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脸上依旧忍俊不禁,但还是三三两两地散开去了。
秦海又把头朝向一脸无辜的程御风,心想:“这小子明明一点内力都没有,怎么能把这些柴给点着呢?”
突然,屁股上又一阵剧痛传来,秦海也顾不得想这么多,大叫道:“快给爷把大夫找来!!”
经过这次教训,秦海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了一个来月,自然也找不了程御风的麻烦。程御风便在这几天里安心地在那神秘的洞穴中导气修炼。
而鬼剑道龙首血盈天自从从程御风手中夺取七趾龙焰刀后,便时常闭关修炼,意图发现七趾龙焰刀中隐藏的秘密,宗门中的事务便都交给了自己的弟子分别打理。因此在苍龙岭期间,程御风很少有机会能见到血盈天,即便有时血盈天恰巧出关碰见,因为怕被认出,程御风也是尽力躲藏。不过,令程御风多虑的是,虽然此时距当年他上苍龙岭求取丹药仅仅三年有余,三年之中,正是一个人从稚嫩日趋成熟的关键时期,而且程御风遭遇经脉重铸等变故,相貌变化之大更是远甚于常人。如今,即便是程御风最亲近的人也难将他一眼认出。但是谨慎起见,程御风仍然尽量避免与血盈天接触,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然后默默离开。
等到秦海再能一瘸一拐地下地,程御风已是在苍龙岭待了整整半年。半年之中,程御风日夜靠汲取苍龙岭回荡的龙灵稳固自己的龙灵气脉,如今已小有所成,如今即使偶然动一下真气,也再也没有了当时气脉震荡之感。但妄念菩提的警告仍然牢牢记在他的心间,他明白,这可能都只是假象,如果轻易强动真气,还是可能功亏一篑,令自己周身的龙灵气脉瞬间溃散。程御风只得慢慢隐忍,只等一年修炼之后的破茧成蝶。
话说回来,秦海自从当日被程御风戏耍一番,怀恨之心便陡然上升。他一直怀疑程御风是故意令他出丑,但实在想不出程御风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更没有什么证据,所以一直不好发作。他好几次想要修理一下程御风,怎奈鬼剑道虽说江湖名声不大好,但门规却极严,对于鬼剑道内部之人,即便只是一个小杂役,若不是犯错被抓住把柄,也不可能随意上来拷打。不过,怨恨之下,秦海决定再下黑手。
这一日,程御风正在担水,秦海从远处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喊道:“小子!别担水了。有新活儿派给你。”
程御风见秦海来者不善,心想:“当日我戏耍了他一番,如今恐怕又是来找我麻烦,先看看他想干什么。”程御风打定主意,便放下手中的木桶,打趣道:“九爷,不知身体恢复得如何?当日是我不小心,害得九爷受了大委屈,我在这儿给九爷赔罪了。”说完轻轻拱了拱手。
秦海知道程御风是在挖苦,但强忍心中的怒气。“跟我来!”秦海瞄了程御风一眼,撂下一句话便向前走去。程御风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跟了上去。不多久,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个大木柴垛前。
秦海指着那堆木柴道:“今天,就把这堆木柴给搬到那边的柴房去!”秦海接着用手指了指远处隐约可以看见的一个小木屋。当日已是傍晚时分,再过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了,但那座小木屋离这里大概有二里地的距离。要今天就搬完,至少要到子时了。
程御风望着秦海,面露难色道:“九爷,今天搬完恐怕来不及吧。”
“少废话!赶紧给我搬,不管到多晚今天也得给我搬完。”秦海恶狠狠道:“今天我就陪着你,一直到搬完为止!”
程御风心知秦海是非要报当日之仇,若把他惹急了恐怕以后日子会更难过,于是不再与他争辩,于是强忍怒气开始点点搬这木柴。
那边的小木屋原本确是柴房,不过因为距宗门实在有些远,而且此处地处山谷之中,时常会有大风从此处呼啸而过,一旦引发火灾极易蔓延,因此其实这里已经多年弃置不用了。
就这样,秦海在柴房前拉了一把太师椅翘着二郎腿静静坐着,一边催促身负木柴的程御风干活儿。夜色渐浓,伴着渐浓的夜色,山谷中的风也逐渐凌厉起来。一股股宏大的气流从缥缈的远方轰隆而至,在狭小的山涧中留下凄厉的鸣响。
程御风顶着怒吼的狂风艰难地将木柴一一点点运到柴房,因为秦海时刻盯着他,程御风无法施展内力,所以等到他终于将成堆的木柴运回柴房,已是深夜时分。不时有嘶鸣的寒鸦从空中略过,融入浓重的夜色中。因为一直不敢动用内力,程御风此时体力损耗极大。等他终于把最后一捆木柴扔到地上,他也一下子瘫软下来,不停地喘着粗气。
柴房外,呼啸的风仿佛吹动这四处奔走的草木,撞击到柴房四壁,发出阵阵的磕碰声。
程御风简短的休息了一会儿,便起身要回去复命。
不料,就在这时!砰的一声,柴房门一下子关紧,程御风大叫不好,急忙去拉,却发现门外早已被牢牢锁住。紧接着,怒号的火焰夹杂着滚滚的浓烟便从柴方四周涌入。
“秦海要放火烧死我!”程御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秦海不是要故意用运送木柴来教训他,而是要彻彻底底地烧死他!刚才柴房四周发出的碰撞声也根本不是风吹引起的响动,而是秦海堆放木柴的声音!
伴着呼啸的狂风,火势一起变迅速成为冲天之势!肆虐的火苗迅速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