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涯在这山林之中一住便是一个月,这一个月期间,霍书涯每日晨起与乌演习剑,乌演也不忘在习剑期间叫他一些他自己多年所研习出来的术数以及一些用兵攻防之道,霍书涯慢慢的发现,乌演的军事思想在某些方面与《孙子兵法》竟然有些切合,以前自己虽然粗浅的读过,但最多也只能说是纸上谈兵,经过乌演这一番独到的见解,霍书涯似乎对兵法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习剑速度之快,悟性之高,远远超乎了乌演的预料,而且最主要的是,霍书涯是痴心于剑术的,而并非是出于应付。
他每日晨起练剑,日落仍不收手,直到乌演出来劝他,他这才停下。
这日晌午,乌演提着翎羽坐在霍书涯的身旁,两人望着远方牧野,乌演道∶“书涯你根基极好,是个习剑的奇才,想不到短短一个月的功夫,你就基本的掌握了“痴行十七剑”,假以时日,想必你在剑术的造诣方面,定会远胜于我。”
霍书涯谦虚道∶“大哥你过奖了,若非大哥悉心教导,只怕要我独自领悟这等高深的剑术,非等在这里悟十几年才行。”
乌演微微一笑,道∶“希望你学会这套剑术后,能够善加用之,造福天下,如若逆天而行,你定遭天谴,须谨记!”
霍书涯诺诺点头,问道∶“对了大哥,你我在这里呆着也有一段时日了,不知道大哥等的人何时可以到?”
乌演起身,道∶“我想他很快就会赶来这里,然后…”
他正要说话,神情突然变了。
乌演的眼神变得十分的警觉,他看着四周,示意霍书涯不要出声。
霍书涯环顾周围,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氛围。
“他们追过来了…看来是估计好时间的。”乌演笑道。
“他们?难不成是吕不韦!”霍书涯紧张问道。
乌演微微一笑,向霍书涯道∶“只怕除了吕不韦的伤不商之外,应该还有别人。”
霍书涯虽然不知道他嘴里的别说所指何人,但不用想也猜得出定是高手,不免有些担心道∶“我们要和他们硬拼吗?”
乌演看着手里的翎羽,道∶“只怕我们即便想退,也没有了退路了。”霍书涯道∶“可我怎么没有看见他们的人影?”
乌演目光凌厉,道∶“这就是他们最厉害的地方,当你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了,当你看见他们的时候,你已经来不及离开了。”
霍书涯心想,乌演对自己有授剑之恩,如今他有危险,自己绝不能独自离开,心中早就立下决定,要与他并肩作战。
乌演转头看向他,笑道∶“你还记得在学剑之前,你可曾答应我什么?”
霍书涯道∶“大哥曾说,要我保管翎羽。”
霍书涯说完,乌演点头,伸手把翎羽递向霍书涯,道∶“现在我就把翎羽交给你,希望你可以善加用之。”
霍书涯摇头,道∶“我可以替大哥保管翎羽,但如今大哥大敌当前,若是没了翎羽,岂不是吃亏?”
乌演续道∶“翎羽固然是一把好剑,但剑只是一种形式,真正好的剑手,追求的不是名剑,而是剑意。在真正的高手手上,任何东西,都是一把名剑。”
霍书涯犹豫片刻,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无剑胜有剑的境地,点头却要伸手,岂止剑才到他手里,乌演神色一边,长袖一挥之间,霍书涯人已经腾于半空。
霍书涯正要开口,只听乌演神情严肃道∶“不要说话!大哥现在要把毕生的内力传授于你!”
霍书涯神情大惊,这等奇术他最多是在武侠小说中见过,从未相信过现实之中竟然会真的出现这种神迹。
他此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完全说不出话。
热流如同迸发的洪流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霍书涯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身体里蒸腾的气流好像要把自己炸开了一般。
那股热气从脉门一直延伸,迅速的奔向了他的心口,虽说是难受无比,却又觉得周身畅快淋漓,自己好似置身在冰火交半的练功炉鼎之内。
他只觉的自己全身好像浮云一般,飘飘欲仙,如入无人之境。又好似蛟龙如碧海,畅游波涛,任由骇浪。总之是一时风雷俱动,转瞬**俱停。
“滴答…”
他的汗水从额头流下,霍书涯感觉得到自己的汗珠顺着脸颊直下,弄的自己有些发痒,头昏之感,瞬间好了许多,他也从梦幻一般的处境之中缓缓的恢复了神智。
霍书涯缓缓清醒,当他睁开眼睛之时,人已经缓缓落地。
他遥望的天空,粗声的喘气。
当他缓过气看向乌演之时,眼前分明不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而是一个五六十岁的长者人物!
却见乌演那灰黑色的头发,如今已经变成了黑白相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霍书涯面色神伤,哽咽道︰“大哥,你为何要这样!你冒死把内力传授于我,你自己该怎么办?”
乌演挥手笑道∶“不碍事,我若不这样做,只会害死更多的人。”霍书涯不解,乌演随后拾起了他二人身旁的一根木棍,这木棍就是乌演平日里与霍书涯练剑时用的,乌演笑道∶“或许他在威力上不如翎羽吧,不过这个就足够了,总好过杀人。”
霍书涯凝神,强忍伤痛,道∶“大哥心地善良,本是好人,有怎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乌演正要答话,忽地几个身披青铜战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