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中午,同袁玉回来的居然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说是在路上遇见的,卖身葬父,着实可怜。故而,袁玉便带到凡园,同淑灵共住一段日子。
为此,淑灵还小闹了一场。不过却未改变袁玉的决定,那女子最终还是住了下来。
这下,淑灵更感危机。原来一个吉祥还未解决,这又来了一个骚狐狸,还是个美貌如花的狐狸,她淑灵怎能不急?
“紫鸢,去打听打听,那**来自何处?靠近驸马,到底有何阴谋?”
紫鸢一愣,悄悄看了看淑灵,躬身退下。
出了门,紫鸢便看到了夏梨,她急走两步,握住夏梨的手,轻声道:“夫人生气的很,想必如今即便没有公主,也难以安生。你去告诉白大人,一切都妥当了。”
夏梨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去。
此刻,袁玉正在那女子房中。
“今日多谢驸马出手相助,师师感激不尽。”
这女子自称康师师,江南人士。只因家道中落,才随老父上京投奔亲戚。怎料到了京都才知那亲戚早就没了踪影。父女二人在京都无依无靠,衣不果腹。无奈之下,师师才去卖艺,挣些回家的盘缠。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久前,她父亲染上重病,卧床不起,没多久便去了。师师痛哭流涕,却不得不将老父早日下葬安息。只可惜,身无分文,人若浮萍。想来想去,师师这才不得已卖身葬父。谁料到,竟然碰到了无赖。多亏袁玉恰好经过,这才免于糟蹋。
“驸马爷的大恩大德,师师没齿难忘。师师已经是驸马的人了,这辈子当牛做马,心甘情愿。”
看着师师梨花带雨的模样,袁玉轻声叹息,“大丈夫救人遇难理所应当。报答就不必了。你且在这里住上几天,明日我差人给你送些银两盘缠,你想何时走便何时走。回到家乡,早些安顿下来才好。”
师师趴在地上,抽泣不止,双肩更是如柳叶一般,微微抖动,“驸马爷,实不相瞒。父亲早就变卖了家产,即便回乡也是无处安身了。驸马爷,求您行行好,收留师师吧。师师不求别的,只希望能伺候驸马爷,为奴为婢。”
袁玉扶起师师,笑了笑,“我不需要婢女。师师,若是你果真不想回乡,那就暂时在这里住下。等哪一日想走了,随时走。无人拦阻你。好了,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袁玉再此笑了笑,拍了拍师师的肩膀,转身离去。
师师再次跪下,“多谢驸马爷。”
半晌,等她再次抬起头时,眼里哪有半分悲伤的影子。忽而,她勾唇轻笑起来,“不成想,我康师师也有飞上枝头的一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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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众人喝得都有些醉了。
博渊明日还有公务,故而在小白的搀扶下,回了府。
其余几人,便被吉祥强留下来,住在了府上。
“琉璃,你去何处?”舒儿见琉璃东倒西歪地往前走,不由得叫住。
琉璃一听,回头,“嗯?本宫……嗝……本宫如厕。小舒儿要不要一起?”
舒儿倒是好酒量,虽有醉意,却还清醒的很。闻言,她摇摇头,一脸嫌弃,“我先回房。你自个儿去吧。别被坏人叼走变成。若果有坏人,你就大喊一声,这府里侍卫多,想必都会去救你。”
琉璃嘟嘟嘴,摆了摆手,“本宫尿急,不与你讲了。”
说完,琉璃匆匆往前奔去。
王子璧本就未多喝,此刻他斜躺在榻上,一只手支着额头,闭眼小憩。他不大习惯早睡,睡前总会琢磨些故事。若是有精彩的,会随时记下来。
他正在琢磨吉祥的事情,突然听见门被人推开了。他微微诧异,这么晚了,还会有人来找自己?难不成……阿奈寂寞了?
王子璧微微一笑,“阿奈,说了不让你喝酒,就是不听,喝醉了吧?”
话音落下半晌,也不见有人回应。王子璧这才睁开眼睛,“嚯!”他吓了一跳,往榻里侧滚了过去,“你大半夜至此,所为何事?”
王子璧睁眼的瞬间,看到一张放大的脸,一双大眼睛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生生吓了他一跳。待反应过来,他才舒一口气。不过,他很纳闷,这琉璃公主为何深夜来会?难不成是看上了自己?
王子璧胡思乱想之际,琉璃已经躺上了床榻,将被子扯过来盖上,呼哈大睡起来。
王子璧愕然,这……这又是何意?他愣了半晌,最后盯着琉璃的脸,看了半天。明白了过来。
想必是琉璃公主喝醉了,摸错房间,这才到了这里。不过,他记得琉璃的房间在东边儿吧?这是南边儿,即便摸错,这也错的太过离谱!
王子璧扶额叹气,半晌后,他轻轻起身,想越过琉璃,下榻,将此处留给琉璃,他去找阿奈凑合一晚。
不过,他将将踮起脚越过琉璃,趴在琉璃上方时,便见琉璃突然睁开眼。他又吓了一跳,愣住了,“嘿嘿……本公子……不是故意的。”
然,只是一瞬,琉璃又闭上了眼睛,睡得香甜。王子璧再次舒了口气。但下一瞬,琉璃却突然伸出双手,将王子璧抱在怀中,蹭了蹭他的脸,呢喃道:“真好吃……再来一碗……”
王子璧被琉璃死死的抱住了脖子,动弹不得,他整个人现在趴在琉璃的上方,脖子和脸紧紧贴着琉璃,可是身子却是高高耸起,不敢有半分越礼之为。不过,这样太累了。没一会儿,王子璧便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