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顶重要的你要记住,你在宫中要好好的,谁若欺负你,自有我们替你出气。”
说完,太妃拿出一大包银子,“你在宫中行走不容易,很多时候都需要银子周旋,这些你拿着。我今日前来探你,或许太过唐突,你不要往心里去。”大概是怕被幼清拒绝,太妃转身就走,动作迅速,丝毫不给幼清反应的机会。
待幼清回过神,太妃已经远走,走出很远的距离,回头笑着冲她摆了摆手。
糯米青团子和一大包银子搁在眼前,纵使她再怎么装出冷漠的样子,内心却还是会松软。
她在这世上已再无亲人,知道她过去的人,就只有德昭与太妃了。
从前太妃对她穷凶恶极,现如今就算她刺杀德昭,太妃也闭口不提。
人的感情真是天底下最复杂的事,就像有时候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还爱不爱德昭。
——
皇室子嗣向来是后宫争斗的重点。自从废太子和五皇子的事情过后,宫里的女人更加铆劲想要生个皇子。太子已废,储君之位空了出来,而当今皇上正值壮年,所以以后谁能继承大统都说不定。
一时间后宫争斗,更胜从前。皇后久病未愈,后宫之事,皆由贵妃与凝嫔代劳。。
这日清晨,后宫嫔妃到贵妃处请安。
被冷落已久的薛贵人面带困意,哈欠连连。素日看她不惯的祺贵人出口讽刺,“难不成给贵妃娘娘行礼,让你觉得如此疲乏吗?薛贵人,你未免也太失礼,当着贵妃娘娘的面,你竟如此大不敬,可见你一点都没有将贵妃娘娘放在眼里。”
这一番挑拨离间的言语瞬间激起嫔妃们的兴致,依薛贵人的性子,肯定会出口反驳,到时若是吵起来,那就有好戏看了。
果不其然,薛贵人张口就道,“打个哈欠怎么啦?我对贵妃娘娘的敬仰比得上对菩萨的敬仰,这里就你嘴巴多,长舌妇一样,难怪皇上不喜欢找你。”
她这话说的太过直白,实在嚣张,众人皆惊讶地往她那边看了看。
被她怼的祺贵人站起来,气愤地指着薛贵人,“皇上不喜欢找我,难道喜欢找你?你一个失宠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薛贵人撅起嘴巴,捂住耳朵,嫌弃道:“你这个人,嗓门怎么这般大,和乡村野妇一般,你吵到我没有关系,若是吵到我腹中的孩儿,你拿什么赔?”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纷纷看向薛贵人的肚子。
气氛瞬间凝重。
祺贵人气得手一抖,“你说什么?腹中的孩儿?你怕是痴人说梦,疯了吧。”
皇帝三个月前就已经不再传召薛贵人,她哪里来的身孕?!
恰在这时,贵妃放下茶杯,不慌不忙,面带微笑:“大家都是自家姐妹,何必争吵。祺贵人你比薛贵人先入宫,自当比她更清楚后宫的规矩,怎地这会子还较劲了?再者,薛贵人确实怀有身孕,你更该让着她些。”
贵妃不动声色地扫了扫众人的脸色,继续道:“姐妹们莫怪薛贵人,她怀有身孕的事,我与凝嫔都知道。只是先前胎像不稳,所以才不方便公布,如今她肚里的孩子已经满三月,胎已稳,趁此机会,今天正好说出来与众姐妹同乐。”
立即有人反应过来,朝薛贵人道:“恭喜薛妹妹。”
其他人纷纷跟着附和。
薛贵人趾高气昂,看了看先前的祺贵人,自信满满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娇滴滴地面向贵妃,“或许是有孕在身的缘故,这几日我总困乏的很,大早上地当着娘娘的面打哈欠,我也是无奈,并非像祺贵人所说,有意对娘娘不进,还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贵妃点点头,“难为你前些日子天天起早来请安,真是辛苦了,从今日起,你就不必过来请安了,好好歇息。”
薛贵人忙地摇头,“娘娘宅心仁厚,臣妾一向敬仰娘娘,别说如今是怀着三个月的身孕,就算是快要临盆了,我也得来给贵妃娘娘请安。”
贵妃笑了笑,“你这张小嘴甜的,难怪这般有福气,进宫不过一年就能怀上皇嗣。快坐下吧,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太医那边怎么说?”
薛贵人笑着说,“一切都好,太医每日过来请平安脉,说我脉象稳定,肚子里的孩子十分好动,十有八九是个大胖小子。”
她刻意咬重大胖小子这几个字。众人的眼神很是忌恨。虽然大家面上不说,心底却已经炸开锅。
本以为薛贵人已经彻底失宠,没想到竟还有后招,薛家的风水当真是好,稀烂的牌也能掰回来。
若她真能生个皇子,恐怕后宫的天又要变一变了。
薛贵人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一变,“臣妾一向身体健康,今日却不知怎么的,有些发晕,或许是被人吵到了,脑袋痛得紧。”
说完这话,薛贵人若有深意地看向祺贵人。祺贵人咬住下唇,不甘不愿的朝薛贵人那边弯腰福礼,“刚才是姐姐失礼了,薛妹妹受惊。”
薛贵人却装作没听见似的,扬了扬下巴。
祺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