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言笑了笑:“她会不高兴的。”
朝颜不明:“她?什么她?”
谢子言从怀中拿出腰牌,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官府发的腰牌,是身份的象征,你要保管好。”
朝颜接过腰牌,还是一脸莫名:“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是不要说话了,等安全了我们就去看大夫!”
“我想……是来不及了!”
话至此,便在无了声音。
顶替 朝颜(高
7531688
顶替 朝颜(高h 1v1) ( 锄禾当午 )
朝颜回去的时候,巷子里已是尸体满地,她在另一个巷口遇到了汪昀,看样子他也是逃难刚回来,见着一地尸体叹气。
“真是祸从天降,祸从天降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夫也不知道,逃跑的时候,突然又有一群黑衣人冲出了,和这群人厮杀!”
“然后就……就这样了!”
汪昀指了指尸体,抬眸见朝颜身边没有空无一人,不禁紧张起来:“对了,子言呢?”
“子言呢?”
他反复了两声,朝颜都没有回话!
汪昀一下明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复道:“一定是他们,一定是!”
“是谁?谁要赶尽杀绝?”
汪昀摇了摇头:“三个月前,子言的家乡突发洪灾,害了无数乡亲,这其中也包括了子言为过门的妻子。”
“可三月前已是晚秋,并无特大雨水,子言怀疑是堤防出了问题,前去一看果真如此。”
“子言把这事上报给了官府,却迟迟没有反应,等得是第二次洪灾!”
“所以,这事是某个官员所做?”
汪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子言也不知。”
“这贪官污吏,并非一人这么简单,两次洪灾都没有得到皇上的重视,显然是有人刻意隐瞒。”
“子言深知这其中的道理,便想通过这次科举,告御状!”
“可没想到,还是敌不过他们!”
朝颜听着,紧握住手中的腰牌,凛然说出:“殿试,我去!”
汪昀大惊,立刻抬眸:“你疯了,这替考是欺君,是死罪!”
朝颜低眸道:“那还能如何?让他们逍遥法外,让谢子言白死吗?”
汪昀听此,失落的低下头:“可他们定是知道子言的相貌,不然不会追来此处。”
朝颜却是否认:“不,不一定!”
“我和谢子言一路都平平安安,直到今夜才……”说着,脑海中倏然浮现出那天揭榜的场景。
“是那天,那天揭榜,他们定是看到谢子言的名字,所以下了杀手。”
汪昀一听,双眸也亮起:“你是说,秦知府?”
“不一定!”朝颜摇了摇头:“谢子言是会元,在场的人都在瞩目他,每个人都有嫌疑。”
“可这样,不意味着同届考生都知道子言是谁?那你如何混入殿试?”
“当时我们三人在场,其他人又相距一定距离。”
“除了那个家仆,谁能保证谁是谢子言?”
“可万一敌人就在考官之中?”
“不会的,如果考官中有,那他看到谢子言名字那刻,就下杀手了,今夜才下杀手,说明敌人恰恰不在考官行列!”
“还是太冒险了,夫人,这个事还是老夫一人去做就好!”
朝颜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沉默了很久,颤抖的伸出手,将手中的腰牌摊开:“可他把这个给我了。”
汪昀见此叹息:“子言可能只是希望你保管,毕竟是谢家光荣的象征。”
朝颜重新握紧腰牌,放置唇边,另一只手伸出,摸了摸脸上的疤,几乎摸不到痕迹。
“他救我一命,又治好我脸上的伤疤,临死前还想着带我去安全的地方。”
“我不能这么自私,让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