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桐不知李阿姨心思,不想打扰她。
两人静默片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把你带回家养伤,但我相信你。如果你不嫌弃,我认你做干女儿,好不好?”李阿姨突然开口。
心桐惊异地望着她,全身暖流涌动,激动心情无言能表。
李阿姨什么都知道。
知道她和周分春非亲非故,全是骋伟的安排。
知道她可能惹上什么事?到此避难,而且有可能连带他们一家深入水中。
她却什么都不问,反而如此请求。
好豁达的女子!
不明白骋伟和他为什么要隐瞒实情?难道真是担心那班人跟踪追迹?
那骋伟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找到他的家?
心桐担心骋伟,迟迟不语。
“不愿意?”李阿姨误以为心桐不愿,顿感失落,忍不住追问。
“愿意!”心桐连忙回答,泪水盈盈。
幸福暖流窜动,流遍她娇巧的躯体。
“心桐,门外有个张先生找你。”在院子里修剪花木的查嫂小跑进屋报信。
“张先生?”
心桐脑袋短路,谁呀?
室外的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金色的阳光灿烂耀眼。
迈出别墅大门,心桐震住!
张先生站在别墅大门旁,潇洒而立,面如冠玉,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光亮夺目。
心桐看痴了。
“心桐!”张骋伟沙哑低喊。离开她不过几天,竟然如同离开了一个世纪,感觉很久很久。
“骋伟?”心桐闻声一振,本能地飞奔向前,迎着那张迷人的俊脸,胸膛起伏。
刚才她还担心着他,他就来了。他们之间心有灵犀?
“你怎么来了?”
女孩笑脸如花,迎入他的眼帘,钻进他的心里,令他不能自持。
情不自禁!
他伸手轻抚她微红的脸蛋,莫名其妙地低语:“果然是这个样子。”
只不过离别几日,他似乎忘却了她的模样一样。
“傻话,难道我受伤后,变成林心如不成?”她笑得更欢,任他抚摸。
温暖顺着他白净的指间,沿着眼角,一路下移,路过颊部,嘴角,在下颌处突然停住。
“你比林心如好看。”他悠悠出口。
在他心里,她何止是好看?她是他重要的存在!
两人近在咫尺。
她的神经细胞全在颤动,憋住呼吸,尽量绷住快要融化在他完美指间的脸颊,鼓起勇气,一对明眸,仔细打量他微微跳动的眉目。
“你瘦了许多。”她似怪嗔,似自语。
“想你想的。”他半真半假,探她。
他喜欢她怒中带羞的表情,双眼瞪大,溜圆溜圆,小嘴微张,呆愕中丝毫不露痴态,反而萌态可爱,可心。
她身躯微微一震,凝视他,黑钻石般的眼眸,清澈明亮。
她这是呆住了?骋伟嘴角扬起。
“怎么了?”他轻摇失神的她,“不让我进去?”
“哦。”她猛然醒悟,看见李阿姨站在门口注视他们,满脸通红,连忙解释,“李阿姨,是骋伟。让他进屋坐一会儿,好不好?”
“傻孩子,你现在是我的女儿,这里就是你的家,自己做主。”李阿姨亲昵地回答。
“不是侄女吗?什么时候变成女儿了?”骋伟停下脚步,不解地回望心桐。
“以后我慢慢地告诉你。”心桐拽着他的胳膊,走进屋里。
云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外张望。
骋伟和心桐一同进屋,云理盯着骋伟。
“云理,这是我的朋友张骋伟。”心桐介绍。
“这么帅气的同类我是第一次见过。”云理羡慕地仰望骋伟。
“不是第一次,我们几年以前见过。”骋伟笑答。
如果骋伟不提,云理似乎已经忘记。
他们两人曾经见过面,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
他爸带一个秀气的小男孩来家,对他比对他还好,他心里不服。后来,他爸要他唤男孩子哥哥,他似惊弓之鸟,一个箭步逃之夭夭。
哪来的小子?以前跟他抢爸爸,现在又跑来跟他抢姐姐。
他不喜欢心桐姐姐盯着骋伟的眼神,很碍他的眼。
上次骋伟和心桐一起来时,阴差阳错,两人错过,没有见面。事实上,是云理怕见生人,特意躲避他。
今天,撞在枪口上,想躲已经无路可退。
“我叫什么?”云理孩子气地问。
“周云理。”骋伟微笑。
“算你记性好。”云理淡笑,“怪不得心桐姐姐经常提到你。”
“经常吗?”骋伟心里撩过一丝欣喜,却耿耿于怀地斜睨着心桐,“你还经常提到谁?”
“我提谁关你什么事?”女孩嘴巴一嘟,小声威胁他,“别总提我的往事,小心我翻你的烂账。”
“老账?”骋伟糊涂了,左思右想,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想不出来就不要故意惹我,后果很严重哦。”她狠狠剜骋伟一眼,“不知吃了什么乱神经的药?喜欢揭人家痛处。”
痛处?骋伟一愣,她最后那句无心冒出来的几个字,刺得他心脏一阵痉挛。
她还在乎那个人!那个高明阳!
“看着你们俩,我都要年轻十岁。”李阿姨笑嗬嗬地望着他们,“你们聊,我到厨房帮帮查嫂。”
“李阿姨,我帮忙烧饭,你去干别的。”心桐连忙上前,前进几步,突然回头喊上骋伟,“来呀,你不是号称厨房高手吗?”
“好咧。”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