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一看,这是个开口的粗陶瓮,靠近瓮沿的地方有个隔断,隔断中央
是一个比拳头大一点的洞。隔断离瓮底有二尺多高。
葛朗也走过来,比划着说:「灸烤的时候,人坐在瓮上,牧户扣住隔断上的
孔洞。瓮底点上炭火。靠上升的热气将肉莲灸烤成型。」
我担心的问:「那不会烤焦烤糊吗?」
葛朗笑着摇头道:「不会的。这是炮制肉莲最后的关键。不要说烤焦皮肉,
就连绒毛都不能烤焦。你看瓮底离牧户这么高,炭火又是极小的一点,而且一定
要用陈年的樱桃木,气息极软。你就是把一张纸放在隔断上,也不会烤糊。加上
牧户在冰水里泡了一天,灸烤之下只会一点点紧缩,绝不会焦糊。」
我吃惊的问:「就这么烤二九一十八天?那女娃能受到了?」
葛朗微微一笑道:「那时候哪里还能依她?人无论坐在冰水里还是瓮上的时
候都少不了绳捆索绑,丝毫也动弹不得的。再说,经过一百零八支金刚杵和九九
八十一天毒虫药草的炮制,那牧户早已麻木酥软,虽然还暂寄在那妮子身上,但
早没有什么知觉了。」
我还是好奇:「二九一十八天就一定成吗?」
他点头道:「二九一十八天一到就要割莲。成与不成都在这时了。」
我忙问:「怎么才算成了呢?」
葛朗道:「按秘籍所说,割莲之时无血无肉就是说割莲时不能见血,割
下来的也不再是肉。此时血肉筋骨已经炮制成天地一体的法器,只不过是暂寄莲
主的肉身之上。如果见了血就说明炮制未成,前功尽弃了。」
我忽然想起葛朗刚才说过的话,忙问他:「你刚才说,你是五天前大功告成
的?那汉人女兵也一直活到五天前吗?」
葛朗点点头道:「当然了,一直到肉莲最后炼成,人都必须是活的。如果在
割莲之前断了气,也就前功尽弃了。」
我这时才又好奇地从葛朗手里重新接过那个神奇的法器,再次仔细端详。果
然像熔铸出来的器物一样浑然一体,不过在边缘之处隐隐能辨认出刀割的痕迹。
我脑海里想象着,在最后的时刻,一群喇嘛如何把那个经过了整整一百零八
天炮制的女电话兵赤条条的按在台子上,用利刃将这已经彻底变了样子的牧户从
她大腿中间活生生割挖下来。我脱口问:「她哭了吗?」
葛朗摇摇头:「她那时已经不会哭了。给佛祖献出肉莲之后,她睁着眼又活
了一夜,天亮后我们就送她升天了。骨头都砸碎了和肉一起喂了天鹰。」
这时葛朗从我手里拿回了那个肉莲,握在掌心里不停地把玩着。他对我说:
「炮制已成,但肉莲还没有功德圆满,还要由有功德的僧人精磨细揉,经过九年
时间,才能真正像祖传法器一样圆润柔韧,流传千年。那时才算是圆满。」
我被他说的浑身燥热,脑子里全是当初我们抓来的那个娇柔可爱的小女兵,
她那秀美的面孔和白嫩诱人的身体。
我正胡思乱想,葛朗碰了碰我的胳膊,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香囊举到我的眼
前。见我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他神神秘秘的说:「打开看看,给你的礼物。」
我满腹狐疑的打开香囊,一股肉香与熏香混杂的奇异香气扑鼻而来。仔细一
看,里面有两个精致小巧的肉珠,肉珠中间有细孔,表面布满稀疏的纹路。
我一下明白了,脑海里马上出现了告别葛朗前最后那一瞥,女电话兵那白嫩
肥实的奶子和紫樱桃一般诱人的奶头。看来这个葛朗还真是够交情,没有忘了朋
友情分。他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小小的嗜好。
我接过那两个已经熏制好的奶头,掏出我的宝贝菩提子佛珠,一边串一边连
声感谢他。
葛朗掂着手里的肉莲对我说:「我能完成平生夙愿全靠你的成全,感谢感谢
你还不是应该的吗?」
(6)
我们正说的起劲,正面大殿里有了动静。葛朗忙对我说,师傅修完功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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