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丛中的房屋是一座小镇一角。小镇依山而建,傍水而立,建筑典雅,古色古香。
身临其境,两人似曾相识。
正是骋伟软禁前稍做停留,遇见那个少年时的小镇。小镇很小,小到可能连地图上都未标明。
镇中繁华地段人流穿梭来往,络绎不绝,装束特色各异。生意人操着不同口音,在大街上吆喝。
直觉告诉他们,那帮人不会就此放过他们,他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骋伟看看手机,望望天空,根据太阳位置大致定好方位,拉着心桐朝小镇东方疾走。
心桐不问不语,温顺地跟在他身后,小跑。
果然他们身后跟来四五个人,手拿一张相片四处仔细打量过路人。幸好人多噪杂,离他们只有几米距离,仍没有被发现。
她推推他:“我缠住他们,看清楚那张相片是不是你。如果那相片是你,我就抓头。你伪装一下先走。然后我们在绿树丛中我们第一眼看到的房屋后面会合。”
“伪装?”他不解。
“就是把脸蛋变变颜色或者变变样。”她道。
骋伟不肯。心桐着急,用力一推,把他推出几步远,自己一转身,面对那几个人。
她主动上前,与他们搭讪:“大哥,听说这山里兰花多,请问哪里有?怎么走?”
“小妹妹,我们知道。但你要先告诉我们,看到这个人没?”他们把相片伸到她的眼前。
相片上男子,脸形饱满,五管如精雕细刻而成,处处完美绝伦。那双眼睛,如在纸上,仍然似琉璃般闪亮,飘浮着令人爱不释手的气息。
是他!张骋伟!她差点看呆,第一次感觉出他身上具备的贵气不凡的高雅气质。
“磨蹭什么?见过没?”那人不耐烦地大叫。
“对不起。太帅了。”她猛然惊醒,心惊肉跳,手伸到后脑,急速地抓挠报信,“当然见过,这么英俊的帅哥很少有,过目不忘。”
“在哪儿见过?”几个人高兴,异口同声。
“呶,那里。”她指着他们刚经过的山脚另一边,哄他们,“他急忙忙地往上冲,看见我,活像见了鬼,很快钻进了树林里。我准备上山挖兰花,见他那样,就不敢去了,以为山上有鬼呢?只有鬼才那么帅,不敢去了。”
“走!去山里找。”那人一声命令,几个人转身跑得欢。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哪儿有兰花呢?”她目送他们的背影,大喊。
目送几个人走远,心桐立马朝跟骋伟约定地点赶去。不见骋伟人影,轻唤两声,一个带着帽子的长须老者走过来应声。
“爷爷,你看到一个高高个子,大眼睛,很漂亮的年轻人吗?”她着急地询问。
“你看。是这人吗?”他伸手指向自己,白净润泽的皮肤迎入她的眼帘。
“你?吓死我了。”她放下心,“报警吧。”
“我们没有证据,会把李叔牵扯进来。”他说,“这里不安全,我们找部车子先离开。”
她觉得他言之有理,快速紧跟他身后。
他们询问几家,只找到一辆破旧的小现代,速度不快,但价格便宜,证照齐全。
不敢耽搁,骋伟买下那车。骋伟跳驾驶室,心桐犹豫一下下,上了副驾驶,那里视线好,她要做骋伟另一双眼睛。
“到后面去。”骋伟不领情,命令,“快点!”
心桐想反驳,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睛,不情不愿地乖乖下车,换到后座。
她反转身体,盯着车子后面。透过后车窗,发现一辆宝马x3风驰电掣地紧追他们。
“后面那辆车好像是追我们的。”她喊。
“随它。”骋伟回答。
“炸掉你,!锤死你!翻掉!开沟里去!”心桐一个劲地诅咒,像个孩子对着后车窗手舞足蹈,比划着不停。
骋伟嘴角飞扬,弯成月牙。
紧张时的心桐原形毕露,像小时候一样,胆怯到尿淋也要不停地咒骂对方,有一丁点儿希望,绝对奋起反抗。
骋伟驾驶,嘎嘎叽叽刚跑出几十里路,后面追上来的宝马x3,挡住他们的去路。
骋伟被迫停车。
“大哥,你为什么挡住我的路。”骋伟下车,她也跟下车。
汽车上下来三个人,闷不吭声,其中一个伸手在骋伟脸上一扫,假胡须本来就不结实,轻松脱落。
“就是他!”他兴奋大喊。
另两个人猛扑上去,与骋伟格斗,不是骋伟的对手。扯胡须的那个人见状,掏出匕首,乘骋伟不备,猛刺下去。心桐眼尖,一个箭步,跃上骋伟面前,挡住刀尖,一刀直刺她的胸口。
刀尖滴血,歹徒一愣,拔出匕首,欲再行刺骋伟。骋伟一手托住女孩,一手抓住歹徒行凶的右手,使劲扭转,刀落地面,只听骨胳吱呀作响,痛得歹徒哇哇大叫。另两个歹徒躺在地上,同样伤得不轻。不敢起身相救。
“车借我用用,滚吧!”骋伟说后,用力一挥,歹徒踉跄几步,平衡不住,跌倒在地。
“心桐!”骋伟心急如火,抱她上车,放在后座上,系好安全带。风驰电掣奔出百来里路,确认后面无人跟来,抖落包袱方巾里所有东西,把方巾撕成长条。
她脸色惨白,气息如丝,鲜血湿透了她的上衣,顺着她的衣襟继续往下滴。
他小心地脱下她的外套,脱内衣的手稍有迟疑。
他观察伤口位置,取出方巾一块布块,整理好布边毛头,叠成方块,然后将内衣破洞撕开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