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按第一套方案马上行动!”师长兴奋地对着话筒下达了命令。
师长觉得一切都在把握之中了。在临晨3时,他已经派出一支队和三支队提前出发,封锁下地坡村后面两侧的中缅边境线约40公里宽的正面,两个支队都报告说已到达了指定位置。按照第一套作战方案,二支队先派出侦察兵用消声的突击步枪射杀村里所有屋外的狗,然后全支队以最迅速的动作进村,按照王国强他们事先提供的图纸和名单,每六人一组先围赌住名单上每一个人的房子,再进屋抓人,搜缴枪支,然后把被捕者都集中到村小学的操场上进行逐一甄别和教育,骨干和顽固不化者拘押带回,愿意悔改者交由跟进的地方工作队接收。行动中为防意外,还有约百人由支队长带领作为战役机动。
果然,训练有素的部队不到半个小时就干脆利落地完成了抓捕任务,所有该抓的人都已集中到了村小学的操场上。听到支队长报告的战果,指挥所里的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但是支队长在最后却来了这么一句:“师长,能不能多派些女同志上来,最好是地方上的?”
“干啥子?”师长一愣,脱口就对自己的爱将来了一句川骂,“龟儿子的,你小子想搞啥子名堂?”
“是这样的,”二支队长在话筒里无奈地说道,“村里那些被抓了男人的婆娘们又哭又闹,不少和我们的战士扭缠上了,拽胳膊拉裤腿,好多战士的衣袖都被扯掉了,工作队里女同志本来就不多,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人手虽多,却应付不了这些情况……”
“行了、行了,你小子要把老子整死!”师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疏忽,事先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你要多少?”
“一个连不嫌多,一个班不嫌少,怎么说呢……”对方笑了。
“少废话,给个准数!”师长道,“你小子别贪得无厌。”
对方停了一会,大概是在分析现场的情况,然后道:“给我两个班吧。”
师长挂了线,转身对王国强苦笑道:“老王,这事只能拜托你老兄了。”他朝指挥所里忙碌着的通讯女兵们努努嘴,“我手里的女兵都是些娃儿,上去了也莫得用!”
楚南市公安局女子刑侦队队长兼指导员苏梅睡梦中被床头的电话铃声吵醒,她从被窝里伸出手拿起话筒。
“苏梅吗?”话筒里传来了她熟悉的男中音,每当听到这声音她的心头总一荡,俏丽的脸庞不觉出现了微微的晕红,她抬眼瞄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才凌晨四点半。
“讨厌,人家在睡觉……”苏梅媚里带怨地说道,她知道王国强带着市局禁毒处的负责人到省厅汇报工作有半个多月了,大概刚回来,就想找她幽会吧,“也不至于那么猴急嘛。”女人在心里是准备这样念叨的。
“我现在在下地坡村,有紧急任务!”王国强打断了她的话,并简要地向她介绍了情况,“……一百公里的山路,我已经通知局里的汽车队,要他们选最熟悉路况的司机,你马上召集你的人员,限上午六时半以前赶到!”
苏梅紧贴话筒的那张俊美的脸上表情已经变得庄重、肃穆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
她回答得坚决、干脆,心情也是振奋的,她和王国强通完话就马上拨通队里值班的电话,向值班的女警扼要地说明了任务,要她通知所有队员十五分钟内到队里集合。
放下电话,苏梅一骨碌翻身下床,这时人们才看到——当然,要是有人能看到的话——她竟是裸睡的,光着她那令人血管贲张的身体跑到衣柜前打开,拿出自己的内衣、内裤迅速穿戴好,然后直奔卫生间洗漱起来,动作干脆麻利,不过从她弯弯的细眉往前堆聚的神态,看得出来她的脑子在飞转。
下地坡村的情况在楚南市已是路人皆知,成了警方的耻辱,大家早憋了一肚子气,现在终于盼到雪耻的一天了。不过苏梅没想到的是,上级采取这么大的行动,居然没有让市局参加,估计市局里也就王局长一个人事先知道,其它人,包括韩复榘副局长在内可能到现在都还蒙在鼓里。一想到韩复榘,苏梅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厌恶,这老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总是色眯眯的,平时不干正事,却总往女子刑警队里跑,常借故找女警们个别谈话,尤其是对刚从警校分来才两年、队里长得最俊美的晓荭姑娘更是超乎寻常的“关心”,晓荭前段时间还向自己反映过,韩复榘找女警谈话没安好心……从韩复榘为人的那个臭德性,苏梅似乎理解了上级为什么对市局也保密,一定是担心市局里有贩毒组织的内线。
从卫生间出来,还有多半年才满三十岁的苏梅又从衣袈上拿起自己肩扛两杠两花的二级警督服穿戴起来,女人的心绪依然在翻滚,她又想到了王国强,“死冤家,这么大的行动也不事先跟人家透露一点口风,让人家在心里先高兴高兴……”。一想到王国强,苏梅心头就升腾起一股柔情,她做他的地下情人已经三年了,尽管这个男人和自己幽会时“坏死了”,很会折腾她的身体,但苏梅知道王国强是个有血性、有正义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