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厚礼了,没理由对皇后没有表示,爱屋及乌,儿媳妇喜欢的人她们也要喜欢。
“皇后身份特殊,咱暂时别有所动作。”
听他话里有话,夏姜芙狐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秋翠进屋说晋江阁的姑娘们到了,开始布置戏台子,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看戏,问夏姜芙要不要这会过去。
“不是才派人去传话吗?”眨眼的功夫姑娘们就都来了?
秋翠福了福身,有些好笑,“估计母子心有灵犀吧,六少爷吃了午饭就跑云生院唤人了,好戏快开始了呢。”
夏姜芙掩口失笑,“他个机灵鬼,功课不怎么样,这种事心思转得比谁都快。”说完又看向顾泊远,“性子像你。”
顾泊远笑而不答,不过脸上的喜色是显而易见的。
被秋翠一打岔,夏姜芙忘记问宫里的事了。
这月最佳话本子是篇令人捧腹大笑的故事,围着阖府上下接二连三的荒唐事展开,演戏的姑娘们声情并茂,看戏的宾客捧腹大笑,整个下午,楼阁的笑声就没断过,便是往日自恃身份不苟言笑的大人们都少见露出笑容来。
因着宁婉静怀孕和顾越涵成亲的事,夏姜芙好些天没翻过话本子了,猛地观看这么出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且她不是压抑情绪的人,哈哈大笑声比周围夫人高出许多,户部尚书夫人卢氏坐在她身侧,时不时为其顺背,替她添茶。
托夏姜芙的福,她进晋江阁后地位一跃而起,结交了不少德高望重的夫人,求娶女儿的人更是踏破了门槛,惹得其余几位尚书夫人眼红不已。
“你喝点水,别笑岔气了。”除了月度最佳话本子,夜里还有场戏,霸王票榜第一的话本子,晋江阁姑娘们知道顾越涵成亲,熬夜背熟台词,就想让侯府热闹热闹,卢氏在晋江阁有些时日了,知道夏姜芙在姑娘们心中的地位,夏姜芙心善,姑娘们不演戏的时候能自由安排时间,或睡觉或逛街,全凭姑娘们自己拿主意。
不像南阁北阁姑娘们,天天练习站姿走路,半刻不得安宁。
夏姜芙道谢,端起茶杯啜了口,掖了掖眼角的泪花,“让你见笑了。”
“我要不是看过话本子,估计笑得比你还疯呢。”卢氏笑着给夏姜芙台阶下,突然凑到夏姜芙耳朵边,问起她是否知道老王爷坟墓被盗之事,近日京城都在议论此事,朝廷早有律法,凡盗墓者,一律按杀人处置。
那可是要砍头的。
夏姜芙知道得不多,挺身四处张望了眼,这才发现,不止太后没来凑热闹,京里好些人都没来,顺亲王府不见人,顺昌侯府不见人,还有许多小有名气的人家都没人来,她禁不住想,难道就因为顾越涵不是长子所以他们不当回事,那未免太狗眼看人低了吧。
卢氏等了半晌,以为夏姜芙丁点不知情,便道,“老王妃气得一病不起,还在宫里养着呢,钦天监说风水破坏了,要想老王爷瞑目只有重新挑个风水宝地,皇上命钦天监尽快找好地儿,工部哪怕熬夜也要将老王爷墓地修好,早日让老王爷入土为安。”
夏姜芙搁下茶杯,侧耳与卢氏道,“钦天监的人看好地儿了吗?”
卢氏点点头,“墓修得差不多了,只是吉日未到。”说到这,她压低了声音,“钦天监挑的吉日和晋江阁开张的日子正好是一天。”
卢氏说的开张另有深意,晋江阁的戏远近闻名,慕名而来的人更比比皆是,奈何场地有限,接纳的人有限,去年皇上命工部专门为晋江阁姑娘们建造处阁楼,共有四层楼,光是一楼大堂就能容纳近千人,二三四楼设有包间,整座阁楼能容纳两千人左右。
元宵前后才建成,她和顾越涵商量,准备请钦天监看个好日子,那天姑娘们正式到新阁楼演戏,钦天监很快给了答复,四月初五。
正是老王爷重新下葬的日子。
“难怪顺亲王府没来人,这回,我可是把顺亲王府得罪狠了。”顺亲王妃下过许多次拜帖,都被她以借口挡在了门外,如今日子又起了冲突,顺亲王妃约莫气死自己了。
“没有吧。”卢氏可是听说王府些事,顺亲王真气夏姜芙也不敢怎么样,毕竟顺亲王世子还在顾越泽手里,王爷哪儿敢和夏姜芙硬碰硬,如果夏姜芙在信里抱怨两句,顾越泽发起狠来,世子就别想活着回京了。
山高水远的,顺亲王鞭长莫及,哪儿敢拿世子性子呕气?
夏姜芙并不在意顺亲王妃对她的看法,就将顺亲王妃上门的事说了,也没为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要说王妃去南阁没有私心我是不信的,书铺是越泽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我可不会为了面子坑自己儿子。”
王妃训练南阁姑娘可是照着她当初训练晋江阁姑娘们路数来的,接下来就是写话本子,演戏,说书,再开个书铺,依葫芦画瓢排个霸王票话本子,最佳月度话本子,最佳季度话本子,那顾越泽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夏姜芙没有将顾越泽外出开铺子的事告诉卢氏,这件事少个人知道顾越泽就少些危险,她不得不多留个心眼。