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一线对峙,互有攻守。
到明代宗时,后蒙古汗国丞相脱脱执政,其见长城防线巩固,遂遣军侵袭西域,与大明开启了西域争夺战。至代宗末年,西域之地近乎丧尽,明军只能退守敦煌、玉门等地,力保河西不失。
明武宗继位后,整军经武。其任用名臣慕容晟执掌太尉府,统一负责对蒙战事。在慕容晟的筹谋下,大明边军一边裁汰老弱,整顿军士,一边施展伐交之策、离间之术,成功令蒙古本部与西域蒙古分裂,之后又趁东蒙古大汗巴彦西征西蒙古之际,挑动其兄弟与次子叛乱,并待其回撤途中出奇兵远征千里,成功将其截杀。
巴彦死后,东蒙古群龙无首,先有其兄弟与诸子争位,继而又有重臣部将及非嫡系部族叛乱自立,蒙古草原很快陷入分崩离析、分裂割据的局面,而明军则择机扶弱惩强,分化拉拢,致使蒙古本土迟迟不能统一,势力也日渐衰落下去,终不复为中原边患。
东蒙古崩溃后,大明又向占据西域的西蒙古用兵,很快将之覆灭,成功收复西域。但不久后,西域当地部族与蒙古后裔趁明武宗驾崩、明廷内部夺嫡之争混乱之际,引波斯为援,起兵反叛,西域明军兵力薄弱,加上后勤不济,几经战斗后,被迫逐步撤至葱岭一线,保住半壁西域,葱岭以西的河中地区尽失。
之后的几代明帝,都对开疆扩土不感兴趣,满足于四方各国的称臣纳贡的表面顺服。再加上国力日益衰退,收复河中之议也就渐渐搁置。
辽北之地自开国之初即向大明臣服,只不过这里被大明视作苦寒之地,一直满足于羁縻和附庸,因而除了辽东,其余地域均是部族自治,称臣纳贡。
随着大明国势日衰,大明在辽北的统治也日益松动,不久就只剩下名义上的宗主权。
到泰昌帝的父亲明穆宗在位时,西域且末人反叛,其首领觉罗可汗先是征服了金山以北的蒙古部族,实力大增后,便向大明正式开战,并一度横扫整个西域,其骑兵甚至侵入河西走廊,切断了西域与中国本土的联系,除了安西、敦煌、疏勒寥寥数城外,整个西域几乎全部沦陷。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西域的再一次沦陷已是必然的了。
然而终究有奇迹发生,她的父亲,当时在西域任职的叶瑜横空出世,凭借绝世无双的谋略和兵法,竟是硬生生的令局势翻盘,不仅守住了安西城,击垮了且末人主力,而且还一路反攻,最后平推且末老巢,阵斩觉罗可汗,一举光复西域。
由此,本来已经岌岌可危的西域竟然因为一名天才统帅的力挽狂澜,而重新转危为安。不仅如此,数年后,升任西域大都护的叶瑜率7万大军西出葱岭,远征河中,经两年远征,一举覆灭蒙古后裔建立的沙哈鲁汗国,将河中地重新纳入帝国疆域,其兵锋甚至一度直抵里海,甚至兵围波斯国都,迫使其称臣纳贡,大明兵威,达至顶峰。
不过,无论怎么看,大明在西域的赫赫武功,都不能算作是帝国力量的复兴,而倒像是一名天才军事家的独舞。就在叶瑜重新征服河中的十年后,新的威胁又重新出现在大明的边疆上。
新的威胁,北为女直,南为倭寇。
在大明极盛之时,整个辽北直至鲸海,都在大明的羽翼之下。但如今,帝国实力如江河日下,势力逐渐衰退,大明也早就放弃了在辽北的军事存在,默许部族自治,只留下名义上的宗主权,而部族们也乐意保持这种“朝贡贸易”式的半独立关系,双方各取所需,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二三十年前,辽北女直部崛起,在其首领塔克世的领导下,招募汉族边民,学习耕田、冶炼之术,内修武备,外搞纵横,经过十五六年的征伐,逐渐统一女直诸部,成为辽北霸主。
塔克世死后,其子穆尔哈齐嗣位,很快就发起了对朝鲜、附庸大明的蒙古部落的侵袭,三五年后,更是直接侵入大明辽东边墙,掠夺大明边民。
这种正面挑衅,大明自不会容忍。于是十四万大军北出辽东,分三路围剿女直“叛逆”,却不料在辽北荒原上被女直大军逐一击破,相继败亡。
是役,乃大明近百年来未有之大败,震撼整个朝野。之后,面对辽东空虚,女直军果断南下,越过边墙,接连攻破辽阳、沈阳、海州、广宁等重镇,整个辽东几乎全部沦陷。
面对这种岌岌可危的局势,大明朝廷只能启用束在朝堂十数年的绝代名将叶瑜,命其为蓟辽总督,统一负责辽东局势。
而与此同时,另一位将星也冉冉升起,正是秦国公府的大公子,也是叶雪衣如今的大伯,秦昭业。
堪称叶瑜第二的秦昭业彼时已在边关历练多年,已晋升为可独领一军的中郎将,特别是在朝廷援军到来前,正在因为他孤守锦州不失,挡住了滚滚南下的女直铁骑,才使得没有发生胡骑扣关的惨局。凭此大功,年仅19岁的他,被一举提拔为正五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