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清楚。
姜寻听他讲得生动,不由觉得好笑。
等他讲完,姜寻问道:“你说她昨天来过,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自然也是买消息,只不过,她出不起要买的消息的价钱,拿了块玉佩来,成色上等,我这可不敢收。”那人讽刺地笑了笑,“要不是因为她拿了块玉来,我也不会去查她,您今天来,也不能这么快就得到您要的消息了。”
姜寻轻声笑了,也是,现在还只是一个丫鬟,能有几个钱,玉佩要不是主子赏的就是偷的,像萧府这种世家,东西都是记录在册的,这东西他们可不收,他们这里,要买消息就得真金白银,别的一律不收。
“她来买什么消息。”
“她啊,打探的是诚国公府的事,至于具体的,那就得另算了。”
姜寻眨眨眼,又拿出一百两。
“够吗?”
那人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够,当然够。她来问的是关于诚国公府燕老太太刚回府的外孙女苏寻的事。”
……
等到第二日,姜寻跟着燕府的几位贵女郎君们一行人坐着马车去了萧府。
站在门口迎接她们的是萧家的长子萧惊雁,和他的夫人——萧府的大少奶奶。
花宴在萧府的后花园举办,众人跟着丫鬟穿过长长的青色石头铺成的甬道,迎面看见一片碧玉般的湖水。
过了青石甬道,便到了后花园了,离着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姜寻便看见了许多眼熟的人。
花园里搭了几个临时的凉亭,小巧的凉亭建在花丛中倒也别致幽雅。
那些早到的贵女郎君们已经在凉亭里坐着赏花了。
为了这次的赏花宴,萧府可是下了大力气的,萧家大公子萧惊雁去年秋天刚成亲,夫人李氏出自江南望族,对京城的权贵圈子并不熟悉,这次也是为了借着花宴让她认识认识人,也好打入京城的贵妇圈子。
正好春天来了,又是京城里到了适婚年纪的贵女郎君们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这次花宴,也是变相的相亲宴,萧府几乎把全京城名门贵族李的未婚男女都请了来,家长们也跟来了一些。
姜寻的到来,引来了许多打量的目光。
她前几日行酒令夺了头彩的事儿已经传开了,大家都知道诚国公府燕老太太的外孙女是个不让须眉的才女,让全京城的几位一等一的郎君都赞不绝口。
如今一见,果然是位绝色美人,那容貌身段还有气质无处不动人。
姜寻也是位社交达人,跟那些贵女们闲聊,把她们一个个都夸了个遍,大家对她的印象都还不错。
不过,她还是不喜欢待在女人堆里,说起话来怪没意思的,正好江府的人来了,她趁着众人上前寒暄的时候,走到了花园的另一侧。
不得不说,这萧府的花园确实很美,今日又布置了一番,各类花草开的十分漂亮,闻着花香都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她还没欣赏多久,忽然瞧见了魏明玉。
魏明玉穿得格外显眼,脸上的妆容也十分俏丽,腰间挂着精致的玉铃铛,走起路来有清脆的响声。
她左右张望着,走得很急,并没有发现姜寻。
姜寻疑惑地眨眨眼,跟了过去。
谁知她绕来绕去竟然到了一片竹林前,姜寻见她停下,便躲了起来,悄悄看着她。
“是谁?”
冰冷的声音里透着警惕,是沈西棠。
姜寻心头一惊,但很快魏明玉就出声说:“沈将军,是我。”
“你……你为何在这?”沈西棠的声音冷得可以结冰,就算姜寻没看到他的脸,也能猜到他的脸色不好。
魏明玉很紧张,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完全不像平日里骄傲张扬的那个她。
“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说吧。”沈西棠的视线忽然飘向别处。
“沈将军,我……我心悦你。”
她的声音很小,姜寻勉强听清了,怔了怔,心道:这魏明玉还真是胆大,竟然私下向沈西棠表白。
她抿抿嘴,顿时觉得无趣想要离开。
谁知她一转身,竟然撞到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上,还被一双大手扶住了肩膀。
姜寻猛地收住脚步,抬头一看,竟是那冷面王爷严慎。
严慎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脸上,露出厌恶的神情,然后避之如蛇蝎地将她推开。
姜寻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脚踩在干树枝上发出声响。
她心道不好,一回头,果然对上了魏明玉愤怒且震惊的眼睛。
而沈西棠也看着她,目露玩味,嘴角像是勾起的,又好像没有,从他脸上一丝情绪也看不出来,像是个完全摸不透的人。
他手里拿着的不是之前的那块随身携带的暖玉了,而是换成了一串佛珠,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正一下一下地拨弄着佛珠,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姜寻被他看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严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