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她正和路遥分享好消息。
手机铃声响起,林深。
林慕下意识看了路遥一眼,拿起手机走去茶水间接通。
“林深?”
“平安夜有没有事?”
“平安夜?应该是没——”
“陪我出席晚宴。”
“好。”
“下班六点我来接你。”
“好。”
下午的工作比较繁忙,林慕要和新来的实习生讲解一些构图要点,她和林深说时间稍晚一些,七点半结束工作下楼后,见林深斜倚着车身。
冬季的天黑得早一些,此时略显灰暗的光照出的细长身影有着道不明的孤寂。
她快步走去:“林深。”
他立直了身子,拉开副驾车门,嘴角微勾,难得打趣道:“没想到你比我还忙。”
林慕坐进去,拉过安全带,有些歉意:“今天来了一个实习生,说久了一些。”
她侧身,看林深启动车子,莞尔道:“不过你没等过人,体验一下也不错。”
“我等过。”
她不信地挑起眉尾:“什么时候,等谁?”
他不再说话,沉默地开车离开写字楼,街边的路灯一道道地划过他的脸,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线。
她也不再说话,两人安静穿梭于喧嚣的车道。
车停在一家喧嚣的川菜馆附近。
“下车。”
林慕疑惑地解开安全带,呆呆下了车:“你要吃川菜?”
林深也下了车,见她一脸呆滞,拢了拢她的肩:“傻站着做什么,走啊。”
林慕回过神,迈步跟着进去。
看样子他提前订好座,外面大厅人声鼎沸,服务员带着他们来到安静许多的偏厅包房。
林深没翻桌上的菜单,熟练地报上几个菜名,林慕一直在旁边愣着看他熟稔地报菜名。
待服务员出门后,她忍不住问:“你来过这家店?”
不,她要问的不是这个。
林深唇微启,她赶紧又补充:“不是不是,我想问的是,你现在真的喜欢吃辣了?”
太难以置信了,过往十年都没见他吃辣,几年不见转性竟如此彻底。
林深看她眼睛都睁圆了,有些好笑:“不算喜欢,但可以吃。”
明明不止是喜欢啊,林慕看着他一筷又一筷地夹起泡椒跳水蛙,心情有些复杂。
何止可以吃辣,林慕这几年没怎么吃辣都有点受不住地面热嘴辣,一旁的林深却依然面色自然,一丝被辣的窘迫都没有。
什么时候一定要带他去试试火锅,她在心里暗暗下决定。
脑子想得太多,吃得不专心,她没吐干净嘴里鱼肉的刺,嚼的时候舌头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啊!”她小小地叫了一声,手捂住唇,泪花儿翻涌。
“怎么了?”林深掰开她的手。
她又捂住,大着舌头说:“被鱼赤划到了。”
他嘴角微抽,再次掰开她的手:“我看看。”
她还想捂住,手却硬拽住。
“别动,舌头伸出来。”
她不想,没配合他。
他另一只手两指捏住林慕的脸颊,使劲按压:“伸出来。”
脸挤压到伤口,嘴里满腔辣味放大了痛感,疼得她只能张开嘴。
“舌头。”
她乖乖吐出舌头,舌尖颤颤悠悠的,水光莹润,混着一条蜿蜒的血线。
“闭上眼睛,多伸一些。”
她不知道看舌头和闭眼有什么联系,又怕他再次按脸,舌头往外伸了些。
林深的手掌覆上她的眼睛,指尖微凉,贴在太阳穴很舒服,掌心却有些烫。
林慕忽然感到一阵气息吹到脸上,激得后颈起了一些小颗粒,她不自在极了,缩回舌头低声催促:“弄没好了啊。”
他的两指又贴上她的脸:“还没弄,伸出来。”嗓音有些暗哑。
她的舌头只好又探出去,这次感觉到纸巾贴在舌头侧面擦擦,稍微使力按压了下。
“好了,不严重,这几天吃清淡点。”
暗哑的声音恢复清冷。
盖住眼睛的手离开,林慕睁开眼,见林深神色自然,她有些赧然,刚刚他的气息贴近的有那么一瞬,还以为林深要亲她。
她极力恢复自然的神态,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怎么会产生这么莫名其妙的遐想。
嘴里还痛得厉害,她看着满桌菜肴,筷子举起来,这看看那看看,又郁闷地搁在碗沿。
旁边又响起极淡却让她听出幸灾乐祸的声音:“给你叫碗粥。”
还真的叫服务员上一碗白粥。
等粥的空隙,林慕一直看着他神色自愉地吃这吃那,感觉不仅舌头痛,心也跟着揪起来了。
林深夹一块鱼放到碗里,慢条斯理挑去刺,再一口口吃下,咽下后笑说:“以后记得,要这样吃鱼。”
谁要你教。
林慕头往另一边偏,不想看他。
晚上,林深送林慕到公寓楼下,从后座拿起两个盒子递给她:“上去再看。”
她这会儿也没心思看,嘴里还疼着,随意挥挥手,抱起盒子回家。
进屋后,林慕先去镜子面前细细瞧了一遍伤口,确认应该无大碍后,回到客厅拆开礼盒。
一件眼熟的礼服。
她捧着礼服进卧室摊在床上,打开灯认真看。
真的一模一样,只是尺寸变了。
和怀特夫妇送给她的第一件晚礼服一样。
她又跑去客厅拆开另一个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