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缘上一次用出这开天一式还是引气中期的时候,如今他引气巅峰,这招剑法更加威力绝伦,让段国师这种干净记得的修士都不得不慎重对待。
此时此刻,迫入人心的威压压在段国师的心间,并让那些刚刚赶来的清一色引气境修士组成的兵士如临大敌。他们骇然的看着那名少年剑气纵横间破开苍穹,无穷的剑气在半空聚拢化作千丈长的巨剑,一剑劈来空间似乎都要破裂,段国师聚起全部法力,一道金色的影子一闪而逝,方缘朦胧中看见后心中大呼:“元神境…”却还是控制巨剑挥手而下。
段国师满脸凝重的打出法决,周身汇聚起一道罩子,硬抗住千丈剑影,一剑一罩同时破裂消失,方缘这次总算是没有倒下,却已经无力在逃。那位段国师也常吁一口气,眼中对方缘漏出一股狠色暗道:“此人绝不能让他成长起来!”
而旁边赶来的那些兵士都被两人交手时的气势迫的退出去很远,已不成队形,看上去同样很狼狈。大多数人都心有余悸,暗暗庆幸晚来一步。
“小子,本国师看你这次还有何手段?”段国师阴阴的说道,他这次以手代刀的发出一道刀芒,显然他依然并未将方缘看在眼里,而方缘此时却真的没有多少抵抗之力。
眼看那刀芒就要劈在方缘身上,午子寅一咬牙就要欺身而上,却听得:“段国师为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一道白色身影挡在主仆二人身前。
来人却是云浮老道,他一甩拂尘破掉刀芒,看的段国师眼色一变:“老牛鼻子,你突破元神了?”
“跟国师比不得,前次被我那不成器的师弟所伤,有所感悟,略有所得!”老道不愠不火的说道。
“怪不得这些天你窝在你那破道观不见客!怕是在稳固新境界吧?不过,就算如此,本国师也不能放过此人,本国师乃是奉旨而来!”段国师得意的说道。
云浮老道微微一笑道:“那又如何?贫道静以修身,淡泊明志,纵然陛下斧钺加身又何惧哉!”让方缘等人肃然起敬。
“你!看来只有连同你一起拿下了。”段国师就要动手时,却又有一人赶来,走的近了看到来人是赵抟,他喊到:“再加上本王如何?本王倒想看看国师大人如何拿下方小友?”
“四王爷,本国师劝你还是莫要管的好!”段国师正要一逞口舌,却听得赵抟说道:“国师休要拖延时间,本王今日非要管一管如何?你以为你那些背地里的勾当,本王不清楚吗?”最后这句话镇住了段国师,他竟然一时语塞。
“还是王爷威武啊。既如此,贫道送方小友一程!”老道知道有赵抟在,段国师便不会肆无忌惮,衣袖一卷,带着方缘二人拔地而起,向远方极速飞去。
天空中,方缘被各种疑问弄得思绪一团乱麻,云浮老道突然传音:“方小子,很多事情你不了解,却突然入局,蓟城局面复杂,老道也不能尽知。”看方缘欲要开口,他又说道:“毋庸多言,我那葛师弟也算是因你而死,你又助明月脱难,贫道赠你一物”他拿出一块精巧的令牌给了方缘,说道:“此物乃是西洲第一门派太清宗推恩令,你可持此令拜入太清宗!”
他或许想到什么,眼神中满是回忆和沧桑,他忽然一拍方缘二人,自己却是停下了身形,而方缘和午子寅却是被老道拍入的力量带着继续向东方飞去,老道的话语传来:“大赵风云将起,你魏国也要陷入诸皇子的争端,你此去太清宗定要努力修行才是。”
高空中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方缘毫无所觉,他心中百转千回,惆怅中若有所失,只觉得自己就算是重生之人,也无法尽透人心与命运。这世界以实力为尊,天地为棋局,只有成为掌盘者,方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也罢!终日奔波,不是修炼之道。独自修炼终是不如背靠大门大派,且让小爷会会这大西洲第一大派的天才娇子!”他却是收起重生以来那种如同局外人的心思,准备抓住老道赠送的机缘前去太清宗。虽然此时他已经具有了两万灵石,满足了挪动沧海水阁的条件,然而他却是不想再去为此奔波,修为低下,就算得到了又能怎样,还不是藏着掖着怕被他人觊觎。“反正里面的传承小爷已经到手,就把水阁留给谷思源吧”他如此想到,却不知他这一想法救了自己一命,那沧海水阁此时周围已被人设下了重重禁制,若是方缘来此,必定九死无生。
想到许元青夫妻二人竟为了他而死,方缘心中的恨意滔天,他们二人跟随自己时间不长,但是许元青性格忠厚,商金红虽然对方缘意见颇大,但总是夫唱妇随,二人与方缘患难与共,却不想竟双双惨死。
想到这里,方缘坚如铁石的心不禁一痛,望着赵国的方向,他心中狂吼:“等着,小爷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他们被这道法力拖着向东方一直飞行,速度极快,直到方缘都感觉到被寒风吹的都晕头转向时,这股力量才开始减弱,然后他们又飞出极远,才最终完全消失,二人被最后的力量托着慢慢向地面坠落。
按照方缘的计算,他们至少距离蓟城有十万里之遥,他不禁深深佩服云浮老道的手段,想到元神境竟是如此可怕,心不由得向往之。
距离地面越来越近,方缘向下望去,暗道不好!
此时,一处荒无人烟的山岭里,一个年轻人正坐在地上,对着火堆上嗤嗤冒油的田鸡大咽口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