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商量,突然听到通往大门的道路尽头传来一阵喧嚣,附近的人都神
情古怪的走了过去。
很快就有一个子飞快的跑来,口中叫道:「快去叫阁,林虎找到了!」
林虎?南宫星和白若兰对望一眼,立刻拔足赶去。
白若麟就在周遭山中,加上白天雄已经认罪,白家并没安排多少人手去找这
位平平无奇的林虎,真有心揪他出来的,保不准只有一个绿云罩顶的白天英而已。
若真是白天英抓住他,只怕当即就会一剑将他砍死,那可什么也问不出来。
所以看到白天英远远从另一端赶来落在他们二人身后的时候,南宫星还略略
松了口气。
可惜,他这口气还是松的太早。
林虎并没被一剑砍死,可他比起被一剑砍死也好不了多少。
七窍流血,通体青黑,尸身周遭方圆数尺都弥散着浓烈的恶臭,仿佛这尸体
已在酱缸里泡了十天半月,露在外面的肌肤上,许多毛孔都渗着暗褐色的血点,
看着极为骇人。
但他扭曲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狞笑,已经僵硬的嘴巴依旧紧紧咬着牙关,不知
是否在宣示着死也不会开口的决心。
唐行简垂着那对吊丧眉,冷冷瞥了一眼,突然扭过头,对着身后八名支系
子怒道:「说!是谁给他的?」
他在那八人面前踱了一圈,仿佛为了解开周遭诸人心头疑惑,缓缓道:「自
尽用的齿间毒,常可没这么猛的药性,这分明就是唐家暗器上的毒药临时封丸
做出来的东西,别以为混进去三分行僵散就能骗过我,是谁干的,最好早点给我
个交代。」
那八人一起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白天武紧随在白天英后面赶到,闻言皱了皱眉,问道:「是谁送来的尸体?
他是服毒自尽的么?」
「是我送来的,才一死就臭的像块烂肉,老娘还做不做生意了。」
后赶来的诸人这才看到,大大咧咧坐在厅堂首座上端着茶杯一气喝干的高胖
村妇,正是山下酒肆白阿四的老婆,白嫂。
南宫星正好奇的打量着她,就听身边白若兰啊哟一声,轻道:「这林虎怎么
跑去表姑那儿了。」
表姑?白家亲眷之中,竟然有人在山下酒肆中安安静静的当老板娘?许多记
不起在山脚喝酒时候说没说过白家坏话的贺客都是心里一惊,不少人半信半疑的
看了过去。
结果白天英上前便是一低头,恭敬道:「大表姐,这逆徒难不成去扰了您和
表姐夫的清静么?」
白天武也少见的低眉顺眼,道:「姐,不知是否方便告知我们详情,近日白
家的事您也应该有所耳闻,此人与这些事必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会有什
么重要讯息要落在他身上。」
白嫂乌黑如豆的小眼一瞪,冷哼道:「有个屁的详情,这人黑漆麻糊的时候
偷偷藏在我们家柴房,我懒得理他,只管搂着死鬼睡觉,他不动我家大小,爱躲
多久就躲多久。」
白若竹眉头大皱,忍不住插口道:「大姑,白家山脚下有人这么可疑,你总
该留心点啊。」
「屁,」白嫂啐了一口,道,「这种喽罗连你这废物也能单手干掉十个八个,
我留心个卵子。这龟儿子不知好歹,天刚亮,就偷偷摸摸想对我家的死鬼下手。」
她肥肥厚厚的手掌猛地在桌上一拍,怒道:「他那三脚猫的功夫,竟然敢欺
负我那没有武功的汉子,老娘气的连裤子都没兜好,就一巴掌把他糊了个半死。
你们兄几个,平时都怎么收子的?从哪儿弄来这么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
我家的汉子,也是你们动得的?」
白天武陪笑道:「姐,这很可能是咱们家潜伏进来的内应,不是我们有人派
他下去你晦气,你别误会。后来呢?」
「后来个卵,我还想多补几掌,这尿货就他娘的噶蹦一下嚼了个鸟玩意,俩
腿儿一蹬,臭了老娘一屋子。大英,小武,我起码三天不能开张,是不是该有人
给个说法?」
白天英立刻上前摸出一锭银子,道:「怎么能叫大表姐吃亏,那酒肆歇业这
些天,连上清理臭气的工钱,咱家一并出了。多余的,就当慰劳姐夫,受我们的
累,让他受惊了。」
白嫂哼了一声,接过银子道:「用不了这么多,我要个说法,可不是来讹你
们的银子。这些足够。」她口中说着,满是老茧的手指一捏一拧,竟将那锭银子
扭面团一样扯下小半,回手收进怀中,「你们忙你们的,我走了。」
她到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话音才落,也没看她脚下如何动作,就已迈到
了白若兰身边。
小眼一横,白嫂斜斜打量了南宫星两眼,突道:「兰丫头,走,去门外,姑
姑跟你私下说几句话。」
白若兰显然也对这位表姑极为忌惮,乖乖的点了点头,忍下对尸体这边的好
奇,跟着走了出去。
南宫星心里有些忐忑,白嫂显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酒肆中他出手打断
那把剑的事情多半被她看在眼中,还真不知是吉是凶。
白嫂带着白若兰走到门边,想起什么一样回过头来,扬声道:「对了,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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