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开个玩笑嘛……”
楚晴刚去洗手间补了个妆,没想到出来就见自己男伴儿撇下她走了,一问别人,才知道沈丰被条哈士奇狗咬伤,狗主人是“周太太”,阿峰几个叫“简姐”。
人人都猜测这这个“周太太”是何方人士,为什么沈丰被咬了还举重若轻,一点儿不生气似的。
楚晴听着却是杏眼一睁。
“不会吧,难道真是……简月?”
楚晴心头有点儿凉。她一直以为沈潇潇是跟简月玩儿玩儿来着,毕竟谁会把外面玩儿的女人带家里呢?所以今晚跟着沈丰来这儿,楚晴是想都没想会遇到简月。
刚被楚晴问话的人见楚晴自言自语,就问:“晴姐,你认识那周太太?她谁啊,连丰总都给三分面子,咱们姐妹先前都没见过这个女人呢。”
楚晴一听“周太太”三个字就跟吃了一嘴苍蝇似的。
想起她费尽心机插足了,也上位了,结果刚结婚周宸就死了,这真天大的讽刺。
如此污点,最好从人生履历上抹去最好!
“不知道!”
“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楚晴拍拍裙子,匆匆隐退。
——作为曾经的小三,她心里还是有杆秤,简月在的场合,少出现为妙。别让沈丰听到什么自己的过去,那她可一点儿念想都没了。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好不容易才结识了沈丰,并且还得到他不时的赞赏,可不能就这么断送了。
由于楚晴对“周太太”的回答很微妙,旁边好奇的人都猜测两人是不是认识,但是周太太人品不太好,有或者两人关系交恶,所以楚晴才不屑于说?
有人议论:
“丰哥都被咬成那了还没跟周太太撒气儿,这周太太啥背景啊?”
“不知道。”
这时,一最开始怂在角落里的光头男钻出来,他脖子上挂一铂金链子,手腕缠着串佛珠。正是平时跟着阿峰、姚希海他们混富二代圈子的豪车修理厂老板,金光头金哥。
金光头想着来蹭蹭圈子,拉点儿生意,没想到遇上这么件事儿。他白手起家,全靠一张嘴聊出来的关系,所以说:“张太太、茜总,你们想知道她是谁,问我呀?”
谈论的人惊诧,燃起八卦之魂,让他赶紧说,问是不是沈丰又养在外面的女人云云,
金光头摸摸下巴看了眼简月离开的楼梯口,“嘶”了口气,细微深长的笑。
“就周宸,你们肯定知道这人吧?”
……
楚晴心情糟糕,背过人群来阳台抽着根烟。
细细的女士烟在她指尖燃,明明灭灭。
——好不容易当沈丰的女伴来一次y,却没想到沈丰给死对头的狗咬了,这还不算,她这同行来的女伴儿还给尴尬地撂这儿!
真是心塞。
楚晴红唇吞云吐雾。这栋别墅在半山,地势高,从这儿正好能看见蜿蜒的公路,沈丰和简月乘坐的汽车沿着公路下山,红色尾灯随着刹车一红一暗。
“简月啊简月,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啊。你就不能让我舒舒坦坦过个好日子?”
“我要男人,你要争,我要房子你要争,现在我看上沈家的门第,你也来横插一脚,坏我好事!”
“咱俩这账是算不清了!”
楚晴本还想着生日聚会完了,和沈丰去酒吧来“第二场”,之后的“事儿”就顺其自然了,但现在看来,这第二场肯定是没了!
——都怪简月,和她那条蠢瘟狗!
楚晴正憋得一肚子火没处儿撒,就听见客厅里有凶残的“呜呜汪汪”狗叫声!
她狠狠回头一瞄,正见一条哈士奇被个短发女人拖着往一间房去。哈士奇犟者棒槌头抵死不从,正跟女人拔河,毛茸茸的大狗脸被狗项圈扯歪,滑稽得很!
这女人楚晴认得,是简月的朋友,林小圆儿。
楚晴嘶了口烟圈,夹着细烟挑挑眉、眯眯眼:“又是那条狗?”
瞄了几眼楚晴就想起来,这不正是几个月前她养过一星期的哈士奇小奶狗吗?
这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记得那会儿她从简月那儿弄去养了一星期,差点儿没把她家毁了,哪儿哪儿都是狗尿狗便,逼得她简直要发疯,她想溺死它,却被它咬伤了虎口,给逃了。
楚晴摸摸右手虎口处,还有几道浅红的牙印肉巴。
精细勾描的美人脸在烟圈里模糊,瞅着那半截狗屁股被赶进屋子关上,笑容有点儿阴。有个邪恶而有趣的主意,在楚晴心头闪过。
——行啊,今晚错过了沈丰,总得找个地儿泻泻“火儿”不是?
——小毛狗,姐今晚就找你了!
林小圆去旁边安静点儿的地方接了个电话,关着狗的门口就没人守着,楚晴摁灭了烟头,摇曳着步子朝屋子走去。
周宸被拴在书架边儿,带着粉红色的鸭嘴套,嘴也张不开,样子更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