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时秋明显发觉,在车子停下的时候,那原本要靠近的几个黑衣人停住脚步,没有再逼近的意思。
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之后,北时秋听见老者声音应声响起:“少爷,您该回老宅了。”
从话里,北时秋听出老者说话口气中带的几丝冷漠。
“嗯。”北时秋的头顶传来了男人一声淡淡的鼻音,而钳固着自己腰上的手骤然加深力度,引得北时秋皱眉。
这两个人都不对劲,北时秋想着,可接着被男人扯着带进了车里。
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
不远处车里的米言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意识还停留在来回印证着自己刚才看见的一幕。
米言确定了那被搂在怀里的是小北没错,但是那个男的是谁,怎么回事?!
米言发觉到事情出现偏差,看样子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拉开车门就跳了出来,可是北时秋已经被带进了车里。
待看清那加长路虎的车牌号,米言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妙了,赶紧给爷爷米荣盛去了电话:“爷爷,小北好像被齐家的人接走了!”接着报了车牌号。
电话一头的米荣盛顿时站起身来,文件掉了一地,惊得会议室的众人面面相觑。
“言丫头,跟着那车,不要跟太近,打开定位系统,爷爷随后会到!”
米言听出爷爷口气里的严肃,一下子明白自己果然猜对了,还真是齐家的车,挂了电话,米言就吩咐司机盯死了那车。
就在路虎车门关上的瞬间,北时秋脸上的表情黑了一片。
毫无意外,北时秋亲手确定这车门锁死了,加长版的路虎车室之中显然做了改进。
进车之后,男人就放了自己,可是同一时间,升起了隔门,阻挡了前排正副驾驶座人可以通过后视镜看到的场景。
“大叔,我可以认为这是一种绑架么?!”北时秋盯着此刻慵懒地靠座在车背的男人,怒极反笑。
似乎是被北时秋这语调感兴趣般,男人睁开了眼,斜睨了北时秋一眼:“你可以这么认为,不过,我也是和你一样的处境。”
“……”北时秋不知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言明此刻自己的心境。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大叔,那人叫你少爷!自家绑架自家么?”北时秋眉眼弯弯,唇边的笑已经带了锋芒,手里做了个手势,就要往腰间探去。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至少在我家。”
男人的目光追随着北时秋的手上动作,修长的手对着北时秋跟前晃了晃:“找这个么?”
北时秋看着男人手里小巧的军刀,一下子明白过来,想到刚才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北时秋终于敛了笑:“你到底是谁?咱们似乎井水不犯河水吧。”
可北时秋不明白,自己这一句话,怎么就引得男人突然笑着一下子凑到了眼前来,那一双眼带着绝对的探究,就那么紧紧地锁住自己的视线,不让其分神,下巴不由分说地被抬起。
“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北时秋再次笑了,他真当自己是贵胄么,可是转念北时秋觉得,或许这个男人真的身份不简单。
男人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北时秋的脸上,北时秋气的脸上泛起了红来,一把推开了男人。
齐钰轩挑眉,倒是没有抗争,就那么任由北时秋推开了,甚至后面重重地跌回了车背,这才皱眉,想不到这丫头力气挺大。
“砰”的一声,齐钰轩终于脸上出现了一抹诧异,北时秋收回踹了车门的脚,心里暗恨:果然牢固的很。
但是这一脚还是让车身震动了,前排副驾驶上的老者皱眉,侧身看了身后隔门,眼里闪过讽刺,困兽之斗罢了。
“踹的好!”男人不吝表扬地开口。
“真是个怪人!”北时秋冷哼一声,却没有再开口了,她想的是,从开始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
北时秋突然想到了米言曾经在一次和自己的电话粥里不经意提过一句:“小北,你都不知道这半年来a市可来了不少五花八门的人,我看呐,a市太子爷是要换人了,啧啧,齐家,上官家,那可都不是吃素的。”
而眼前的男人,一开始的凌然气势,到现在虽然慵懒却依旧不减贵胄气息。
齐少……
似乎是察觉到了北时秋审视的神情,男人再次睁开了双眼,杵着下颌想了想,淡淡道:“齐钰轩,我的名字。”
北时秋一怔,看着齐钰轩自报家门之后,就紧盯着自己,北时秋顿时反应过来,想了想倒也回了句:“北时秋,我的名字。”
“北时秋……”齐钰轩复念了一句,似乎在脑海里没有在a市的名流之中搜索到北姓的豪门,饶有兴致地看着北时秋,那双墨黑的眼眸之中迸射出兴趣的光芒来:“你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多。”
北时秋别开眼,不回话了。
齐钰轩没有被北时秋的无视神情激怒,口气很是闲淡:“如果说米家的存亡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你管么?”
这话一出,北时秋重新看向齐钰轩,原本今天在餐厅见到齐钰轩,北时秋就感觉到这里面的蹊跷,现在齐钰轩还说出这样的话。
北时秋觉得,这个男人没有说谎,尽管他看似平淡说出的话,但是北时秋知道,他们莫名地有些像。
“如果你管,很简单,配合我。”
“凭什么信你?”
“那凭什么不信我?”
北时秋看着再次凑到跟前的男人,那眼里闪动的精光,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