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里奥非常强壮,而且善于殴斗,而您连遭淫辱,又断了脚踝,您是怎么在肉搏中制服他的?”中年妇女问。
“我很幸运。其实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好在大马里奥击倒我后,以为我彻底失去抵抗能力,结果被我抓住机会,反击得手。一个很简单的肘部十字固。”
“但川特还是顺利逃掉了。”眼镜儿听起来有些过于遗憾了。
“是的,”史达琳说,“川特在第二天早上去银行清户,加上卖掉我的25万,他身上应该有将近4o万现金。川特的车在机场被发现,而机场监视器也录下了川特的影像。但他从此消失,无影无踪。他一定用假驾照买的机票。不过,对川特的追踪还在进行。”
“史达琳特工,”谢顶说,“大马里奥控告您随后刑讯逼供,一根一根敲碎了小马里奥的手指。”
“是的。”
“嗯,史达琳特工,您应该明白局里关于特工行动准则中,有关确保犯罪嫌疑人合法权利的规定。”谢顶皱起来眉头。
“当时事态紧急,”史达琳缓缓说道,“我必须尽快得到墨西哥妓院的消息,不然,墨西哥方面很快会怀疑到路上出问题。一旦他们有了准备,我们对妓院实施突击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即便如此,大马里奥的控告还是非常的严重。这我想您也能明白。”
“我愿意接受局里任何公正的处罚。”
“史达琳特工,现在我们还在调查当中。一旦形成了最后的结论,我们一定马上通知您。我谨代表本委员会,对您在整个调查过程中的合作表示衷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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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o分钟后,当史达琳在胡佛大厦前面的人行道上,看到开车来接她的娜拉时,鼻子居然又是一酸。不过,她早已下定决心,她不会被任何事情击垮,无论是情郎的遇害、歹徒的lún_jiān,还是来自庞大官僚机构的无端羞辱。她还是那个绝不气馁的倔丫头,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也不会让任何人再次见到自己的软弱和屈服。这次令人暴怒的调查,她只会告诉克劳福德一个人。
所以,在回家的路上,娜拉问调查进行的如何时,史达琳轻描淡写地说,这不过是例行公事。局里破案的压力很大,而且,基尼是个非常出色的特工,大家都憋着要为他报仇。
“我知道,”娜拉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老爸是个好家伙。”
“娜拉,”史达琳忽然有些不安,“基尼的死,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啦!”娜拉故意瞥了年轻的女特工一眼,“你得把你自己赔给我!”
“胡闹!”刚吓了一跳的史达琳长长出了口气,“照顾好你的卢吧。他那么帅气,又那么体贴,小心被别的女孩子拐跑呦!”
“只要你不拐他,就没问题!”娜拉一脸自信,“对了,委员会都是些什么人?”
“一群杂种!”史达琳几乎要脱口而出,不过,和娜拉的那几句调侃已经让她的心情大为好转,“他们呀,“坐办公室的”。”
“哼,“坐办公室的”,老爸烦死他们啦。”
“是呀,一群整天只能呆在地下室的可怜虫,”说到这里,史达琳甚至淡淡一笑,“他们很羡慕我们在外面和罪犯们贴身肉搏时的种种刺激。就像一个好奇的小孩子,总想知道妈妈生育过程所有的细节。”
当车子终于开过华盛顿一个个迷宫似的路口,从莱克星顿大街转上66号州际高速之后,娜拉就用不着史达琳指路了。史达琳望着窗外茂密的森林,突然意识到,经过这次调查之后,她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把fbi当作神圣的正义象征了。
“今后将只为自己的正义而工作,”史达琳默默地告诉自己,“为了麦耶,为了娜拉,还有可怜而又漂亮的爱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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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日,星期三,东部时间,2o:o5,华盛顿
距离fbi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接受调查的那间会议室9个街区之外,一栋气势雄伟的大楼里,那个年轻助手穿过依然繁忙的人群,来到那间独立的办公室门前。他很快就被叫进去,房门也被小心地关起来。
“调查一切顺利,先生。”年轻助手的语气中有一丝兴奋,“他们找到了无可辩驳的证据,暂时停职没有问题。”
“干得好,”办公桌后面的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依旧面沉似水,“要尽快处理,免得节外生枝。”
“我已经交代过他们了,先生,决定本周就一定会下来。”
“停职之后,也要继续监视她的活动。筹码太大,我们疏忽不起。”
“是的,先生。电话依然是分时段监听的。”
“fbi的其他特工呢?”
“实际上fbi对川特案的调查现在已经停顿下来。而且,蓓丝·阿尔伯特上个星期要求离开fbi控制的疗养院。fbi目前还没有同意。”
“她的状态对我们是否还安全?”
“根据fbi的案情记录,她目前的状态对我们很安全。她没有向任何提起过她曾经有过那样一个“特殊客人”。她太漂亮了,所以“高级顾客”源源不断。
而且不少顾客都很小心。在她提供特殊服务时,不止一次被蒙上过眼睛、或者服用过药品。所以,我们目前没有理由担心蓓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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