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浑身不自在的走到牙科椅上坐下。
导师滑着椅子过来询问病情,左铭铭趁机拍了张照片发给许吟,“这是不是姜北!?!?!?”连带着好几个问号叹号,手指用力的几乎敲头屏幕。
姜北忍不住瞟了一眼那姑娘,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偷拍照片要不要这么光明正大,音效都没关,这样真的好么,饶是他脸皮比一般人厚,也有点儿绷不住。
左铭铭担心许吟还在睡觉,一不做二不休拨了个电话过去,在对方接起来的一瞬间又挂掉。
果然很快,许吟的回复到了:“是……”
哼哼,左铭铭在心里冷笑了两声,手机放回白大褂里,的眼神变得嫌弃万分。
导师简单的做完检查,又看了看片子,是个比较容易拔除的智齿,于是扭头对着他的得意弟子左铭铭说,“来,开药,准备器械。”
左铭铭默默地“耶”了一下,但表面上还一本正经的说:“好的。”然后飞速去开麻药开费。要知道,导师一般这句话是对谁说的,意味着这个病人将会由谁负责,这下,姜北算是妥妥的任由左铭铭“宰割”了。
“你好,麻烦您去交费然后将麻药拿回来,我们就可以开始治疗了。”左铭铭淡定的说,姿态绝对专业,看起来很让人信服的样子。
但是姜北有些不太放心这个姑娘,总觉得她的眼神怪怪的,可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不好意思我想换个医生”,只好犹犹豫豫的站起来去交费,宽慰自己不要想太多。
这回他可是想多了,左铭铭流利的准备着器械,满脑子都想的是操作步骤,有关怎么警告一下这个“八婆”,那是操作完之后的事情。
姜北回来的时候,左铭铭已经把需要用的东西都铺在了铺巾上,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手术刀、剥离器还有钳子梃子,一字排开,看的他一个哆嗦。
“来,坐下吧。”左铭铭温柔的说,麻药已经抽好了,在5的注射器里,针头足有三个厘米那么长,左铭铭轻轻一推,闪亮的针尖就呲出一道水柱。
姜北深吸了两口气,故作淡定的躺下。
“张嘴,张到最大,很好。”左铭铭一边引导着他的动作一边找准位置,稳稳的将针推进去。
姜北感觉自己清楚的听见针头刺破粘膜发出的声音,然后一股酸酸的感觉顺着针的推入蔓延开,这种缓慢的进针跟打个点滴不一样,那个嗖一下就结束了,这个却是在慢慢的体会针头穿过粘膜穿过肌肉最后顶在骨头上的感觉。
还真是,有点儿吓人。
不过令他感到欣慰的是,麻醉的效果非常好,他整整半张脸包括一边儿的舌头和嘴唇都麻木了,整个几分钟的拔牙过程毫无痛觉,比想象中的快很多。
左铭铭把他的智齿举到眼前说:“结束了,可以看一下,牙齿完整,牙根没有折断。”
姜北只草草的看了眼就把视线挪开,那个血淋淋还连着一小块儿肉的东西,实在是太有碍观瞻了,大夫竟然还问他要不要,他要来做什么?穿根绳儿挂脖子上么……
左铭铭摘下沾着斑斑点点血迹的手套,一边打病历一边给他交代注意事项:“棉块咬半个小时吐出来,两个小时之后再喝水吃东西,不要吃太热的……”
姜北听得认真,交代完一边之后他咬着棉块含糊的问:“还需要吃药么?”
左铭铭从桌子下面把打印出来的病历拿出来,站起身往门口走,“你情况比较简单,可以不吃药,多喝水,如果觉得不放心可以吃点儿甲硝唑和头孢。”
姜北也赶紧站起来跟着她往诊室外面走,到了门口人少的地方,面前一本正经的小大夫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把病历塞进他手里。
他赶紧伸手接过,低头去看上面的内容,耳畔又听得她说:“对了,还有一点要注意。”语气感觉有点儿奇怪。
左铭铭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颇有几番咬牙切齿的味道警告道:“就是少管别人的事儿。”
“嗯?”姜北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几乎被这句话说愣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他为什么完全不明白。
看着对方茫然的眼神,左铭铭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说:“以后别去找许吟,也别在霍彦庭面前胡说八道,人家两个人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在这里招惹是非,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姜北一副懵逼的表情,左铭铭这句话说得跟机关枪突突突似的那么快,他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可是左铭铭已经狠狠的瞪完他,风一样的从他身边走过,动作迅速的连白大褂的一角都被掀起来了。留下姜北一个人呆滞的站在门口,腮帮子因为咬着棉块而鼓起来,跟偷藏了一把松子儿一样。
这姑娘,认识许吟啊……姜北后知后觉得想,可是,他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啊。
“哎,这位病人,治疗完就不要诊室里了,麻烦出去一下,谢谢。”分诊台的小护士对他说,上午病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