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说来也不长,不过这三天里王员外宅子再也没有闹出什么动静,让他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不过他们也清楚,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
宾阳城南门外十里左右的地方有条河,河宽数十丈,每年夏季的时候河水相当汹涌。现在是四月,天气还是比较舒服的,河水也没那么湍急,只是河里因为上游冲刷下来的黄土显得有些浑浊,但这颜色却是不及胡冰曾经见过的黄河,比之还是相对来说算是清澈的了。
在那河的河提上有人专门修建了一个十里亭,这个亭子专供一些过来欣赏江水美景的人建的。这个亭子东边是座小山,山并不高,但却极为陡峭,极少有人会上山。从宾阳城出来,沿着向南的路就到了十里亭。
此时已经是子时,月朗星稀的一个夜晚。胡冰一人独自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一壶酒,两只酒杯。那酒壶中还剩下一半,时不时还能闻到一股桃花淡淡的香气。
“想不到胡兄弟也是好酒之人,这聚福酒楼的桃花酒可是远近闻名啊。”不知何时一个一席白衣,头发有些凌乱的男人已是坐到了胡冰的对面。
鬼魅般的身法,来无影去无踪。这等绝顶轻功,世所罕见。
胡冰举起一杯酒,“阴前辈,请。”说着胡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这小子胆量着实了得,小小年纪遇事不慌不忙,你这份镇定绝非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的。我说了不要叫我什么阴前辈,叫我阴老九吧。”说着也将酒杯中的酒给干了。“好酒,这难道是那莫千山莫老板珍藏的二十年陈酿?”
“哈哈,正是。好了,接下来,我们该谈正事了。”胡冰放下酒杯,帮两人的杯中又把酒满上了。
“胡兄弟你也是个爽快的人,我也就不瞒你了,我之所以要扮鬼吓唬那王员外一家,其实是为了玄难经。”
“愿闻其详。”
“玄难经共分四部,据传闻,收集齐四部玄难经,就能开启始皇宝藏的秘密。”阴九幽又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我打听到原来这个王员外的宅子以前是个小的土地庙,那其中一部玄难经就藏在那庙里,可惜那王员外为了造宅子,连夜拆了土地庙,那些废墟也就直接被埋在了他宅子下面。”
“这王员外这样做也不怕遭报应,还真是天在做人在看啊。”胡冰感叹了一句。
“其实我早就来到这宾阳城了。我一直苦于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结果前阵子不知道哪里跑来个杀手,把他儿子给杀了。我就借着这个机会天天扮鬼去吓他,让他好搬出去,这样我就可以进去宅子把那经书给挖出来了。”
“这么说,王员外家的二儿子不是你杀的?”胡冰本以为一切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想不到暗地里居然还隐藏着一个杀手。不过对于这个杀手的情报实在太少,只知道那杀手可能逃跑的时候左手受了伤,但时间一长,伤好了自然线索就断了。胡冰想想反正自己也不是这里的捕快衙役,自己就不操这个闲心了。
“当然不是我杀的。怎么?难道你还要帮那王员外查杀手不成?”
“阴老九,我说了这种败类杀了也就杀了。我之所以留下来帮他也是为了见你,因为我相信所谓的什么鬼魅吓人一定是人为。我说了我们能合作的。”胡冰笑着将杯中酒喝完。只听嗖的一阵破风声响起,龙渊剑已经归入剑鞘,而地上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线。
胡冰回到王员外的宅子已是第二天的早上。门口的两个看门的看见是胡冰来了,立刻开了门。
大厅里只见那王员外来回的踱着步,刚睡了几天安稳觉,三天过得那么快。一大早起来见胡冰还没回来,他就开始心神不宁起来。他知道胡冰和那鬼魅的约定,这都一夜过去了,难不成这胡公子遭了那鬼魅的毒手?那接下来下个倒霉的会不会就是他了。王员外越想越是心惊,头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他的几个妻儿妾室也在大厅里等着,看见王员外烦躁焦急的样子,几人是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员外,员外,胡公子回来了。胡公子回来了。”
王员外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快快有请!”
“员外,别请了我已经到了。”只见胡冰手里提着一个布包,那布包的底部是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员外,一直骚扰你和你家人的不是什么鬼魅。此人名叫阴九幽,江湖十大恶人之一,人称半人半鬼。”胡冰简单的和王员外讲了下阴九幽和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扮鬼吓人,当然,胡冰只是说阴九幽看中了这个宅子,对玄难经只字未提。
“太可恶了。”那王员外气愤的一脚踢向那个布包。布包被踢散开来。露出里面一颗人头,那人头脸色蜡黄,头发凌乱,脸上还是一副惊恐和意外的表情,分明就是这些天一直困扰着他王员外一家的那个鬼魅,吓的几个妾室大叫起来。王员外一巴掌打在那个大叫的妾室脸上。“喊什么喊。胡公子都帮我把这人给杀了。你们还怕个啥!”
那王员外虽然心里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但在那些个妾室妻儿面前还要故作镇定。
胡冰也是没有揭穿,走过去把那人头用布又包了起来。“王员外,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似乎一下子又把王员外从天上摔到了地下。
“胡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哦,一定是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