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十分好听。
“无聊你爬人家墙头坐?”听到男子不着边际的话,沈倚心中的恐惧顿时消了大半。
“嗯?”男子转过头,看着依旧趴在墙头的两人,似笑非笑。
“我们这是办正事!”意识到自己似乎也爬上了人家墙头这个举动,沈倚立时反驳。
男子转过头看院子里,抱着手似乎真的是百般无聊,此时,院子里的人已经重新盖上棺木。
一切渐渐归于平静,那怪异的哭声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说,你能别这么吓人吗,沈姑娘?”祁焕之听着她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沈倚没有理会祁焕之,依旧定定的看着身边的奇怪男子,“你到底是什么?”
“你看我像什么?”男子低头饶有趣味的看着沈倚,说罢,突然低下身凑到她面前,恶狠狠道,“看错了就挖了你的眼睛。”
看着突然放大在眼前的俊颜,听到他说的话,沈倚心头一跳,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只见男子已悄然飘落在身后的地面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沈倚大叫一声,正欲转身去抓,这才发现自己依然挂在墙头,那男子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把他们抓起来!”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厉喝。
两人这才察觉到他们刚才旁若无人的举动已经惊动孟府的人,而且还毫无顾忌的探着脑袋给人家看。
“快跑!”沈倚一把抓过祁焕之跳下墙头就跑,脚下略施轻功倒是将那些只会拳脚功夫的普通护卫远远甩在了身后。
庭院中,看见两人逃跑,孟全却没有发怒,而是转过身看着棺椁,眼神渐渐凝聚。
“你说他们看清我们的脸了吗?”跑过了两条街,沈倚突然问,半夜三更爬人家墙头这种事没被发现就算了,说出去被当作小偷的话她还怎么混日子?
“不被抓住就行,我们又没干出什么事。”祁焕之虽然没想明白棺木中的怪声是怎么回事,但看出事以来孟全的反应,他隐隐觉得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而且,更为怪异的是,他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孟府,孟全除了摇头叹息外,竟然也没有私下里有过其他举动。以孟全的为人作风,又怎么会让女儿莫名其妙就死了?
“对了,你刚才说的身边有什么鬼?”想到此处,祁焕之接着问到。
“不知道,一个男的,外表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挺好看的。”她想了想,回答。
“你还在意长得好不好,我听着你在问他什么,可问出什么了,和孟妡有没有关系?”祁焕之闻言深感无奈,她似乎做事总不在重点上。
“他让我自己看,看错了就挖我的眼睛。”有些气喘,沈倚顿了顿,“你觉得我会拿我的眼睛开玩笑?”
“挖?他还在吗?”祁焕之闻言立即四处看了看。
“别跑了,他们追不上了。”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见,沈倚停下脚步,就着身边的木栏靠着,摆了摆手,“早走了。”
“接下来怎么办?”祁焕之跟着停了下来,一手撑着木栏,气喘吁吁,不得不说,比起腿上功夫,沈倚确实胜他一筹。
“算了算了,回去了,累死了。”沈倚站起身,看了下周围的环境,便往一个方向走去。
“这就走了?”祁焕之愣了愣,混乱的脑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追上去,“你还没还我钱!”
“什么钱,不知道。”心中一激灵,沈倚加快了脚步,装傻。
“沈姑娘,人可不能这么贪心啊!”
“我花完了,没了。”
“这才一天,你就花完了,骗谁呢?再说了,你花你的钱,关我的钱什么事?”
“哎呀,大不了本姑娘好人做到底,再帮你管管这件事呗。”沈倚不耐烦的甩甩手。
“这事我能不能管都还不知道呢,不过,最后我要是不能结案,你得还我钱。”
“笑话,你请我的钱只是帮你问孟妡,说过是结案吗?别耍赖啊。”什么?还指望着她帮忙结案?这亏本买卖她可不做。
“你不也没问着?谁赖?我还指望着办件大事升职呢,这四处都要打点……喂!别走!”
“……”
两人兀自丝毫不让的争论着,一前一后消失在黑夜中。
不远处,黑衣男子坐在街道边挂着灯笼的木杆顶上,血红的彼岸随着衣袂缓缓飞扬,他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
☆、街头异变
次日,风和日暄,碧空如洗,然而这样的日子,空气中却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漫天飞舞的纸钱犹如一只只折了翅膀的蝴蝶,在光华夺目的虚空中悲泣,晃晃悠悠不知何为归处。
送殡的队伍缓缓前行,道路两旁的行人都纷纷避让着,小声议论着,人们远远的见到队伍行来,便立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