后机会合适了,我再慢慢告诉你。你现在只要记住一点,你永远都是我夜承唯一的妹妹。”
他的表情一直有些漫不经心,只说到最后一句,露出几分郑重其事来。
他保证一般的话,让夜琳终于露出了心安的表情来,重重的点了点头,乖巧道:“好,承哥哥,我知道了。”
“那以后不准再这样胡思乱想了,知道吗?你身体不好,情绪不能太激动,这些你应该最清楚才是,”夜承又重新沉下脸来叮嘱。
夜琳抱着他的手,讨好笑道:“我知道了,承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夜承从小就疼她,看她满脸苍白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她,摸着她的脑袋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现在赶紧睡吧。”
“那承哥哥你呢?!”夜琳立刻满脸紧张的抓住他的手。
“我在这里陪你,”夜承回道,说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我答应你,会一直陪着你,就不会骗你的,乖,快睡吧!”
夜琳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似乎想看看他有没有哄她,见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这才乖乖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只是她的手,却始终不放心的紧紧抓着夜承的手,那模样,就好似害怕,夜承会趁她睡着,偷偷逃跑一样。
夜承也没有阻止她,只用那只空闲的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夜琳很快就睡着了。
她常年生病,身体本就十分孱弱,今晚又病了一场,身体早就熬不住了。
夜承等了一会儿,见她彻底睡沉,这才伸手去掰她抓着自己的手。
夜琳抓的很紧,哪怕睡着了,也不曾放松半分。
夜承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她的手掰开,小心地把她的手塞入被子中,又仔细的盖好,他这次站起身出去。
他没有离开回别墅,而是去了赵天成的办公室。
赵天成正慵懒的倚在转椅上,看那样子,显然是在等夜承过来。
“把夜琳哄睡着了?”见夜承走进来,他挑着嘴角笑问。
看之前那情况,要是夜琳没睡下,这家伙显然不可能过来。
还别说,夜琳能摊上他这么一个掏心掏肺的哥哥,还真是走了大运。
夜承微一点头,并没有多说,只问他:“之前你跟我说的,关于****的事情,具体什么情况?”
很多事情电话里不方便说,当时他们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
本来准备明天过来的,倒没想到,因为夜琳发病,反倒是提前了。
想到这,他又不由想到,林菀说要来复查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半夜突然醒来,发现他不见了……
“是这样的,有个死刑犯他想把肾卖了,为自己的老婆留点钱。我透过关系,查过他的一切病历,他的条件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你要是同意,我可以安排你们见个面,谈下价钱相关的问题。”赵天成把自己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夜承闻言眉毛不自禁皱了起来:“死刑犯?他犯了什么罪?”
“杀人,杀了人家一家五口,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放过。因为行为太过恶劣,所以被判了死刑。”赵天成耸了耸肩,回道。
夜承愣了一下:“他既然能想到为自己老婆留钱,应该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
“据说是因为,他老婆被那个男人给强暴了。他带着老婆去报警,但警察以没证据把他给打发了。而实际上是因为,副局长和那男人有点亲戚关系。他求告无门,一怒之下,就把那男人,连着他父母,妻子,还有襁褓中的儿子都给杀了。”赵天成有些唏嘘的回答。
夜承对这些并不关心,他只是担心,那人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病,闻言也就放了心,表情冷漠道:“既然是这样,那我改天去见见他。”
“好,那我改天给你们安排时间,”赵天成笑着回答,说完又朝他挤了挤眼,满脸促狭的问:“现在****的问题解决了,你是不是觉得松了一口气?”
“你想说什么?”夜承眸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赵天成嘿嘿笑了一声,揶揄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吗?夜琳如今急需换肾,但合适的人选却只有林菀一个。这一边是自己从小疼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