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这只是一场赌博。
李厚德是个变数,万一没有如少忘尘所料那般站出来为少忘尘说话,少忘尘也不会觉得心寒,也不会觉得着急。因为,这个世界,本就是他独自战斗,唯有不知去向的帝江可以作为副。
但既然李厚德说了话,少忘尘自然也就装模作样得对着李厚德行了一礼:“读圣贤书,得天地正道,儒城城主果然一身正气!少忘尘多谢了!”
李厚德对于少忘尘,倒是没有必然的好感,虽然并肩作战过,可也被少忘尘得去过打量的宝贝。此刻只是微微一点头,算是见过。
“还算这个老夫子有点良心!”少挽歌总算的了些安慰,双往胸前一交错,狠狠地看着虞天弓。
虞天弓倒是有些诧异,李厚德居然会在此刻站出来为少忘尘说话,要知道,李厚德向来是个没主意的人,又是修为最低的城主,几乎什么事情都被别人安排好了。也索性他这和乐平淡儒弱的性子,才在那么多虎视眈眈的城主的眼皮子底下活出一条生路来。
木成舟更是气得吹鼻子瞪眼,险些将李厚德给吃了才好。
白活则很是乐意见到此等情景,不动声色地给李厚德投去一个嘉许的眼神。
“哈,哈哈!”虞天弓忽然笑了起来,除了一开始的诧异,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反而有些……愉悦:“其实老夫子说的很对,事情的确是这样一件事,可若是换一个角度来看,也许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虞天弓豁然转头看向少忘尘,目光灼灼。
少忘尘被这忽如其来的眼光看得背后蓦地一冷,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蹿腾而起。
“糟了,这虞天弓是……”
“方才老夫子说,少忘尘在与魔族一战之费尽心思帮助聊城,这各有一词,姑且不去说它。只是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问诸位,一个当时不过十品修为的少年郎,是如何抵挡得住魔族尊,乃至地魔主九殒的!这已经不是越级挑战,而是跨越一个甚至两个大境界来挑战了,这种事情在修真界之,好似还从未有过吧?”
“十品挑战如意境界的高,这未免也……”
“是啊,便是当年的东来先生,也没有这等厉害!”
“听虞天弓的口气,难道这其有什么猫腻?”
一时间,舆论骤起。
少忘尘心里“咯噔”一声,莫非今日最大的劫难,就此到来了吗?
而少挽歌此时简直气得面色通红,指着虞天弓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自己修炼的是歪门邪道的功法,犹且只有这等修为,你资质不行,难不成还不许公子天资聪颖,武骨盖世吗?”
“还有你们,你们一个个没见过就说着其有猫腻,就凭你们这些人的资质,夏虫焉敢语冰!”
“女娃娃,说话还请客气些,我等固然不是天才,但也绝非蠢材。能修炼到今时今日的修为和地位的,或多或少都是有大运在身,有福寿之人。老朽不才,今年千百岁,却不曾遇见过能在十品连金丹也未修成,却能够与如意境界高对抗的绝世天才!”
这时,坐在最前端,一座玄冰打造的道台,一个身着玄衣的白发老者,道骨仙风,声音缥缈之间,众人蛰伏。
少忘尘心底里又是一动。
此人是那传闻北隅第一城,冥月城的城主,冥御。乃是北隅十六城、十六位城主之,唯一修练到了天人境界、二十六品壶天倒悬的绝顶高。
冥月城在极北之地,靠近无根海域,常年冰雪天地,人烟罕至。也唯有明月城主冥御,以一人之力将冥月城的整体实力拔擢到了第一,连有地底古城的聊城也要隐约矮下一筹。可以这样说,若是冥月城无了冥御,只怕这排名,立即要下降十名,直接排在最末等!以一人之力挑起整座北隅的排名,其修为可想而知,是当之无愧的北隅巨擘!
就连少忘尘从一开始也不愿意看向此人,只觉得眼神落到他的身上,自己的神识都要被冰冻住,好似有无尽寒气打入心底,让自己永世不得超生一样。
可如今,少忘尘不得不正视向这位北隅巨擘,与众人一样,颔首致意。
冥御是在对少挽歌说话,于是少挽歌的感受就比这封山之的任何一人都要来得真切。
起初冥御说话,她只觉得心底一股寒气,没来由得一抖。等她看向他,整个人的眼神都好似被冰冻住了,再无任何可入之思维,整个人就好似被迫陷入沉睡一般,连意识也在昏沉。
少忘尘瞥见少挽歌脸色刷白,心下一惊,忙拉住少挽歌的小,一道精纯的业火红莲之气包括少挽歌的周天穴位,引得少挽歌自身修为的运转,这渐冻的症状才逐渐恢复过来,面色反而从刷白变成了红霞一般的潮红。
“这!这人……”
少挽歌心里后怕不已,便是比见了地魔主九殒还要畏惧。
“放心,没事的,有先生在。”少忘尘低声说,安慰地拍了拍少挽歌的小。
“嗯。”少挽歌隐约带着哭腔,担忧地看着少忘尘。
“明月城主真知灼见,世上天才之人的确层出不穷,但也不会有如此违反常规的存在!”虞天弓对着冥御行了一礼,才又激扬道:“据虞城以为长老所言,此人在没有一丝修为之时,就能够凭借一颗丹药,让一个沉溺十品的修真者直接跨越到十一品。请问当初的在座各位,能做到如此地步吗?”
“只是一枚丹药,却也非是我之所得,虞天弓,你欲将此事摆出成为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