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你做出什么非分之事来。」
唐青脸上一红,下意识便换上了一副含羞带怯的神情,偏开头道:「我
我都那样害你中毒了,你我之间,哪儿还有什么非分之事。我是不愿意
和昕姐一起睡。」
唐昕看她变脸快过翻书,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人,到底是不是长了两
张脸,一张专对男人,一张专对女人?」
唐青立刻瞪她一眼,道:「不错,我是长了两张脸,不过一张专对天下所有
人,一张专对你!」
南宫星大感头痛,连忙捂住肚子,哎哟叫了两声,皱眉便往床上一躺,用内
功逼出一层细汗,装出一副难过至极的模样。
唐青当即慌了神,手忙脚乱又是揉肚又是擦汗,余光瞥见唐昕毫无反应,气
道:「亏你和南宫公子一路相伴这么长时间必定不少被他照顾,看他这副样子,
你都一点不见紧张,这么没良心,难怪难怪南宫公子不肯要你!」
唐昕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南宫星全是作伪,只得勉强反击道:「反正有你这
心灵手巧专擅伺候男人的好姑娘在,我不动手,免得帮了倒忙。」
这堂姐妹二人一边唇枪舌剑,一边倒也算是尽心服侍着南宫星睡在了大床中
间,二女一左一右堪堪能够挤下,唐青一来背靠墙壁,二来已把自己当作南宫星
的人,三来唐昕在侧,她也存心要显得亲昵,便靠在南宫星胸膛手抱脚搭,躺在
那里简直要与南宫星贴在一处。
唐昕则无奈的多,既不能让自己掉下床去,又不能让唐青看出破绽不得不硬
挺着吞下醋意保持着处子该有的界限,直愣愣竖在靠边床板上,直似个眉目如画
的新硬挺尸。
而最无奈的却是当中的南宫星,这种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却偏偏无福消受,
既不能搂过哪个亲亲,也不能抱着哪个摸摸,吃不得也动不得,还要装好中毒的
模样,当真是苦到了裤裆里。
好不容易捱到身边两位娇娃拌嘴拌没了精神,气息匀细昏昏睡去,南宫星才
算得了清静,一边进入冥思之境将养身体损耗的元气,一边在脑中反复推敲着单
雷颐问出的口供。
单雷颐不至于在这种场下篡改供词,听唐昕的意思,那个女杀手也的确已
是心防崩溃问什么说什么,两相结,所说内容应该没有多少水分。
而与他所知的如意楼内情景来互相印证,也的确颇为可信。各处分舵跑腿传
讯的,所知往往只到舵,习武办事的,则能了解到副堂一层,自堂以上,
通常就只有各地的精英成员才能直接会面。而即便是正副堂这种统辖一方的头
领,也不会与同层他人多有交集,不要说东南西北内外的六方相隔,就是西方自
身三堂之间,也不会有多么密切的联系。
如此多层分叉构成的组织,自上而下方便统揽全局,反之,自下而上也是责
任分明一一对应,真有今夜这样落进敌手的同门,单线牵扯至多也就能扯出到于
副堂为止。
因此南宫星道并不太担心这么一条舌头能吐出多少楼里的秘密。
他担心的,是此事的背后,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副堂这么简单。
既然此前是去蜀州办事,西三堂的事务他岂会不去了解。赤、监兵、羽落
三堂之中,监兵堂本就肩负着督行查事的职责,其堂可以说是总管的心腹部属。
事出在监兵堂,简直就是最糟糕的情形。
即便一个于达安不至于上达总管,但副堂做了叛徒,堂绝对逃不脱干系。
单凭于达安手上的权力,还做不到调集分舵人手私下训练。
湖林郡在如意楼中归属南三堂负责,因离总舵不远,内三堂也偶有管辖,于
达安带着西三堂的人手潜入湖林对南宫星出手,稍加推测,就知道至少也是抱了
背水一战的决心。
南宫星心底一阵发寒,这说明他怀疑监兵堂的事,八成已被对方发觉。
看来这次兵行险招,倒是走对了路,内忧不比外患,早些暴露出来,即使在
最困难的时刻,也远比深埋不动要好。
他心中暗自计量了一番,等到清晨鸡啼鱼肚白,唐昕微微一动侧了侧身,便
把她轻声唤醒,传音入密交代了几句。
唐昕一听便清醒了七分,皱眉思忖片刻,看唐青未醒,便凑过去附耳问道:
「万一他们答应了呢?那岂不是危险的很。」
南宫星摇了摇头,暗自咬牙道:「若答应倒好,我起码知道叛徒与他们不是
一路,真钓出来收拾了,也算帮了楼里的忙。我就怕他们不答应。」
「不答应,就说明内鬼其实是和他们串通好的,他们不肯自断触须,对么?」
南宫星微微一笑,在唐昕面颊上轻轻一吻,道:「托给你的事,就是这么省
心省力,不用我费老大力气解释。」
唐昕白他一眼,嗔道:「你如今内外交困,要是你在外埋伏的帮手也出了岔
子,这就几乎成了死局,亏你还有心思嬉皮笑脸吃我的豆腐。」
「真要成了死局,香你一口可就少一口咯」
唐昕眉心一蹙,抬头看了一眼唐青,见她仍在熟睡,低声啐了一口道:「去,
少说这不吉利的。」她凤目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