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先锋?
听到这话,飞鱼眼前一亮,原本的苦瓜脸也变成了满脸希冀。
“强哥,我和您开玩笑呢!您老可不能跟我一般计较,那个当先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能跟我详细说说呗?”
“嘿嘿嘿……”方强微微一笑说:“臭小子,敢不敢和我去陈友谅的水寨前叫阵?”
“敢啊!”飞鱼兴奋地拍着大腿,但紧跟着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强哥可是全军主帅啊,跑到敌人水寨前叫阵算怎么回事儿?这要是黑头哥知道了,肯定被得吞活剥了自己啊!
“强……强哥……”飞鱼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股兴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您真的打算去陈友谅的水寨前叫阵?这也太……”
飞鱼原本想说这也太不着调了,但看到方强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他就没有说出口。
“这也太什么呀?你小子怎么不说了?”
飞鱼眼珠一转,紧跟着一通马屁奉上,“强哥,我的意思是说你也太英明神武了!”
“嘿嘿嘿……”方强根本就不相信这小子的话,但却顺着他的语气往下说,“你也觉得这个主意英明神武是吧?那就这么定了!一会儿到陈友谅的水寨前,咱们就全力加速冲过去!”
“啊?”此时的飞鱼已经瘫坐在地上,一双无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啊什么啊?”方强一把从地上拽起飞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耳提面命,“你小子不是炮打的准吗?一会儿到了陈友谅的水寨前就给我狠狠的放几炮!记住了,不能把人给我炸死!但也要把他弄得狼狈些,越狼狈越好!”
“强哥,您这么玩儿太危险了,要不咱还是算了吧!”飞鱼的心里还是有点打鼓,主要是方强的安危太重要了,万一有个闪失啥的,他是真担不起!
“臭小子,你怕了?”方强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飞鱼急了,脸红脖子粗的分辨道:“强哥,咱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呢!不就是到陈友谅的水军前叫阵吗?干了!”
“好!这才是我兄弟嘛!”
方强拍着飞鱼的肩膀放声大笑,笑声中多少有些阴谋得逞的味道。此时的飞鱼才知道自己中了方强的激将法,于是兴趣缺缺的说:“强哥呀,您不能光顾着自己痛快,也得替我考虑考虑呀!黑头哥知道这件事儿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哼哼……”方强冷哼一声说:“何止是黑头不会放过你,李善长和刘伯温也会找你麻烦的,到时候你可就惨了!怎么样?怕不怕?”
“不怕!”
飞鱼突然间有些明白过味儿来了,当下拍着胸脯保证说:“强哥,到时候你尽管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就说我是好大喜功,擅自冲到陈友谅阵前,最终有什么罪责我全都一人承担!”
说到最后,这飞鱼已然是昂头挺胸,颇有一股慷慨赴义的味道。
“哈哈哈……”
方强突然间放声大笑,就连身后的郭英和郭兴也跟着笑,到最后这笑声已然是连成一片。
郭兴笑着对方强说:“强哥,我就说这小子聪明吧?这下你还好意思打人家吗?”
方强拍拍飞鱼的肩膀,然后将这一次的计划和盘托出,他说:“咱们到陈友谅的水军前叫阵是必然之举,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引到鄱阳湖,你黑头哥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派你前来。本来呢,这次的黑锅你是背定了!我寻思着战后打你个三十大板意思意思就算了,但你小子这么仗义,我都不好意思打你了!到时候就关三天禁闭吧!”
“嘿嘿嘿……”飞鱼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强哥,你早说呀,不就是关禁闭吗?多少天都没问题!”
……
很快的,陈友谅的水寨到了,今天的太阳很好,能见度非常高,所以水寨上的士兵很快就发现了方强的舰队。
嗡嗡嗡……嗡嗡嗡……
几乎是同一时间,嘹亮的号角声响起,整个水寨弥漫起一种紧张的气氛。
方强的舰队中都是用旗语交流,这种交流方式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信息的准确性和时效性,所以方强的命令在第一时间传到了整个舰队。
九艘战舰在陈友谅的水寨前一次排开,方强所在的金陵号被牢牢地护在了身后。
此处距水寨的距离大概是1000米,正好是八牛弩的射程之外。
各个舰队的传令兵都看着金陵号的方向,很显然,他们在等待着吴国公的下一个命令。
“飞鱼,看你的了!一会儿从黑头号旁边斜插过去,冲到八百步的距离就一轮炮击,无论如何也得把陈友谅的水寨大门给我炸个稀巴烂!”
听到方强的命令,飞鱼一脸兴奋地舔舔嘴唇说:“强哥,你就瞧好吧,看我的!”
“满帆,全速前进!”
飞鱼一声令下,整个金陵号沿着江水逆流而上,船身的速度非常快,以至俞通海等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陈友谅今天正好在水寨中视察,他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所以听到有敌来犯的消息就要出兵迎敌,不过金陵号上那一杆硕大的方字帅旗却让他改变了主意。
方强这个对手可是相当的难缠,他怕一不小心就中了对方的计策,于是就决定静观其变。
陈友谅的手上拿着一个黄铜制成的望远镜,镜片里的景象也是模糊不清,一看就是土造的,和方强从地球上带来的差远了!
陈友谅发现对方只有十艘战舰,不由得哂然一笑,就凭这1万多人的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